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半个月前
“上次没能把宫若曦给弄死,还让母皇起了疑心,两年来一直对本宫限制得很紧,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再下手。最近母皇因为国事繁忙,而且王锦轩那贱人身体也不太好,所以母皇的禁戒才又松弛了下来。现在正是本宫行事的大好时机,再不把宫若曦给除掉,以后她得到群臣拥戴,再想夺位恐怕就更难了。”大公主宫若娴懊恼的对自己的良人张庭书说着。
张庭书原本只是侍候大公主起居的宫人,但是能说会道,长得又很妖媚,5年前被宫若娴宠幸后,又因床弟之事让宫若娴欣喜若狂,于是封为良人,五年来宠爱有加,实际地位更胜于宫若娴那明媒正娶的皇夫。
按惯例,当朝女皇身体健硕的情况下,立皇太女后,诸皇女需待28岁以后才能封王赐府,如果未立太女,则及冠后便封王赐府;女皇身体日渐衰弱时,立有太女的,则由重臣辅佐,太女监国,其他皇女及冠后封王赐府。这样的制度,主要是便于女皇对其女儿的监控,以防皇女之间的争权夺位,自相残杀,也是为了确保和巩固太女的地位。但是也有弊端,比如行事小心谨慎的话,可以在宫中安排人手进行行刺。
因为有祖宗制度的约束,所以宫若娴即使今年已经26岁了,依然住在宫里,没有封王,即使她的良人张庭书已然为她诞下一女,也只空有一个良人和皇长孙的头衔。
两年前,宫若娴派人在秋闱之时以涂有红花毒的飞针射入太女宫若曦所骑追风的身子,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宫若曦竟然会轻功,而宫若曦的贴身侍卫冉灵芸更以身相护,使她逃过一劫,而那件事情以后,女皇震怒,不仅派侍卫严查进出宫内的人,更是在皇宫内加强了警戒,特别是为太女宫加派了30个御林军作为护卫。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办法再下手,直到最近,由于皇后身体抱恙,女皇日夜陪在永安宫内,无暇顾及皇宫警戒之事。这样一来,宫若娴便发现她除掉太女的机会来了。
“殿下,您可曾记得御膳房里那名叫小喜子的厨子?去年冬天她因为不小心打翻了丽妃的药碗,被二公主抓住正要杖责80大板,刚好殿下路过,询问之下为她求了个人情,免了她的杖刑,她一直说要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张氏献策道。
“嗯,你这样一说,本宫倒是记起来了。那书儿的意思是?”宫若娴沉思一会后问道。
“太女宫内戒备森严,即使平时太女出门,也都有冉灵芸跟随其后,恐怕咱们不好下手。但是在食物上,我们却可大做文章。”张氏一边给宫若娴捏背一边献计。
“可是宫中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但凡女皇、后妃、皇女、皇子,吃的东西一律用银针检验,由宫人先试过方才食用。这个?”宫若娴疑惑的问道。
“殿下,臣侍既然敢说,自是有办法的。”张氏一脸的谄媚。
“哦?那书儿说来听听。”宫若娴一把将张氏拉坐到腿上,一双手便往张氏腰间上下抚摩,逗得那张氏咯咯笑个不停。
“殿下~殿下别闹了,等臣侍说完了再~”张氏脸一红。
“好,那书儿说吧,本宫听着,如果真的可行,本宫自然会好好赏你的!就赏你被本宫好好疼爱如何?”
“殿下~~”张氏反手环住宫若娴的脖子,在她耳旁轻声的说起来,“臣侍以前听说衡州柳门有一种名为‘安宁散’,无色无味,银针也无法测出其毒性,最重要的是这个毒并非当时发作,一般食入半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书儿身在禁宫,如何得知那柳门之事?又怎么知道那种‘安宁散’呢?”
“殿下忘了,书儿可是衡州人士,13岁才进宫,而那之前,自然在家乡听过这些事情。”
“哈哈哈,我的好书儿,这次真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了!该赏!本宫一定会好好赏你的!”宫若娴一边亲吻着那张氏,一边想着该派谁去衡州完成这个重要的任务……
景德宫
“殿下,该用午膳了,奴才已经为殿下试过了。”王家林有些迷恋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他是那么的喜欢主子,可是主子一心都在朝政上,还有就是皇后殿下和九公主、六王子两位殿上,不过主子与其他皇女不一样,她们每人不但有十几个良人更是有无数个被宠幸过的宫人,即使是那八公主,今年也宠幸了5个良人。但是自己的主子,至今没有宠幸过任何人,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又是那样的善良正直,不光是自己,景德宫的所有宫人,恐怕都对殿下倾心不已,只碍于身份地位的悬殊,只能远远的仰视着,即使是可以这样近距离与主子说话的自己,只要可以陪在主子身边,那就是最幸福的了。
“小林子,本宫今天要带六王子放纸鸢,刚刚宫人来传话,六王子和九公主都在父后那等着本宫了,所以呢,本宫这会就过去,等会儿在永安宫用膳就行了,免得六王子一会又吵得本宫头疼。”宫若曦微笑着说,“小林子,今天你就不用跟过去了,这两天因为本宫深夜研读,你也没睡好,本宫走了以后,你也吃了饭休息去吧,要不哪有精力照顾本宫呢,是不是?”
