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翌尧将那两只青花瓷的来历与江婉华说起。
“原来如此!那杀害二皇子的凶手可查出?”江婉华追问道。
沐翌尧摇了摇头。
江婉华见沐翌尧神情凝重,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不由安慰道:“王爷已尽心,相信二皇子泉下有知,也会感激王爷的!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终究会偿命的,王爷请节哀!”
“话虽如此,可每每想到这,本王心中却仍在滴血!”沐翌尧叹着气淡淡道。
二人正谈论着,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王爷!老奴奉王爷之命,已将醉香阁的姑娘带来,不知如何安置,特来禀告王爷!”屋外陈玖恭敬地说道。
江婉华一听醉香阁的姑娘,马上就想到了花妍玥,立即将心提了起。
“将她们先安置在别院!”沐翌尧淡淡道。
“是王爷!”陈玖轻应一声,迅即退了去。
江婉华很想知道,这些醉香阁的姑娘中有没有花妍玥,却碍于沐翌尧在场,她不能追着问陈玖,不如寻个借口,就此离开也好。
“既然王爷已吃饱,就让奴婢将这些残羹冷菜撤走吧!”江婉华说着,便在桌案上整理起。
沐翌尧见她一副认真样,倒也没多想,便许了她。
江婉华端着剩余的饭菜,沿着九曲长廊向伙食饭步去,随后将东西搁在伙食房内,转身就朝别院步去。
别院里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嬉笑声,寻声望去。只见红绿一片的美人,正互相追逐嬉戏着。她们有的在荡千秋,有的几个一群,在玩游戏。那群女子中,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江婉华不由低眉凝思起:花姐姐没来么?
江婉华有些不死心,不由朝着那群女子步了过去。
那群女子平日呆在妓院中,没有真正的自由和欢乐,此时到了翌王府,却像是一群被放逐的小鸟,唱、跳,嬉闹全都搞起。江婉华攥起罗裙,步到她们跟前问道:“各位姐姐,赶问花妍玥有没有来?”
众女子闻声,瞟了江婉华一眼,见她罗裙飘飘,步摇、金钗闪闪,不像一般婢女,不由止住了嬉闹,对江婉华道:“妍玥姑娘今日身体不适,这次就不能来了!敢问姑娘是?”
“我……是妍玥姑娘的朋友!”这挂名王妃的名号,还真道不出口。江婉华脑子一转,寻了个她们能接受的身份。
花姐姐素来身体很好,这会儿怎会突然病了?不由接着问道:“妍玥姑娘病得可重?请郎中看过吗?”
“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已请郎中看过,吃几帖药,过两日就会好的!”其中一位姑娘道。
“多谢各位姐姐!”知道花妍玥无事,江婉华这才放心地福福身,拂裙离去。
江婉华原本是想将江婉玉失踪的事告知花妍玥,想请花妍青天帮忙打听下江婉玉的下落,见花妍玥没来,只好打消这念头。
再说花妍玥,今早得知沐翌尧邀请醉香阁的头等姑娘,去翌王府跳舞、弹琴,不由借故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一则,她确实是身体不适,昨晚去宫中打探令牌时,与沐霄炎身边的侍卫曲玮斌打斗了一番,不想一招不慎,手臂上被曲玮斌的剑刺了重伤;二则,她如此堂而煌之地去见江婉华,江婉华定会与她套近乎,这一来二去,沐翌尧可就留心起自己。毕竟江婉华是沐翌尧名义上的王妃,自己是醉香阁的姑娘,为着面子,沐翌尧定会盘查起自己的底细。沐翌尧生性多疑,若一追查,说不定会将自己的身世和红月教牵扯出,这对自己和红月教很不利。
花妍玥穿着一身浓紫色的宽袖罗裙,在那宽袖里,她的左手臂上绑着块纱布,硬将流出的血给止了住。加上外面的罗裙颜色较深,倒也瞧不出她有什么异样,只是若再仔细看,会发现她那张秀脸比平日要苍白许多。
花妍玥仰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鸟鸣,花妍玥猛得睁开眼,从贵妃榻上一跃而起,两三步奔到窗前,将窗外一只叽叽咕咕叫个不停的鸽子捧在手上,随后从鸽子的后腿上,解下一根小木条。
花妍玥放开鸽子,却将那根小木条从中间一折两段。噼啪一声,小木条被折两段,里面露出一张小纸条。花妍玥将迅即将纸条取出,摊了开。
“圣主有令:三日之内务必盗得龙王令!”
那纸条的底纹是红月教专用的红花符号。花妍玥看完之后,便将纸条放在暖炉里烧了。
随后躺回贵妃榻上冥思苦想着,如何从沐霄炎身上将那令牌盗得……
转眼夜暮垂下,华灯被点起,翌王府里一片灯火炜煌。
江婉华从别院回来后,又折回了杂院。杂院的嬷嬷们自从知道她是翌王妃后,不敢再对她不敬,也不敢再指使她干活。闲着无事,江婉华很是无聊,不由翻起几本带来的宫廷野史看了起。这一看,便是一下午,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紫苏将屋内的烛火点了上,随后笑道:“小姐,王爷正寻你寻得发火呢,不想你却躲在这!快梳洗一番,去前院吧!府上一会有贵客到,听说是楚国郡王!”
“喔!王爷只说要宴请贵客,又没说要我去!我急个什么?”江婉华撅起嘴道,说着又将那野史翻看起。
一阵玄风刮起,烛火不安地跳跃着,接着“啪嗒”一声,那宫廷野史已被击落在地。江婉华吓了一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见沐翌尧拉长着俊脸已步到跟前。
紫苏福福身知趣地退了下,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你平日里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难怪胸无大志!”沐翌尧指着地上的书道。
说她胸无大志,江婉华很是不平衡,嘴巴撅得老高道:“我有大志又能如何?在我锦瀚国,女子能与男子一样,去保家为国,挥洒一腔热血,做第二个花木兰么!还是与穆桂英一样,替夫挂帅,冲锋陷阵去!”
“你就免了吧!本王还不至于要一个女人去冲锋陷阵,洒热血!晚宴快开始了,你说你呆在这做什么?害本王寻了半天!从明日起不许再回杂院!”沐翌尧说着挥挥衣袖,鼻子深嗅,眉头一皱,很是难受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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