见他这样的自信,我点点头,我的心安定,现在已经很安定,无与伦比。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他身体也许还没有完全复原,我想着让他多睡一会,便一面关灯一面朝外走,他一看就急了,像孩子一样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抓着我的手急道:“你去哪?又想走?”眼中的依恋直叫我心中一颤。懒
“我也去睡一会,你不知道最近大家伺候寰少你一个人有多辛苦——”话没说完,他已经打断道:“这不是床?”手指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道:“就在这里睡。”
“这又不是双人床,还是你一个人睡好,你身体——”我给他讲着道理,却再次被他打断道:“罗嗦什么,快过来!”
最后还是我妥协,灭了灯以后我小心翼翼地躺下,绝不敢碰他一下,哪怕是睡在床沿上僵硬着身体——他刚刚好了一些,断不能害他纵欲伤身。
开始他倒还安分,两人闲聊了两句我便有些沉沉地想要睡过去,忽然觉得他的一只手围上了我的腰,紧接着温热的身体就贴了过来。好像一团火猛地从背后烧了起来,整个人被丢到了热浪上炙烤,我竭力想要忽略耳后逐渐滚烫起来的那抹呼吸,然而还是让他发现了我气息的紊乱。他从来是一个不含蓄的人,当下手指便伸进了我的内衣……
微微地挣扎着一回头想要劝他保养些,温润的唇舌瞬时侵入口腔,疯狂的纠缠自此开始……虫
这一个多月以来,留下了无数的忐忑与隐忍,深深地压抑在心底,此时一旦打开心防迎接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热情洋溢起来,他的冲动让已经生涩的我每一寸肌肤疼痛起来,然而这疼痛又很快被一个多月以来突然被放下的焦虑带来的轻松所替代,只想随着他沉溺……
“那天是谁说一辈子都不会走的?”他的声音似是呢喃着。
我脸一红,忙把头埋入他颈间,他当时疼得神志不清,怎么就这一句话记得这样清楚?
“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已经沉重的喘息声截断了我要出口的话,夜色与拂晓交替中暧昧而靡靡的气息中,两个人不顾一切地一起堕落。
振寰,如果我们这样的不伦死后会下地狱,那我们也会一起吧。
疯狂地叫喊,两人身上的汗水融在一起,无法去顾及外间还有保镖和做饭的阿姨,只因为两个人都疯了。巅峰过后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停地喘着气,忽然意识到他刚刚病愈竟花了这样大的体力来……脸上发着烧还是支撑着酸痛的腰坐起来道:“你还好吗?”
他本来也跪在床上大口地喘息,见我直起身子,突然一下扑过来,我不防着竟被他狠狠按住,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地在我耳边呵着热气,暧昧道:“好呢,你还要我怎么好?莫非你还嫌不好?”
我这才放下心来,低低笑道:“不是还嫌不好,是还嫌不够!”
谢振寰的眼神快要烧着,在我身上狠狠一掐才道:“难怪也不裹个浴巾就坐起来,你这个女人真是要我的命!今天不行了。”
我碰碰他示意起来,拉过薄被给他盖好,一面道:“难得你会服软一次,我可要用记录下来,以备他用。”
“他用?我不能叫你不录,只好学乖一点叫你没有他用。”他慵懒地在床上翻滚着,刚刚给他盖好的薄被被蹂躏成一团,看着他闭上眼安静的面庞心中无比地安心,好像心上被挖去的一块失而复得一般。他大约是真的累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在我确定他真的完全睡着之后,忍不住轻声在他耳边道:“你知道吗?没有你,我发现自己一个人也难过得走不下去。”
***
睡着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谢振寰还安然在睡梦中——从他横在我胸口的手臂就可以得知,他惯于此的,真真在我面前还跟孩子一样。我连忙推醒他道:“还不起床,昨天不是说了今天中午要和IMG首席律师Chad会谈吗?”
