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他冷冷地反问,没等温茹言回答,已经把她整个人扛起,束在了肩上。
头部突然往下,血液一下子全倒流进大脑,温茹言感觉一阵头晕。等自己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龙少钧已经走进酒店。
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他们看见男人扛着女人进电梯的场面,都停下来盯着看,知道电梯的门被关上,才各自散去,去忙自己的事了。
龙少钧一进套房的门就把肩上的女人摔到大床上,白色的床单连带着温茹言整个人都往下陷去。
“龙少钧,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次她快速的坐起身体,然后挺直了腰板看床边的男人。
她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像五年前那样逼她?难道这样很有意思么?
龙少钧也盯着她的整张脸,想起刚才在泳池边,她扬着下巴挑衅地问他,“是么?那你预备打算怎样?再强我一次么?”
再强我一次——
五年前的相遇场景再次闯入他的大脑,那些刻意被他封存的记忆就随波而来,没有预兆,比预期的更加汹涌澎湃。
记得也是晚上,他在千色酒吧给肖奕接风,就在包厢里,他抬眼的时候看见她穿着黄色亮片紧身短裙,拿着话筒唱起《广岛之恋》。当时他就没克制住,抓起她的手臂就到厕所。
然后他就逼着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夫妻的关系就这样确立。后来在星汇半岛发生的那件事,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可它偏偏就是发生了,从此再也没能扯得开这段纠缠。
当时很纳闷,明明就是玩具的角色,怎么就能轻易左右了他的情绪?渐渐明白,自己在以为是报复的路上行走,没有了原先的纠结,反而是自得其乐,那时候他就喜欢上了。
“过分?温茹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明知道我现在行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说他过分,可要是没有那些决绝的话,又如何能过分?
温茹言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眼睛里的犀利更加明显,她也不闪躲,反而更深的看进他的眼里。可那里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望进去,只看见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其他一点景致都看不见。
“龙少钧,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说不可能就是再没可能了,你又何必再纠缠。”她的目光往下收了一点。
何必再纠缠——
她竟认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无谓的纠缠么?
下一秒,龙少钧身体往前倾,一下子就把床上的女人按倒,全部压在自己身下,“我也说过,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他的声音比刚才冰冷许多。
温茹言被他压在身上,大腿刚想用力往上踢,却被他在前一秒夹在双腿间,扼住她全部的反抗,最后她只得借着眼睛瞪着眼前的人。
龙少钧见她这么瞪着自己,刻意把头放下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小,只差几厘米就能贴到一起了。
“龙少钧,你真不要脸!”温茹言咬唇,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说着,他的嘴角绽放一抹冷笑,然后把笑容加深,他的一只大手从她的腰间提起,然后放在她衣服的纽扣上。
温茹言肩上披着的外套在被他扛在肩头的时候,就掉到了游泳池旁。她里面穿了一件松垮的衬衫,当他的手指触在脖颈间,异于寻常人的冰冷就透过皮肤的毛细血管传遍她的全身。
她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想要拿手挡住他的手,可她的两只手已经被龙少钧束在头顶,他的大手压着,根本不让她动丝毫。
龙少钧的另一只手慢慢解开她的第一颗纽扣,夜里的丝丝凉意就从领边的缺口透进来。他看见身下的女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被他压着的身体也由原来的柔软,一点点变得僵硬。
他嘴角的笑也随着僵在嘴角,然后薄唇慢慢压下。
眼看着上面男人的脸就要压下来,他鼻尖的气息也清晰地扑在她的唇齿之间,温茹言猛的闭眼,眉头全部皱到一起。
闭着眼等待唇上冰凉的感觉袭遍全身——
可过了许久,嘴唇上还是没有东西覆上,只有灼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她睁开,直看见龙少钧盯着自己,他脸上的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隐没了。
龙少钧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几分钟后,他的大手从她身上撤离,连带着遏制着她双手的手也放开,然后他翻身躺在温茹言一边。
身上突然一轻,这让温茹言有些惊讶。他刚才不是还在威胁自己要更不要脸一点么?
