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璃闻到阵阵梅花香,便想寻香赏梅,不想却被沐霄炎止了住。
“琉儿别闹!这里不是楚国皇宫!”
沐琉璃一脸委屈,水眸眨眨,失望地朝沐霄炎吐了吐舌头,嘴巴一撅,露出满脸的不高兴。接着将沐霄炎的大掌从自己的手上拿了开,昴起头,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了起。
沐霄炎瞧着沐琉璃那细小的背影,料想这丫头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清楚着沐琉璃的性子,知道她又在发太小姐脾气了,想好好让她收敛下,只得闭口。
沐琉璃的脚步很快,加上自小跟着夜无诚学了些武功,耍几下手脚,还难不到她。见沐霄炎与魏煜祺两人慢吞吞地在后面走着,沐琉璃眸光一转,一个念头眸间涌起。
来一趟锦瀚也不容易,可谓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这会人都到了皇宫,不好好逛逛,岂不是白苦了这两条腿么?
沐琉璃不想做赔本生意,打定主意后,莲足轻点,嗖的一声上了屋顶。
等到沐霄炎再想起她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
“旦愿这孩子别闹出点什么事!”沐霄炎星眸闪闪,摇摇头道。
他倒不当心,有谁能把沐琉璃怎么着,凭那丫头的几下功夫,要对付一个大内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丫头聪明伶俐,骨骼清奇,悟性极好。对于内功心法,一点就通,武功招式传授一遍,她便能记得个个八分。只要稍作栽培,这丫头将来的武艺定是无人可及,可谓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
夜无诚的一身绝学,差不多全教给了沐琉璃,可这丫头仍不知足,天天缠着沐霄炎,要将天山派的绝技教给她。沐霄炎心疼沐琉璃,毕竟练武要勤学苦练,摔个跟头,擦破点皮、流几滴血的事如食家常饭。沐琉璃身为女子,如此有损破相的事,沐霄炎还是替她悠着点。
沐琉璃猫着腰,踏着莲足在屋顶上跳跃起,顺着那阵阵梅香朝霄虹宫而去。
段茹英自沐翌尧离开后,便一个人无趣地立在梅林前发呆。
她在想,江婉华已失去了儿子,等于失去了筹码,再上与沐翌尧正在冷战中,怕是也没多少出头之路了!只是那舒昕茵位居中宫,身边又有个大皇子,自己往后要想翻身,得要寻个方法尽快怀上一个。只是这肚子十年来一直都没动静,这让段茹英很是心急,她眼望着眼前的梅林,情不自禁地她将手抚上了小月复。
难不成自己真得病了?最近与沐翌尧**并不见少,每次自己都是有意无意地将臀部抬高,提高受孕机会,为何这肚子还是迟迟不见动静?
段茹英陷入百思不得其解中。一只手捏着一朵红梅,攥着枝杆,将红梅扯到鼻前,深嗅起。红梅如血,沁香幽幽。段茹英并不是很喜欢梅花,总觉得这霄虹宫的红梅,红艳的诡异,时时让她联想到血流一片的景象。只是当初为了满足那颗好胜的心,硬是从江婉华手中抢了过来。只要是江婉华想要的,她就一定要抢到手。段茹英对江婉华不是一般的恨,是恨到了极点。
十二年前,段茹英因两国联姻嫁给了沐霄炎为太子侧妃,不料沐霄炎大婚当日就撩她一人独守空房。其中的原因自然是沐霄炎心中爱得是江婉华,容不下别的女人。又后来,江婉华跟随着段洛羽去了楚国,仅仅三个月,又因为这个女人,沐翌尧便发动宫变,篡位夺权,手刃亲父,君临天下。最后居然视,两国和解协议书为废纸,发兵攻打楚国,致使楚国陷入绝境,父王和哥哥不堪忍受锦瀚国的强势,动起了谋逆之心……众多的种种,都因江婉华而起,这个女人留在宫里终究是个祸害。如何才能让沐翌尧对这女人死心?
段茹英的手紧紧攥在一朵红梅上,手劲一使,那朵娇然的红梅,瞬间蔫了下去,留下斑斑红彤的花汁在段茹英的掌心中。
“真是可惜了一朵娇梅!”一声清脆的女声,顺着风飘了来。
“谁?”段茹英闻声,将攥在手里的梅枝放了开,陶出锦帕擦擦被花汁染红的掌心,望望四处道。
四处一片寂静,只有几只梅枝微微颤动。
段茹英仍习武之人,这点细微的波动,此能瞒得过她。杏眸一瞪,对着梅林厉声呼道:“此仍深宫禁院,你有胆闯进来,还怕出来见人么!”
