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仔细看着自己笔下的几个名字,上面分别是父皇母后,太子哥哥,二皇兄,三皇兄,夜老将军和夜子谦,琴姨,中年黑衣人,还有失踪多年的姨母,再加上天祈国的百里辰,最后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是她的名字,而且各个名字旁边还小小注释着他们的身份,还有各种线条,线条上面分别注释着和她的牵连
这些看上去毫无牵连,但仔细研究,便发现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牵动着另一个人,从而她还发现百里辰对自己的仇恨有可能是来源母后,毕竟她和他见面才三次,而且这三次都没有任何的接触,如若真的来源于母后,那他为什么憎恨母后?母后又夺走了他的什么了吗?
再者就是这个中年黑衣人,他明显也是认识母后的,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番话,但他出现并引自己去云霄阁,从而看到母妃的画像,最后发现琴姨和母妃的容貌相似,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和母后又是什么关系?而且和母妃又是有着什么关系?
视线又落在琴姨二字上,她的样貌和母妃长的一模一样,但她的眼眸却和普通人一样,并非是深紫色的眼眸,而且她和母后关系似乎很好,可是为什么每年只有那几天才会出现呢?但又为什么在二年前突然不再出现?她是离世了还是其他的原因,不,她不可能已经离世,不然母后也不会让自己去找她,可是她又在哪?
失踪的姨母,母后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据姨父所言,母后和她的感情很好,既然感情很好那母后成为离国皇后,她会知道吗?她为了寻找失踪的女儿才会离开姨父,为何十三年了,她都不曾回去,她不是很爱姨父吗?还有,她有找过母后吗?或者说,这个琴姨会是她吗?想起每次琴姨看自己的眼神,她是不是在透过自己想念她的女儿?毕竟自己和她的女儿是同年出生,甚至是同一天。
最后,若依的视线紧盯着三皇兄慕赫斯和夜府夜老将军和夜子谦的名字。而后又想起父皇在临终前提到的南越国,难道三皇兄真的是南越国的人,夜老将军也是,所以夜老将军才会支持三皇兄,而夜子谦才会三皇兄联手毁掉她的国家,先是陷害母后,让二皇兄亲手杀父皇母后,而后三皇兄再除掉二皇兄,自己登基为皇,如若三皇兄真的是南越国的人,那他就会让实现当年南越国的**,现在离国就已经在他的手上,而她的国家真的不存在了,那下一个,他会将视线放在哪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上一代,现在全都转移在她的身上,不管是什么,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一切,替死去的父皇母后报仇。
若依慢慢的移动的脚步,来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景色依然美,可是此时的她已经没了欣赏它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仇,能让它持续到现在,所谓父债子还,那她现在是母债女还吗?这债到底是什么债,钱财,不;情债,对,有可能是情债,如若是情,母后很爱父皇,她可以完全肯定,那就是说这些所谓的情,只是某些人单方面的了,那当年母后被水族逐出也是因为这个吗?但为何会受到杀手的追杀呢?因爱不遂转为恨了吗?
司徒殇来到寝宫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若依站在窗户前,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却能感受到此时的她心事重重,而且时不时还透露着悲痛的感情。
顿然,心一紧,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上前从背后紧紧拥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在告诉她,不管怎样,他永远都会在她身后支持和保护着她。
沉陷在自己思绪的若依并没有感应到司徒殇的出现,直到自己的腰间被一双大手被紧紧抱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还有那熟悉的怀抱,她才被拉了回来,抬手覆在那双大手上,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她已经感受到他的爱了,也明白他心中传达的意思。
他的爱没有太多的含义,就只是单纯的爱她,为了他,甘愿付出所有,这样的殇,她怎能不爱。
转过身并靠在那熟悉的胸膛,听着有序的的心跳声,缓缓道来,“殇,你不问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不管你之前在想些什么,现在只准想我一人。”有些霸道又有些温柔的声音从那张性感的薄唇轻声吐出。
若依低声一笑,他就是这样,自从他们互表心意后,他总是如此霸道,但霸道中又有几分柔情,还有就是容易吃味,不过他的这些,她都爱。
两人就这样相拥的站在窗户前,外面的景色仿佛感应到他们之间流露出的爱意似的,纷纷绽放着他们最美的一面,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依才轻轻松开司徒殇的怀抱,拉着他的手直接来到一旁的书桌,指了指摆放在书桌上的白纸上面的名字。
司徒殇顺着看过去,他看到几个人的名字,而后又看了看若依,他赫然明白了,刚刚依依身上的悲痛是来源于这。
若依将自己刚刚心中的所想到全都一一道来,她爱他,信他,愿意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不仅是因为他曾经说过会帮她查清这一切,也是因为她真心想将这一切都告诉他。
