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山之上,一间房子孤独的立在那里。漠淩轻推下门走了进去。
这里他千年来都不曾来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敢再次的来到这里,他怕再次看见母亲,躺在血泊之中的情景,他那深深的恨!深深的痛……
头顶上被蜘蛛网挡住,漠淩轻轻的想要把它们拨开,发现怎么也拨不完,就认随它去……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早已经裂开缝隙。四周的墙壁白色石砖,也看不出先前的光彩。青色的纱帘布满灰尘,随风而漾一阵尘土飞过。淡淡的潮湿之气充斥在身旁,破旧的镂空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是整个房子的唯一亮点。
漠淩细细打量一番,眼前是一张柔软的木床,是母亲睡过的。一床锦被安静的摆放那里,如果不是上面的灰尘,漠淩会误以为,母亲从未离开。侧过身,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从屋里的摆设,隐隐能看出先前的清雅……
漠淩走到古琴旁边,轻轻的擦去琴上的尘土。用手指拨动这琴弦……
“当~”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琴弦断了……
“母亲你知道吗?他要出来了……”漠淩抚模这古琴,沙哑的说道。这把古琴是他送给母亲的,现在古琴断了,是不是代表她们之间结束了……
“母亲,你恨他吗?”
“你肯定不恨,你是那么的善良。”漠淩自问自答道。
“可是我不一样,我恨他!恨他夺走了母亲,剥夺了我的快乐,我的阳光。”漠淩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上!”魍臣夺门而入,大声说道。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漠淩冰冷的声音,如寒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母亲对不起,打扰你了。漠淩抚模下琴弦,带上门走了出去……
“王上对不起,可是刚才黑山守卫来报,黑山中囚禁魔~~囚禁他的玄冰已经裂开,属下怕~他已经出来了,特来禀报!”魍臣捏了把冷汗,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那三个家伙都不敢前来。这个出力不讨好的任务只有自己前来了。
“本尊知道了,你们四个暂时处理族中一切事物,如果他前来,直接驱除族中。”漠淩咬牙切齿道。
“可是~~是属下遵命!”魍臣想说他是魔祖,这样于理不合,可看着漠淩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又畏惧了!两边都不好惹,看来以后招罪的还是他们这群喽喽……
他已经出来了,没有回到魔族会到那里呢……
“槽糕,依儿……”漠淩心一下提到嗓子里,难道她已经知道依儿的身份,想趁依儿没归位前铲除?
不!自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自己不能再次失去阳光,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