“呵呵!”少女清脆的笑声,如风铃作响,格外引人。
一阵轻风拂起,梅枝上的白雪颤了颤,惊起满天的雪沫,接着一道俏丽的白影一闪,沐琉璃一袭白衣翩然入地。
段茹英抬眸一瞧,眼前的少女立在红梅之下,出尘如仙,傲世而立。只见她白衣胜雪,衣袂翩翩,肤如凝脂,秀眉如黛。红唇细巧,莞尔一笑间,让满林的梅花黯然失色。灵灵水眸一转,万千灵气月兑溢而出。她墨发轻垂腰际,仅用一根紫色的丝带简单恰当的绑束着。一道柔和的阳光,在她如雪的罗裙上,披了缕缕金波,让少女身上似有又无的萦绕着一层仙气。
“你不是锦瀚国的人?”段茹英瞧着沐琉璃的装束道。
“我是哪儿人,岂会告诉你!”沐琉璃不屑地撇了眼段茹英。
这神情十分不屑,眼眸万分生冷,倒让段茹英情不自禁想起另一个人的眼神。沐翌尧!对了,沐翌尧多数时候看人时的眼睛表神就是这样的!真奇怪,这少女的眼神、表情居然与沐翌尧如出一辙,不得不让人称奇,这世间的巧合。
段茹英嘴角抽了抽,拂了拂拖拽于地的裙摆,道:“这是本宫的地盘,你私闯宫闱就是死罪!本宫念你年纪尚轻,不再追究,你快离开这!”
“哎!好娇艳的红梅呀!可惜被一个不懂花的人,给白白糟塌了!”沐琉璃充耳不闻,漫不经心地步到一株红梅前,执手折下一枝,欲要放在鼻前深嗅。
段茹英见她如此目中无人,忤逆自己,不由红唇一咬,冷冷道:“带着你手上的梅花,快点滚出这里,不然本宫绝不客气!”
话毕,段茹英手掌在袖中转动,刮起一道劲风,沐琉璃长长的墨风瞬间被风拂起。
沐琉璃盈盈一笑,很是不以为然。依旧望着眼前的梅花陶醉不已。她此时在想,这片红梅红燃如火,每株梅花都有碗口那么粗,长势喜人,想必是有人精心载育照料着,那人定是爱梅如命。而眼前的女人,虽貌美如花,但瞧她刚才的举动,绝不是个真正爱花如命的人,真是可惜了这片梅林!
段茹英见自己的掌风并没吓退沐琉璃,不由五指一拢,手掌再次一横,在空中划出一掌,直朝沐琉璃劈去。
“好毒辣的攻势!”沐琉璃身子一个急旋,脚尖轻点,如白燕上枝,很轻易地就躲了开。
沐琉璃单脚立在一株梅枝上,继续笑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心却这么毒辣!真是人不可冒相!”
“放肆!本宫是好是坏,哪容你来评论!看招!”段茹英见没劈着沐琉璃,有些气急,眸光一寒,对着枝上的沐琉璃再次攻击。
掌风刚厉,只用一掌,那梅枝噼啪一声,已被段茹英劈倒在地。
段茹英傻了眼,赶紧收回掌风。扭头一瞧,沐琉璃早已翩翩然然落在她身后。她不得不疑心沐琉璃的来路。
“你师出何人?”
“这不关你的事!”沐琉璃撅嘴一笑。望着被劈断的红梅,摇头叹气起。
“真是美若天仙,狠如蛇蝎的女人!这么好的一株梅树就这样被你劈死,你不知道它们要长成这么大,多不容易么!”
沐琉璃的话提醒了段茹英。段茹英当即一怔,适才想起,这梅树可是沐翌尧的母妃柳天儿留下来的,沐翌尧一直视如珍宝,每株梅树都是沐翌尧亲自打理的。这十二年来,没有沐翌尧的命令,无人敢靠近梅林一步,更别说砍树一事。
段茹英背脊渗出一丝冷汗,见沐琉璃满脸嘲讽,心底的怒火轰得冒起,厉声大呼一声:“本宫要杀了你!”
沐琉璃吓了一跳,见段茹英双手已在空中划开,赶紧轻点脚尖往后退了退道:“你疯了么!这梅树可是你自己劈断的!”
“是你逼本宫的!反正梅树已断,皇上定会怪罪于本宫,本宫岂能被人白白冤枉!拿命来!”段茹英杏眸含血,显然然已是恼不可及。她双掌交替连连攻向沐琉璃的要害。
沐琉璃毕竟还是个少女,心思自然简单些,见段茹英朝她攻来,想也不想,从袖中弹出一道白纱,将段茹英的双手瞬间绑住。
“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欺负我一个小孩,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沐琉璃眸光流转,闪出一道厉光,一股愚弄段茹英的念头涌上心头。
只见她嘴角轻轻一笑,手腕一提,一股千斤之力,将段茹英临空攥了起,随后又被重重摔在地。
段茹英被摔得直唏哗,无奈双手被白纱绑缚着,动弹不得,身子在使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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