“奴才没事,您看,奴才精神着呢!殿下就让奴才跟着去吧,奴才怕他们照顾不好殿下。”王家林急忙说着,他还真怕主子不带他一块去呢。
“呵呵,那好吧。你就随本宫一起去吧。”宫若曦看着王家林着急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一同前往永安宫了。
……
到了永安宫,女皇也在,一家人便有说有笑的坐下来用膳,宫若轩匆匆吃完了饭,便盯着他太女姐姐的碗看着。
“轩儿,你怎么就吃那么一点?”女皇皱着眉头问道。
“母皇,您不知道,轩儿他呀,巴巴的等着他的太女姐姐带他放纸鸢呢,这会儿见到人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啊!心都飞到御花园去了。”宫若薰见状打趣道。
“轩儿,好好吃饭,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母皇就不让你太女姐姐陪你放纸鸢了。”女皇威胁着。
“儿臣遵旨。”小家伙不情不愿的让宫人为他添饭,撅着嘴又吃了一碗。
没等用完膳,宫若曦便看到站在一旁的王家林满头大汗,问道:“小林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女皇恕罪!皇后殿下恕罪!殿下恕罪!”王家林一听宫若曦问她,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奴才没用,打扰陛下和殿下用膳了,奴才该死!”
“说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宫若曦站起身,“小欢子、小李子,快把小林子扶起来,送回景德宫,再让御医给他看看,开副药。”
“奴才没事,回去歇一会就好了,奴才不敢请御医诊治,奴才这就回去。”王家林一脸的惶恐。御医乃是为皇家和特别的重臣看病的,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宫人,虽然蒙太女殿下垂怜,可就算自己有十个胆也不敢让御医诊治啊!但也因为宫若曦的话,王家林心里早已是受宠若惊了。
宫若曦正要说话,就看见那刚被扶起来的王家林‘扑’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来人呐!快宣太医!”宫若曦吩咐完,看着王家林有些扭曲的脸,急忙换冉灵芸把宫若轩带走。
女皇也发现事有不对。
“殿下,奴才怕是不行了,殿下,这辈子,可以在殿边侍候殿下,奴才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希望来生仍然可以侍奉在殿边……”被宫人扶着的王家林,最后一次深深凝望着宫若曦,断断续续说完话,便断了气,只见得此时的他已是七孔流血,死状十分的惨烈。
宫若曦看着昔日活蹦乱跳的人儿,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便在自己眼前死去,心中无限悲哀。看着王家林非常态的死状,宫若曦蹲子,为他把了下脉,竟有中毒之迹。
突然想起王家林随自己前往永安宫之前,在景德宫里仅仅只是为自己试膳而已,并没有任何异常之事,心里一惊,对女皇行了个礼说“母皇,此事恐有内情!小林子之死乃中毒所致,而他今日在景德宫内只为儿臣试膳而已,别无他恙,儿臣这就带侍卫回宫调查此事!”
女皇一听,心里大惊,想起司徒雅枫曾经说过,曦儿15岁将有一劫,虽然现在并未肯定是午膳导致,但是照曦儿的说法,按常理推断,有人在午膳中下毒欲加害于太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如果今日不是曦儿临时答应带轩儿放纸鸢,必定是在景德宫用膳!从宫人用银针未测出食物中的毒性,误食毒药至毒发身亡的时间来看,曦儿若在景德宫用膳,必然不会识破这等奸计,定会毫不怀疑的将涂有毒药的饭菜吃下去。思及此,女皇不禁胆战心惊,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失去了她的爱女。
“来人,给朕把今日在御膳房里当值的厨子、宫人全数送往宗人府,让宗人府好好给朕调查此事!”女皇一想到有人居然把这种无色无味还试探不出来的毒药带进宫中欲毒害爱女,不由得勃然大怒。
……
最后,调查的结果在女皇的意料之中,最后的结局却又在意料之外。
那天的确是有人在太女午膳中下了毒,虽然那下毒之人在女皇下令将御膳房一干人等送往宗人府之前,就已经服毒自尽了。但是通过严密的排查,查出毒药乃是衡州柳门的独门药,而近期去柳门寻药的人再通过仔细的调查,最后查出是大公主的手下亲信,后又有毓庆宫的宫人证明当天张氏交给了那厨子一包东西,对张氏进行审讯时,刚把他带到宗人令嘉亲王面前他便已俯首认罪,供出了事情的原委,顺带的把2年前太女落马事件的真相也抖落了出来。
女皇大怒,本要严惩,后来又看在太女无恙、皇后力劝、宸妃求情的份上,下旨将张氏、大公主亲信处以极刑,只将大公主贬为庶民发配到崇州,永世不得返京;大公主的父妃宸妃,因为平日也是个温雅娴静之人,更不知道大公主的两次阴谋,女皇也就没有做任何处置,仍让他留在宫中颐养天年;大公主的弟弟三王子已然出嫁,但是投毒事件难保不会让人怀疑到身为三王子妻主——状元女姜艳是否参与其中,那一天,姜艳全家上下无不提心吊胆,直到一切风平浪静……至于大公主之前的幕僚们,也都树倒猢狲散,另觅新主去了。
没有想到的是:大公主接受不了被发配崇州的事实在自己寝宫自尽了;而宸妃因为多年来未被女皇临幸,唯一的女儿又自尽身亡,郁郁寡欢,终于没能熬过去,第二年春天也去世了。
大公主自尽当天夜里,宫若曦来到永安宫,不知道她对女皇和皇后说了什么,只是后来听说,女皇答应太女殿下只要是在亲贵大臣之子中,太女可以自己选择太女妃,还有就是,现在女皇便下旨在长安城内紫禁城以南1000米处修建一座太女府,等太女及冠之后,便迁至太女府居住,这是在历朝历代都没有过得恩赐,至此,紫荆国人皆知当今圣上对太女的宠信绝无二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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