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小心!这厮根本就是个小人,说好比兵器的,他居然暗使内功!”沐霄炎见沐翌尧挨了一掌,不由唤道。
沐翌尧点点头,继而将云鲛索嗖的一声收起,双掌临空在空中比划。一股玄天之气,由他身上溢出,在他两掌间形成一团无形的气流,那气流越聚越大,致使周围狂风大作,林林乱动,飞沙走石一片。
“凌天神掌!沐翌尧!你果真是凌天门新任门主!”夜无诚十分肯定起。
沐翌尧阖目不语,疾风吹拽着他的墨发,如群蛇在空中乱舞,脸色如冰,加上一身漆黑锦袍,宛如地狱来得修罗。素指轻屈,那团玄气化作千万根冰柱,齐齐向夜无诚劈去。
夜无诚赶紧挥袖反击,将沐翌尧挥来的冰柱一一打落在地。继而双掌合十,双腿盘起,如观音跌坐莲花起。
短时间内,一股强大热流在夜无诚周身溢出,接着素指轻曲,如观音拂柳,轻飘盈然地散向空中。不出一会,在夜无诚四周,出现无数团的冰蓝色火球。那火球里蓝芯跳动,随风摇曳十分不安地如虫蛹在挪动。
“勾魂焰火!好歹毒的招式!”沐翌尧道。随即在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将内力提升。
两人各发一掌,两掌相碰,便是冰与火相撞,空气瞬间被击荡开,形成一道道天雷作响。
他们中任劈一掌,便是地动山摇之势。
一时间山崖上风大,雷大不停,江婉华越发不安起。
沐霄炎见势,步到江婉华跟前道:“这两人怕是真打上了,这一时半会的很难分出胜负。婉儿不要太担心,看这阵势,夜无诚也沾不上什么光!”
沐霄炎见江婉华惊魂不定地样,不由安慰起。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夜大哥会有危险!”江婉华将心提起。她虽不知夜无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屡次帮过自己,至少到目前为止,江婉华认定夜无诚还不算是什么坏人。
正说着,一道天雷朝两人劈来,江婉华吓得惊叫一声,随即晕厥倒地。
“婉儿!”沐翌尧朝地面上望了来,见江婉华晕厥过去,便想速战速决,二话不说,又在身了点了几处穴位,将内力扩大几倍,腾出一掌对着夜无诚狠狠劈去。
夜无诚的的勾魂焰火要用内力掌控,此时的他已将内力挥发极至,见沐翌尧内力犹在增加,不由力不从心,硬是吃了沐翌尧这一掌,从空中坠下,口吐大血,身子半伏在地。
沐翌尧微微一笑,继而收起掌风,大步向江婉华步去。
“殿下还是将婉儿交回给为臣!那红月教圣主想必是个缩头乌龟,我们在此半天,也不见他再出来使个一式半招的!眼下这山崖上尽是红月教弟子的尸首,想必夜枫琅若是知道了,定会气个半死!今日我们也算小有收获!为臣劝殿下还是见好就改,早些收兵回宫!”
沐翌尧说着从沐霄炎怀中将江婉华一把夺了过来。此时的他有些强悍劲,不顾及君臣之意,也不念及兄弟之情,完全是男人对男人的敌对态度。他心里酸得很,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沐翌尧将江婉华紧紧抱在怀中,身怕别人要与他争抢一般。
沐霄炎虽有些心不甘,却碍于场面,硬是将满腔的怒气压了理,转身对曲玮斌道:“去告诉沈将军,让他马上收兵吧!”
“是殿下!”曲玮斌恭敬地应道,随即下了山崖寻着沈拓而去。
沐翌尧瞟了眼沐霄炎,道:“内子身子不适,为臣就此先告辞!”话毕抱起江婉华翩然跃下山崖。
沐翌尧刚一跃下,一阵疾风由他身后刮来,一股杀气,让他背脊沁凉。
沐翌尧俊眉紧蹙,腾出一只掌在袖中待发,扭头一瞧,见一位绿衣姑娘正手持长剑,朝他追来。
“快将小姐放下!”碧荷态度生冷,僵直地呼道。说着剑锋一转,又指向沐翌尧。
沐翌尧将身子一旋,避开碧荷的长剑,稳稳落地。
随后上下打量起碧荷,见她目光失神,双眸充血,行动宛如僵尸,不由寻思,这女子行为怪异,该是被人控制了。不知她为何盯着江婉华不放,莫非这女子潜意识里与江婉华是认识的?