谢振寰是个急性子,昨天半夜洗完澡便打电话去IMG预约了,好在那边是做全球业务的,因此24小时热线都有接通。
“嗯。”他答应了一声,却仍然不动。
我见他不似惯常的工作状态,心下不由得担心,推了他一把道:“你怎么了?”我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万一毒瘾……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似是不情愿道:“Shit!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我这才醒悟过来,什么毒瘾,他分明就是腰软了起不来!再一联想,立刻脸就红了,死死捂住他的嘴道:“你给我闭上嘴!”
他听得大笑,一个翻身跃起将我反压在床上道:“这你也信?我几时有那么不济?这些日子DoctorTang日日给我按摩,如果你不介意他现在进来的话就帮我叫一声,介意的话,你就帮我按按。”
我笑道:“我按摩下手很重的,从前在大马按残过两个人,寰少也要试试吗?”
他闻言猛地低头在我唇上一咬,闪身跃起,坏笑道:“要啊,你当我不敢?等我体力全恢复了再收拾你。”
我随手抓起他的枕头掷过去,一面笑一面道:“我的电脑打开,里面有一些宗茂的内部资料,阿朗托人搞到的,你还没看过。”这才是我眼下最重要的事。曾经伤心于他怜惜朱道韵在外的辛苦奔波,如今终于明白,在谢振寰看来,倘若爱他,就做他的左膀右
臂,砍断了就是钻心的疼痛,而不是捧在手心最珍视的宝贝。
他的动作因为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和凌晨四五点间的剧烈消耗而有些迟缓,全不似平日里那般的敏捷机警,然而看惯了雪豹一般的他,猛然见他如孩童一般蹒跚学步的样子心头难免一阵温热。
他似乎对我的想法有着感应,回头正碰见我怜悯的目光,顿时气道:“你什么眼神?把我当成宠物?”
“宠物比你好,宠物不会咬人。”我也笑着,意味深长地有所指,他听了竟难得地尴尬了片刻,我乐得用被子蒙了头接着睡一会。
大约没睡一会,就被他拍醒,我睁眼有些不解道:“这么快看完了?”
他神色很轻松地指了指电脑道:“就那些?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一处死穴,竟不必再找别的就够他们栽了,他们在美国上市就涉嫌操纵股市。”
我懒懒地翻了个身道:“知道你厉害,接着看,干嘛叫醒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服侍你神经绷得有多紧。”他的语气掩不住兴奋道:“自然是有别的事要告诉你。你这些材料给我一个好消息,我便也还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我立刻振奋得转过身来。
他扯了扯我的头发道:“你看你这人,没好消息就给我一个后背,真真是寒心。”好在他没再继续卖关子,正色道:“刚才收到江心怡的邮件,半个月前发的,说她愿意转让手头的华越股份,就以当年的股价。”
江心怡,这是一个岁月深处的遥远的名字,曾经有太多的过往与她交汇,都埋在了记忆中,突然蹦出来这三个字,我很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心怡……”
“是,半个多月前她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华越现在的困境,便发邮件给我,但是那时候我上不了网,刚才看见。”谢振寰解释道。
心怡,心怡,我在心中剧烈地感慨着,她当年受到那样的伤害,她虽然远走天涯,但是在这个男人最危难的时候,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出现,她手中所持%一旦被回购,目前连同彩儿在内的谢氏家族所持股份就有35%,暂时仍是第一大股东,不会危及谢振寰董事长的地位。况且她只以六年前的股价收购,须知华越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在亚洲股市上的劲头早不是当日可比。
心中感念她,又觉得其实心怡才是最适合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如此一想不免有些灰心道:“如果心怡当年没走,断不会有今日的麻烦,我——”
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华越会被现在更加兴旺发达,他们也一定会儿女成双,成为港人眼中的模范,而不是像现在,他的伴侣问题是一个一触即发的炸弹。
谢振寰立即打断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本来就各人有各人的好处,你有你的好处她有她的好处,况且就算你什么都不好,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难道碍着谁了?”
颍川之言:如果,你真的想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那么同下地狱并非一件坏事,起码你们永远在一起,你们因为不能超生而永远保留了所有曾经的记忆。(这些可以出现在我以后的仙侠文情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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