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三国 第五章 斗浑人兄弟初见

作者 : 狼sir

却说太白金星腾云而起,并未远去,只在天上驻足窥视那近侍仙官的一举一动。不久后便看到有一受命下凡寻人间英雄的仙将驾云到得那谯郡地界,仙将刚要按下云头,遥见下界远处闪现神光,忙寻了过去。恰见得许褚从人家走出,仙将见其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毅,似有无穷勇力,其脑后神光隐现,乃是仙根,仙将诧异莫名。暗想此人仙根已泛神光,说明是修炼几世的得道之人,今世便可纳入天籍,今既有如此厚业,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助其完成功德,早日成仙。想到此处,便默默跟于其后,只等天黑入夜时分,带其去英雄岛。

太白金星见此方面露笑容,驾云返回了天宫,见了玉帝,将近侍仙官更名及被选入英雄岛一事悉数上报,玉帝喜道:“好,若曹丕事成,汝二人当属首功。”

金星道:“为陛下效力,臣等自当鞠躬尽瘁。”

玉帝又说:“今还有一事,须得金星相助。”

“陛下只管示下。”金星道。

“近侍仙官虽已被选去英雄岛,然其去法力后与凡人无异,今还需寻一心月复猛将在英雄岛中授之以战法,方可成事,不知卿家有何人选可荐?”

太白金星边想边说道:“天界诸神仙中,单以武技而言,当以二郎显圣真君和武曲星君为尊,哪吒三太子、贪狼星君、破军星君稍逊之,再者为卷帘大将、天蓬元帅、巨灵天神,四大金刚之流。单以战法而言,文曲星君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九曜星君、三吉星、赤脚大仙、四大天师皆次之。”

玉帝闻言道:“保君护主当选武技为之,可适才卿家所言人选中,二郎神与吾有旧隙,他断然不会助吾。武曲星君出自道门,哪吒三太子随托塔天王,亦不可用。而天蓬天佑,卷帘大将皆不服本王,唯有巨灵天神和四大金刚尚有可用之希望,以卿之意,当用何人?”

太白金星道:“四大金刚智勇兼备,今处于中立之位,恐不易劝之。巨灵神力大无穷,勇猛过人,然智有不足,许以高官厚禄,定可诱之前往。”

玉帝喜道:“如此甚好,吾宫中尚有蟠桃一颗,玉液琼浆无数,卿家可携之去访,事成后,仙果琼浆任君选。”

金星闻言大喜,拜谢而出,携蟠桃和仙酒径向巨灵神府中去了。

想那蟠桃,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过三千年方成熟,食之可与天地同寿,历来只有高神大仙可享,巨灵神何曾尝过。见太白金星捧蟠桃而至,早已惶然失措,净身焚香后方敢拜领,道:“未曾想玉帝如此厚待与吾,吾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于是金星便上前附耳道:“你只需如此如此”巨灵神欣然领命。

玉帝的如意算盘能否打响暂且不提,却说那千名仙将下凡寻觅人间英雄之事。时幽州涿郡,有一张姓人家,世代皆为屠户,颇有家财,本应由其独子张飞继承祖业。然张飞虽身长八尺,豹头环眼,膀大腰圆,却偏偏自幼个性懦弱,胆小怕事,每与邻里小朋友打架,总是受欺负最多,往往啼哭而回。打闹尚且如此,那屠猪宰牛之事就更休提了。其父见状,只能在郡中置下一酒肆,令其打理,以为生计。

一日,酒肆中来了三个放荡不羁之徒,为首一人名为王阿狗,乃涿县中有名浑人,仗着幼时学过武艺,常常欺凌四舍,所去饭庄酒肆,概不付账,若敢讨之,一顿拳脚伺候。因此涿县之人见之如见恶鬼,纷纷躲避。

张飞幼时亦受其苦多次,见王阿狗踏门而入,心中不免暗暗叫苦。王阿狗强吃强喝惯了,尽挑那美酒佳肴点上一桌,张飞见之,敢怒不敢言,只能令厨下一一去做。

酒足饭饱后,王阿狗尚不知足,令随从捂住肚子,佯装痛苦,卧桌嚎叫,王阿狗唤张飞近前,揪其衣领道:“汝尽敢在酒菜中下毒害吾等?”

张飞不知其中有诈,慌的六神无主道:“实不知为何如此,吾经验酒肆多年,都是老客上门,又怎会在饭菜中下药以自绝财路?”

王阿狗舞起拳头黑脸道:“那依汝之意,是吾等栽赃陷害你不成?”

张飞忙讨饶道:“不敢不敢!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吾愿付资探医。”

王阿狗这才收起了拳头,恶道:“算你识相,省去了一顿打,以吾弟痛状来看,须十两纹银方可治愈,还不速取?”