闻言后,司徒殇紧锁着眉头,如若导致这一切的真的如依依所猜的是因为情,那这些人不可饶恕,居然敢将上一代的恩怨转移到依依身上,他绝不会轻饶他们。
若依感觉到身边的殇身上传来的怒意后,抬手温柔的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伸手握住那双玉手,布满深情的眼眸只直勾勾的看着身前的人儿,“依依,两天后,我们便开始启程寻找这个琴姨和亲自去查探真相。”
话音落,若依先是一喜,而后又揪着眉头,最后眉头松开,露出喜悦的笑容。
她本也是打算亲自去查探,但转眼一想,殇刚登基一个月不到,自然不能离开,但此时,她不知该是喜还是该是愁,殇离开后,那朝政怎办?不过,殇既然能这样说,他肯定是安排好一切了。
司徒殇看着眼前的人儿那多变的表情,唇边始终挂着宠溺的笑意,直到他看到一脸喜悦的依依后,他知道,依依已经想通了,知他者依依也。
“你安排了谁打理朝政?”若依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能让殇如此信任,有能他如此放心的人会是谁?端木凌风?不像,端木凌风医术虽高明,但他的人不太像一个会将时间花在处理朝政上的人;如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逸云。”司徒殇轻声吐出。
“他?”那个温润的男子赫然出现在若依的脑海中,她的确很意外,没料到会是他,不过温润如玉的他也的确像是一个细心之人,只是……
司徒殇似乎猜透若依的心思,开口缓缓道来,“其实父皇也很赏识云,云之前曾是我朝的右宰相,更是我朝的伯侯,只是在四年前,他为了死去的爱人,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元圣皇朝,最近才回来的,这次也是因为我,他才回到这个令他伤心难过的地方。”
司徒殇省去了很多,因这是云的私事,他不想提到,而且他相信依依也不会兴趣挖掘别人的**。
“原来他还这样的身份,看来你们之前的感情定是很深厚,不然他不会愿意为了帮你而回来。”她上次见到他时,他眼底的忧伤原来是因为这样,想不到这样的人不仅愿意为殇亲自动手裁缝衣衫,更是愿意回到朝堂上。
司徒殇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坐着,双手轻轻模着若依那披在肩上的丝发,眼底尽显深情和宠溺。
云会答应他出任宰相一职,并暂打理朝政,不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更是因为他已经和云说明,他此次出巡的主要原因。
“殇,谢谢你。”就算殇已经是她的相公,她一生的爱人,但她还是要和他说谢谢,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宠爱,更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好,为了自己,他将朝政放置一旁,目的就是为了陪自己去找真相。
“傻瓜,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再说我之前曾答应过你,在我们大婚后,我们便一同去找真相,找琴姨。”看着那双已经红润的眼眶,那张性感的薄唇轻轻落在那眼眸上,而后一路而下,最后覆在那张娇艳的红唇。
感觉到她的迎合,浅浅的吻转而热吻,似乎两人都将爱意都注在这个吻上,两人的眸间没有欲念,有的只是爱意,爱着对方的心意。
当四片唇瓣分开后,四目相视,里面有的尽是深情的爱意。
“依依,你若再用这样的眼神,我不担保一会还能放开你。”司徒殇柔柔一笑,独特的眼眸散发的深情直勾着若依的魂魄。
若依羞涩一笑,视线落在书桌上的白纸,指着上面的两字轻声说道,“殇,我们可以从这开始。”
“恩。”司徒殇点头应道,同时细长的指尖落在中年黑衣人和姨母七个字上,“既然连无极宫都无法查到琴姨的下落,那就换个角度,从他们着手,一会你将这名男子的样貌画出来,让无极宫的人去查,同时,我也会吩咐人一同调查,说不定我们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按依依所说,这中年男子应该会知道依依母后当年为何会逐出水族,说不定其他事也一并明朗化。
“好。”若依应声道来,直接准备笔墨开始行动,对于这中年男子,父皇曾帮她查过,他并非是当初各国派来的使者,也并非是那些使者的随从,那这个人到底会是谁?难道也是水族的人?若依不仅大胆假设着。
司徒殇见状后,快速拿走若依手上的毛笔,并直接将若依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柔声说道,“不在这一时,依依,你醒来后有用膳吗?”柔声中带着几分的心疼,还有几分的严厉。
因为他刚刚走进寝宫时,唐心便告诉他,依依醒来后并没有用早膳,也只是让怜儿准备了一些糕点,可是他走进来时,看到那糕点丝毫没有碰过的痕迹,看来这丫头为了这些事,居然忘记吃了。
经司徒殇这一提,若依才想起,她醒来后发现有些饿时,先让怜儿准备一些糕点,这时花雪出现并将打探的消息一一禀报,花雪走后,怜儿便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她让怜儿放下糕点后,便让自己好好安静一会,没想到最后却忘了吃了。
突然,一道很不适宜的咕噜声响了起来,若依干笑着,眼神四处瞄着,就是不敢对上那双独特的眼眸。
看着若依那闪躲的眼神,司徒殇发现自己骂也不是,怒也不是,因为他都不舍得,根本狠不下心的说他,最后只能无奈的抱起若依的身子,往用膳间走去,相信这会唐心已经准备好膳食了。
“依依,下次再这样,我就让你下不床。”有些暧昧的声音赫然在若依耳边轻声响起。
“呵呵,没有下次了。”若依干笑几声后,缓缓开口笑道,她知道,这番话,殇绝不是开玩笑的。
今天的午膳就在这种温馨和爱意绵绵的情况下度过的,连一旁的心儿和怜儿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爱意了,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未曾断过。