想到这,沐翌尧将江婉华抱得更紧了些。运起内力,用上好的轻功迅即围着碧荷转了一圈。见碧荷头部上星穴,有两根银针插着,不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正欲要伸手拔开时,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由山崖上响起。碧荷头痛欲裂,一声惊叫,继而双眸溢血,死死盯住沐翌尧,挥剑而上。
如此杀气腾腾样,倒让沐翌尧一怔,只得抱紧江婉华步步后移,只防不攻。可是碧荷招招相逼,沐翌尧退无可退,扬起一掌,欲向碧荷劈去。恰在此时,怀中的江婉华忽然醒了过来,见到眼前一幕,惊呼起:“碧荷!”
沐翌尧赶紧收回真气,不想真气逆转过快,反倒使他自己受了内伤,身子摇晃,嘴一张,**而出。
“门主!”孟若珏与伏天衡先后奔了过来,见沐翌尧此状,异口同声呼起。
江婉华一见沐翌尧受了伤,便想趁机挣月兑,不想沐翌尧心一冷,执手点了她的昏穴,江婉华又继续昏睡在沐翌尧怀中。
沐翌尧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鲜血,随后对孟若珏与伏天衡道:“这女子与夫人像是旧识,想必受人控制,丧失了本性,成了杀人器具。这控制她的人,想必别有一番心机。本座命令,你二人合力将她擒下,送关凌天门地牢,命人好生看守,本座将夫人送回翌王府,便赶去凌天门处理此事!”
“是门主!门主的伤要不要紧!”伏天衡抱拳道,继而追问起沐翌尧的伤势。
孟若珏跟着点点头,用关切的目光望着沐翌尧。
“一点小伤不碍事,倒是夫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本座担心,那红月教圣主是不是给夫人服了什么!此事不宜拖延,本座这就赶回翌王府!这里交给二位!”
“门主放心,我俩定尽心办理此事!”
沐翌尧颔首点头,正欲抱着江婉华离去,碧荷一见江婉华要走,举剑又跟了过来。
伏天衡与孟若珏二人,一人抖着佛尘,一人双手抱胸,将碧荷横截拦下。
碧荷见有人挡路,剑峰一转,迅即又向二人刺来。伏天衡朝孟若珏点点头,示意两人配合着,左右夹击,三招之内势必将碧荷擒拿下。
身后的打斗声不断,沐翌尧却也顾不上这些。
一路使着上好的轻功,火急火燎地将江婉华送回了翌王府,随后命陈玖进宫将太医请了来。
太医替江婉华细细把了脉,随后捋起白髯,含笑着向沐翌尧道起喜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沐翌尧一怔,拉长着脸道:“王妃脸色如此难看,你口中的喜又从何而来?”
那太医继续笑道:“老臣并没诓王爷!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子!只是王妃好像服了大量的药物,体内有股邪力在浮动,那胎儿目前在月复中极不稳定,稍不当心便有流产的可能!”
沐翌尧一听江婉华有了身孕,迅即眉开眼笑,沉浸在喜悦中。可是掐指一算,这孩子出现的月份极不对头。不由脸色一沉,蹙眉凝思起。
一个月,她进王府不过才一个多月,怎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子!况且大婚那日,自己临幸她后,让画儿亲自将汤药送过去了,画儿还亲眼见她喝下的,怎么算这孩子都与自己沾不上边。
沐翌尧如此一想,头上似乎戴着顶巨大的绿*帽。脑中迅即,联想到江婉华与沐翌尧两人眉来眼去的样,手中拳头一紧,对着那太医道:“此事不许张扬!待本王查清楚后再来定夺!”
那太医不明白沐翌尧话中所指,只当沐翌尧初为人父开心过了头,不由垂下头道:“老臣明白!只是王妃身子极虚,还需好好调养!老臣开几帖药,给王妃服用!”
沐翌尧不语,那太医便以为他默许了,步到案前,执笔写下了药方,随后向沐翌尧拱身道了别。
那太医一走,沐翌尧步到案前,将那药方拿起一看,全是些养血养胎的,气得将药方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踩了两下,这才步到床榻前,对着昏睡中的江婉华道:“江婉华你也太过份了!这孩子本王绝不会留下!”
此时的江婉华正沉浸在睡梦中,她梦见自己走入一个美丽的花园,在那花园里繁华如锦,似是天宫一般。有个胖墩墩的小姑娘正在花丛中戏耍着,江婉华走近一看,那小姑娘粉腮玉面,眸似秋水,唇似红樱桃,很是可爱。咋一看那小姑娘五官像极了自己,再细一瞧,隐隐约约间又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小姑娘见到江婉华盈盈一笑,伸出粉团似的肥壮小手,攥起江婉华的衣襟道:“娘亲抱抱!”
江婉华心中一喜,正想抱那孩子时,一团白雾升起,那孩子居然无影无踪。急得江婉华围着那团白雾惊呼起:“孩子!别走!”
梦中孩子的身影已消失,徒留着断继续续的笑声在江婉华耳边萦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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