张飞一听吓了一跳,他这酒肆一日收盈也只三四两,这家伙一开口就是三日获利,于是不甘心的嘟囔道:“吾这小小酒肆,何来如此多现银?况肚疼之症,二两足以治愈。”

王阿狗冷哼了一声,身旁装肚痛之人猛地站起,掀翻桌椅,酒食餐具洒满地,叫嚷道:“我大哥要十两,那便是十两,再啰嗦,就打烂你店中一应物具,看你还怎么做生意?”

邻座酒客见起纷争,怕引火上身,皆四下出跑,具未付账,张飞暗叹了声命苦,哆嗦着来到了账台,将今日所收铜钱和现银都拿了出来,清点后只有三两五钱,遂道:“止这些了。”

王阿狗领人上前柜上柜下又搜寻了一番,果无再获,道:“今日便宜你了,权且记在账上,择日来取。”说着,便令手下二人收走柜上散钱。

这时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慢着。”其声如狮吼,震人心魄,王阿狗三人不觉停下了手中动作,扭头看去。

偌大个酒肆,止有东南角尚有一人安坐,只见其面如白玉,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似一书生。王阿狗遂不以为意,领人上前道:“怎么?对我等适才之言有意见?”

书生自斟自饮道:“吾只闻三犬乱吠,并未听得人言。”

王阿狗怒道:“找死”说完舞起身旁木凳朝书生砸去,书生看似无缚鸡之力,却意料外的身形敏捷,只一闪身便躲了过去,不慌不忙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王阿狗砸了个空,看的火起,就势握住凳尾横向扫来,看这书生还如何躲去?

谁知此番书生并不躲闪,径伸左臂,硬生生将木凳挡了下来,趁王阿狗惊讶之际,变拳为爪,一顿乱舞。王阿狗空有一身武艺,却挡不住此人双爪,但觉其招式诡异,毫无章法,一时间无法防御,转眼间便被挠的满脸是血。

王阿狗不知伤口有多大,但觉满脸烧烫,鲜血直淌,越防越是心慌,忙下跪讨饶道:“英雄且慢,小人十分钦佩英雄高技,愿败下风,还求英雄饶命!”

那书生左晃右晃,扶桌而立道:“放下钱财,滚!”

王阿狗听得此言,如逢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两名随从急忙跟上前搀扶着,十分狼狈。

银子失而复得,张飞喜上眉梢,忙上前谢书生道:“多谢恩公相助”可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咣当”一声,书生已仰面倒地,不省人事。

张飞暗想:莫非恩公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伤了?急上前弯腰探视,却已闻鼾声大起,原来恩公竟是酒醉入睡了,让堂中人不禁莞尔,于是张飞令小二将书生扶至后房休息。

待酒店打烊时,书生方醒,却已不记的适才发生之事,张飞便将过往一一道来,又说:“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小店恐已遭横祸。”

那书生却道:“吾平生酷爱喝酒,酒后多耍酒疯,误事甚多,未曾想这回反帮了你大忙,亦吾之大幸也。”

张飞闻后冷汗不停,原来是这样!可一想人家或许是在自谦,便道:“先生说笑了,听先生口气不像是本地人,还未曾请教先生高姓,来自何方?”

书生道:“某姓关,名羽,本字长生,后改为云长,原是河东解良人。”

“缘何流浪至此?”张飞问道。

关羽叹气道:“唉!皆因喝酒误事也!本地有一乡豪,倚其叔父为县吏,仗势欺人,受辱者甚多,皆敢怒不敢言。那日吾在店中喝酒,恰见其在门口欺凌一卖艺女童,围观者甚多,却无一敢上前劝阻。吾平时劈柴为生,颇有蛮力,趁酒后胆壮,便上前阻拦,未曾想失手将其打死,随从亦尽被吾打伤。事后酒醒,方知惹下大祸,故只能撇下家小,避难他乡。沿途怕人认出,便换了这身书生行头,未曾想刚来到这涿郡,却又酒后闯祸,此处恐亦不能久留了。”

张飞听得关羽一席话,方知前因后果,虽是酒后仗义逞凶,却仍属义气中人,便生交往之心,道:“关兄放心,此事皆因吾而起,吾断然不会坐看关兄落难他处。”

关羽道:“然王阿狗此番离去,他日必会多带人卷土重来,届时恐遭大难,还不如由我远去,你可将一切罪过咎于吾身。反正吾已有一人命在身,多一条伤罪亦无妨。”

张飞平日虽胆小怕事,却也有一颗义心,眼看关羽如此为自己着想,死活也不让他离去,感慨道:“你我相识虽短,然汝待吾如亲兄弟般,某等岂可因一浑人而分开,今可想一计退那王阿狗便是。”

关羽道:“吾乃一粗人,安能想出甚妙招!”

张飞道:“关兄放心,吾有一好友,虽以编草鞋贩卖为生,然其自幼饱读诗书,颇有策略,今可请他前来一叙,定有妙计。”于是张飞便命人前去请那好友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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