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这次的比稿是定在周六,所以从公司出来,干露就直接把温茹言送回了公寓。现在小家伙都不在,家里空空的,一点也不热闹。
温茹言更是从上楼就安静的坐在沙发里,五年来她一直都很瘦,不管吃东西多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体重只有减从不见增。
眼看着就到中午,干露就想着出去买东西,顺便帮她把饭给带回来。拿了皮包出去,刚一出公寓的门口,就听见手机响了。
这次是她自己的手机。刚掏出一看,就因为激动,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喂,是干露吗?”流慕笙的声线很柔和,透过电波传来,直直就戳在干露的心尖。
“嗯,是我。”故作矜持淑女的回了一句。
“小言和你在一起吗?今天比稿怎么样?”他本来是忍耐忍耐再忍耐,他也知道比稿的结果是三天后才出的,可最后他还是没忍住,不敢打温茹言的电话,于是就打了干露的。
干露一听到他问比稿,就想问他为什么突然退出比稿。可是转念一想,这么贸贸然问又觉得很唐突,“我正要给小言买午饭,不然你帮我们带来吧,这么热的天我也懒得出去。”
她很不客气,可就是因为她的不客气给了流慕笙最好的借口,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温茹言。
火速答应,拿起外套就奔她以前喜欢吃的快餐店。
不用出去买中饭,干露也乐的清闲,又开门进去,然后月兑鞋,连拖鞋也顾不上穿,立刻就朝沙发奔去。
柔软的沙发突然就下陷,一直在胡思乱想的温茹言这才反应过来,“买来了,这么快?”
“有护花使者送来,一会儿就到哈!!”干露故作神秘。
“护花使者?谁啊?”温茹言的好奇心完全被她挑、逗起,其实她本来兴趣就怏怏的,可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白天的事,她很出乎意料的拉着干露的手忙问。
“马上你就能看见了。”干露继续不说,后来她就干脆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看起来。
温茹言也不逼她,拿了茶几上水来喝。
十分钟后,公寓的门铃响了。干露看了眼旁边的温茹言,“去开门。”除了在公司,她会因为上下级的关系,端茶送水,对温茹言百般的体贴温柔。可私下里,两人经常就闹在一起,也会因为这些小事而争闹。
温茹言把她当做是一夏,两人这样的相处方式反而让她觉得轻松,久而久之,这种习惯就更严重了。
本来不过是开门这件小事,但关键是干露刚才说了,这是护花使者送来的饭。她在A市认识的人不多,更别提有什么护花使者了。
“你的护花使者当然你去开门。”不是她的,那就是干露的护花使者。于是温茹言就拿过她手里的遥控,翻频道。
门铃声隔了一分钟,又响起来,干露不跟她争,立刻就去开门。只见流慕笙满头大汗站在门口。
“其实我们没有很饿,你不用这么赶……”开完门的干露看见流慕笙脸上还有大汗不断往下掉,瞬间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作孽了。
客厅里的温茹言正想看看干露的护花使者,她兴奋转头,却看见流慕笙站在门口,脸上好不容易来的笑容也是僵住。
流慕笙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她,两只眼睛望着她,始终都没有离开,更是不舍得离开半分。
“快来吃饭!”干露已经把流慕笙手里的外卖盒子拿了,然后就教温茹言到餐厅吃饭。
温茹言从沙发上站起,正要往餐厅走,流慕笙正好来客厅,两人擦肩而过,慕笙停步看着她,而她却是头也没回就到了客厅。
“他就是你的护花使者?”温茹言坐在餐桌前,看着身边的干露问。
她们两人坐在餐厅里吃饭,而流慕笙已经坐在沙发上,他正看着她们刚才看过的电视。
干露摇头。
“你的护花使者啊!”她把嘴巴里的饭嚼碎了,吃进肚子里,这才腾出嘴巴来回答她的话。
这种玩笑温茹言一向是不喜欢开的,以前一夏跟她开,她都会生气。其实不是生气,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样会给自己和别人都会带来苦恼。现在她压住心里的不快,然后她放下筷子,看了眼客厅里的流慕笙,又把眼睛转向身边的人。
“我问你个问题。”
干露点头,“你问。”她嘴巴还是不停的吃,早上为了赶时间,只吃了一点,现在都大中午,也实在饿了。
“你喜欢他吗?”温茹言故意把声音放的很低。
“噗……”
可是干露听见的那刻,嘴巴里的饭还是没能压住,直接就喷了出来,并且把饭粒喷的满桌都是。
餐厅的动静也足够把客厅里的流慕笙给吸引,他刚要过来,却听干露大声道,“我们没事,再讨论人生大事呢!”
流慕笙刚要起来的步子停住,被她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一旁的温茹言也被她突然大的动静给惊着。
“你怎么知道啊!”干露立刻甩掉手里的碗筷,然后拉过温茹言的手,极其小声的问。
她的样子就像是偷糖不成却被抓了正着的孩子,眼里
和心里满满的全是不安。
“小易都看出来了,我会不知道吗?”温茹言反问。
干露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睁着两只大眼睛,“你别告诉他啊!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苦恼。”她没有喜欢过别人,可是曾经也被人喜欢,那种别人全心为你付出,你却不能拿同样付出对他,到头来心里的负疚感会很深很深。
温茹言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别扭,可又有一夏的前车之鉴立在那里,这次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支持干露去追寻真爱。
实在拿不定主意,最后她只得点头表示答应。
两人吃完,干露有些尴尬就抢着去厨房洗碗,然后温茹言就出来客厅继续看电视。流慕笙见她出来,很是局促,他刚要站起来,却被她拦住,“你坐着好了,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是什么猛虎野兽的。”
她开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笑,但听在流慕笙耳朵里,已经足够了。
“你退出比稿,是因为我么?”在新宇公司,听张明辉当众宣布他退出比稿的时候,别人都很惊讶,但是她猜到了原因,只是不确定。
所以她要问清楚。五年来,每一件事她都问的很清楚,做的很清楚,不想再像以前的自己那样,遇见不想面对的事就一味的逃避,她不再做鸵鸟。
流慕笙知道她肯定会问,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于是毫无防备的点头。他抬头看她,正对上她的眼睛。
温茹言看见他点头,自己又摇了摇头,“太傻了……”
一夏太傻,所以才会做了差点毁掉一生的决定。你太傻,这么多年,舍弃一切你坚持的东西,其实并不适合你啊!现在好像又多了个傻人,干露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流慕笙,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你的不幸?
温茹言收了眼,“以后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这么做我并不会感激你。”她起身,然后转身就离开客厅。
“我知道你为那件事怪我,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给我机会?!”她的话实在太凉薄,流慕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望着她的背问。
这时,干露正好洗完碗出来,她感觉客厅气氛不对,不会是把她喜欢流慕笙的事公诸于世了吧?于是她就又站会厨房,没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没有他,我们也只能是朋友。”
那时候她在废弃厂说的话,五年后再次从她嘴里说出,砸在流慕笙心头,竟然是一样的心如刀绞。
他身子往后退,一下就摔坐在沙发上,嘴唇颤抖,喉咙也梗咽住,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温茹言上楼,头也不回。
在厨房的干露听见了温茹言的话,背靠在墙壁上,那种冰凉像是会刺透肌肤似的,一下就击中她的心脏,莫名的疼痛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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