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灵光一闪,原来,老太爷说的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指的就是他,哼,果真是个绝妙主意,难怪,他刚才居然没看到一个保镖在思霖的周围出现,的确,任何一个保镖都没眼前的男子来得出色。
“杨先生如果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话,那我们先走了!”炎力礼貌地打完招呼,转身带着陈思霖离开。
杨霖奇没有纠缠他们,站在原地,思索起来,这个名叫炎力的男子让他很在意,尤其是他那双漆黑如夜,却又透着无比锐利之气的双眼,第一次有一个人能挑起杨霖奇潜在的危机感。
“那个人不简单啊!”魑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依旧悠哉地叼着一根长长的烟斗,“我查了他的背景,不过很一般,从小就是个孤儿,被法国的一家人收养,天生的瞎子,不过却是个了不起的小提琴师。”
“哼,越简单就越值得怀疑!”杨霖奇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他有种恨意,从一见面就有了,不过他不记得自己的对手中,有过这样厉害的角色,他会是谁?
“冯仑还好吧!”魑吐出一个大圈圈问他。
“没事了。”杨霖奇一说到自己的这个陈冯仑头就疼,他果然还是不听劝诫,接受了炎王的挑战,结果惨败,要不是魑,魅,魉一起出动,他的命早就没了。
“哦,那家人的下落查到了!”魑是来向他汇报情况的。
“查到了,在哪里,带我去!”杨霖奇一直在等这个消息,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而且爱琳也快要等不及了。
“呃,不过呢,我想你还是先看一看报告再出发。”魑拿出了一张调查表递给杨霖奇。
“什么?”杨霖奇拿过来,看了几眼,却在看到第三行的时候,眼光定格住,“这,这,是…………”
魑点了点头,“我们查到的就是她!”
杨霖奇有些激动,看着陈思霖离去的方向,心头复杂难辨,报告上写的很清楚,那个在十六年在火海中逃生的爱琳的唯一的女儿,莎斐雅,就是现在的陈思霖。
涩然一笑,原来老天爷真的爱捉弄人,他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你现在要怎么办?”
“我会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我们得先解决老太爷给她找的二十四小时的保镖!”
“什么时候动手?”魑要准备一下,陈冯仑现在受伤了,四大高手中只剩下魑和魅,还有一个神秘的魉。
“今晚,不过我想亲自会一会他,你们暗中待命吧!”杨霖奇决定亲自会一会那个男人,他不是个泛泛之辈,而且看起来他似乎认识自己。
“杨先生似乎很在意你。”炎力随口问着,“陈小姐为什么不听完他的话再走?”
“我和他没话说!”
“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炎力平静地笑着,“如果有的话,也许解释一下就能打开心结。”
“没有误会,也没有心结。”陈思霖释然一笑,心都死了还有什么结呢。
“这样啊!”炎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好了,我们忘记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吧,我为了你演奏一曲!”
夜晚的杨家堡垒,一阵悠扬的乐音在空中荡开,一曲悠悠而出,婉转而清越,让人心旷神怡。
“杨先生,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炎力依旧是一脸的平静,神情从容。
“你是老太爷派来保护思霖的?”杨霖奇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炎力低头笑着,“杨先生,我想你该去问的人是老太爷!”
“我想见思霖!”杨霖奇直截了当地说,“有些很重要的话,我想和她说,希望炎先生别阻拦!”
“这个恕我难以从命!”炎力伸出手,“杨先生还是回去吧!”
“那我只好得罪了!”杨霖奇眼露寒光。
“那在下也只能奉陪到底!”炎力也丝毫不退缩。
陈思霖坐在自己的房里,正打算上床去睡觉,门却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杨霖奇,你干嘛!”陈思霖看着夜色中,散发着冷厉之气的人。
再走近一看,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看样子似乎是和人大打了一场。
“你干嘛,被人打劫了?”陈思霖吃惊地看着他。
杨霖奇涩然一笑,然后朝她身上倒去。
“杨霖奇!”陈思霖接住了他沉沉的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拖到了床上,“杨霖奇,你等着,我去帮你叫医生!”手上湿乎乎的,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等一下!”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没关系,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你疯了,流了那么多的血说没事!”陈思霖觉得他是不是把脑子也打坏了,于是伸手模了模他的脑袋,“还好,没事,躺在这里等我!”
“思霖,别走!”杨霖奇将她紧紧地拉住,“那些不全是我的血,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在你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那些血大部分都是炎力的,而他不过是受点了伤而已,他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又怕思霖她太过紧张,所以才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受伤?”陈思霖用力拉了拉,结果还是乖乖地坐下。
“恩,和人打架呗…………”杨霖奇勉强笑着,“反正不是和鬼打架就是了,而且你放心,我还有心愿未了,死不了的,所以,什么也别问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好吗?”
“要睡,回你房间睡!”陈思霖可没忘记这个家伙之前对她的残忍。
“不要这么残忍嘛,我只是想来和你道个歉。”杨霖奇抬起眼,看着她,“对不起,那天我太过分了,不过,我没有…………”
“够了,杨霖奇,你这算是什么意思!”陈思霖一提到那天的事就开始变得烦躁,哄地起身,“再说的话,你马上就给我出去!”
“好,好,我不说了,那你是答应我了?”杨霖奇发现他现在越来越不理解自己了,一见到陈思霖又开始心软了,现在居然开始向她低声下气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