为了能云快速接手,司徒殇打算用完膳后便到御书房,只是刚踏出凌霄阁,便迎上许久未出现的清妃。
自从司徒天麒离世后,清妃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寝宫,因为她知道,她能继续存活在世上,是因为司徒天麒,而现在司徒天麒离世了,那她的命也不久远了。
她今日会出现在这,她是来讨好若依的,为了能活着,她愿意去讨好她,她的家族已经不能在朝堂上为官,那相当于少了一份收入,而且曾经风光的家族突然落败,不仅受到众人的嘲讽,而且生计更是难。
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只要她能活着,她就能从宫中拿一些银两和上好的摆件给家族,如若她一旦离世,那她的家族便真的落败,甚至是不复存在。
当她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时,心咯噔一声,此时他不应该是在御书房吗?怎会出现在这?她特意挑选这个时候,就是因为知道他此时不会在凌霄阁,可是现在……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走上前时,原本出现在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了,只见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证明自己刚刚所看的只是幻觉,发现还真的没有那道身影时,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当天晚上,她便发现自己白日所见的并非是幻觉,而是真的,她就不该出寝宫,或许她还能继续活着,只是当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第二天就已经传出,清妃为了追寻先皇,自缢了。
两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司徒殇带着若依离开了皇宫,开始往最初的目的地水族出发,随性的还有心儿和怜儿,当然,隐身在暗的还有鹰和星月。
他们才刚出了城门,马车便停了下来,随后传来心儿的声音,“端木公子。”
来人正是端木凌风,他点头笑了笑后,直接钻进马车内,丝毫不在乎司徒殇那发黑的脸色,硬是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有好玩的怎能少了我。”端木凌风微微笑道。
司徒殇不语,双眸迸出的怒意紧紧瞪着一脸笑意的端木凌风。
“身为首席御医不留在皇宫随时候命出诊,那岂不是浪费每月给你的奉银了?”若依淡淡笑道,亏她当初还真的相信他当时说的话,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医官,她怎能不报此仇。
“皇上出巡,身为首席御医的我怎能安然呆在皇宫中,自然是跟上,随时为皇上和皇后效命。”端木凌风早有准备的开口笑道。
“马车容不下你,要跟上就出去自备马匹。”司徒殇冰凉说道,他仔细想过过,风不仅精通医术,武功也不弱,自然能用得着的地方,既然如此,就让他跟上,只是,这马车上是他和依依的天地,决不能让其他人打搅,好友也不行。
“殇,不要这么残忍嘛,外面的天气这么热,你忍心看我白女敕的肌肤被灼伤吗?”端木凌风抱怨道来。
“出去。”
“若依,你放心,我和殇绝不是情人,就算你们在我面前秀爱,我也不会吃味的,我只会当做没看到。”端木凌风将视线落在若依身上,他可记得上次一样也是在马车上,若依的那一番话。
闻言后,若依先是一怔,而后淡淡一笑,原来这人还真会记仇,上次自己开他玩笑,现在反而开她玩笑。
“不会就好。”若依刚说完后,快速在司徒殇脸颊上吻了一下。
司徒殇所有的冰冷和怒意在这一吻后全都消失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同时也明白了依依此举的意思,大手一拉,将若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并覆在那张犹如玫瑰花瓣的红唇上。
而端木凌风也没料到若依会来这一招,而且殇直接给他上演这秀爱画面,这两人,还真当他是空气,就算他想当不存在没也办法,那炙热的气息让他无法继续待下去,身子一闪,离开了马车。
端木凉风离开后,相吻的两人分开后相视而笑。
端木凌风离开后,幸好他早已准备好马匹,不然他就惨了,端木凌风骑着马匹直接来到心儿的身边,开口轻声笑道,“听说你用唐门的身份去离国找夜子谦报那些惨死的冰蟾蜍报仇了?”
“是”
“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和唐心说话,是在那一夜吗?
“不,我不能,因为夜子谦是留给主子和皇后亲自处决的。”她的确很像亲手杀了夜子谦,但她知道,夜子谦的命最后应该留给主子和皇后解决。
而且那日如不是那笛声,她必定会取走夜子谦的半条性命。
“我倒是想会会这个夜子谦。”端木凌风微微一笑,无法猜透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心儿抬头看着身侧的端木凌风,心中好奇着他为何会这样说?
就在她对端木凌风产生好奇时,一种奇异的情愫已经在她内心深处悄然成长。
赫然,原本行驶的和马匹和马车忽的停了下来,心儿和端木凌风同时看向阻碍他们去路的拦路狗。
而马车内的司徒殇和若依特察觉到外面的异样,很快便传来坐在马车外的怜儿声音,“皇……少爷,夫人,前面有拦路狗的出现。”
拦路狗?这是什么?若依有些怔怔的看着身边的男子,而司徒殇也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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