怎么突然停了?
“言言,你究竟要我这样才肯原谅?”背躺在大床上,龙少钧看着天花板上的大吊灯,幽幽开口。
他从没觉得这样彷徨和无助。可要是让他在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像五年前那样,做同样的决定。
温茹言惊讶的眸子微微闪动,他说原谅?他话里的无助她完全听的真切,这么久以来他的纠缠她也全看在眼里,不能说不用心。
但是用心又能怎样?原谅——
“除非失去的东西回
来。”她的语气瞬间冷了许多,与龙少钧简直就是天囊之别了。
“可是回不来了。”温茹言右手无意识的提起按在自己的小月复上,那里平坦非常,可每次她按着的时候,就好像还是微微隆起的模样,好像再等几个月,就能迎接肚子里的小生命出来。
龙少钧听着她的话,反问,“怎么回不去?只要你还爱我,肯定能回去。”有时候,让所有人都敬畏的龙吟国际总裁,常常会有比常人更脆弱的一面。
他偏执,他倔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来扭转乾坤。
“龙少钧,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原谅你了。”因为回不去,所以爱不起。
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以前不管你如何伤害,爸爸去世你和苏雪在英国,你给我安上管家的身份,你要和苏雪订婚而我差点流产……一切的一切我都能原谅。
可后来,你硬是把我心头的肉生生剜去,让我再没有亲人,甚至连半点的期待都没有了。
哀莫大于心死。
“温茹言!!”龙少钧不知道自己即使这样的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他都已经把好话都说尽了,她竟然还是说这样的话。
不能原谅!!
回不到过去!!
心中的怒火被挑起,好不容易盘踞起来的耐心也在这一刻用尽,他再猛然翻身,试图把她再次压子啊身下。可这次温茹言事先避开,龙少钧直接就扑了个空,整个趴在床上。
“温茹言,知道么?我恨不得把你捏碎了,揉进骨头里。”这句话,他是趴在大床上,咬着牙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连着心尖都疼。这一刻,头疼不断的袭来,龙少钧猛的从床上站起,再没有去躲在床头的女人,他踉跄着大步往酒柜奔去,然后拿了里面最烈的酒,打开就仰头猛往喉咙里灌。
“咳咳……额咳咳……”因为喝的太猛,一口酒呛进喉咙里,引得一阵咳嗽。
可尽管难受,龙少钧都不舍得放开手里的酒瓶,逆着喉咙里的咳嗽,又大口喝着酒,却引来更剧烈的咳嗽。
“GAGA,再这样下去,哥会死的!”下午在新宇会议室里,肖奕的话还犹然在耳。
当时只是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可现在眼前的一幕,她就不得不相信了。前面的男人手里拿着酒瓶,就算咳嗽的连肺都要咳出来了,他还是不肯放开酒瓶,还是不停的喝酒。
明明连独自站着都有困难,只能把身体靠在桌子上才不至于摔倒,但就是不停的喝酒,喝酒,喝酒。
会死的——
“咳咳……”
“咳咳……”耳边全是龙少钧不停的咳嗽声。
温茹言从床上下来,刚要上前,可刚走一步却又停下来。她深呼吸,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直接就到了门口。
“喝酒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还是好聚好散。”丢下这一句,她就逃也似的开门冲出房间。
身后更加剧烈的咳嗽声音,硬生生就被大门隔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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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章写的我卡死,所以传的晚了,见谅。
再次声明,不是我要写悲剧,是有人留言说要写成悲剧。不过我喜欢某位读者说的话,苦尽甘来。
特大通知调查另外调查一下,你们想看莫一夏和穆旭臣这对冤家的故事么??要是想看的话我就尽快开文了,请留言告诉我嗷嗷!!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