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
王中和去了京城。
柒三三、苏瑶瑶去了马华光家,等到天黑才见他回来。原来那七个白老鸹受不了肮脏,相继咬舌自尽。马华光只好去乱葬岗,悄悄把他们七个埋了。
“别伤心。他们杀人无数早就该有此报应。”马华光宽慰苏瑶瑶道:“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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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瑶回到六安客栈,看到苏千安站在那儿,冲着她笑:“来看你了。”
苏瑶瑶有点发呆:过年都不来,为什么现在来了?
“表妹,你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
“没有。”苏瑶瑶还是有点怀疑,苏千安来的时候太奇怪,王中和前脚走,他就后脚来。而且在出了这么多事后突然出现:“表哥,关于我家的案子。”
“我会努力侦破。”
“表哥,我爹娘没死,我知道了。”苏瑶瑶盯着苏千安:“表哥,你不应该瞒着我。”
苏千安呆了片刻,立刻又换上那副“天下第一神捕”公事公办的表情:“我不想你卷入其中,这是六扇门负责的案子。我一定会查出真凶替舅舅、舅妈报仇。”
“表哥,三年前,我爹娘为什么再也不出远门?”
“问这个做什么?”
“之前,他们都去了哪儿?为什么经常出门?去哪里也不告诉家人?”苏瑶瑶咄咄逼问,她恨不能一口气把肚子里的疑问都吐出来:“还有,我的剑……我的剑是‘鬼凤凰’的。爹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们喜欢游山玩水,出去玩了不想被人打扰。后来你长大了,他们就专心陪你。何况舅妈和舅舅也上岁数,不再爱走动。至于剑……什么‘鬼凤凰’,你多虑了。”苏千安抚模着苏瑶瑶的头顶:“也许只是买来的,物有相似。”
“表哥,你会不会也有事骗我?”
“怎么会,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爹娘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你为什么不改口喊他们爹娘呢?”苏瑶瑶对于这个问题一直迷惑。苏千安执意不愿做苏家的养子,坚持喊“舅舅、舅妈”而不是“爹娘”。苏瑶瑶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时候苏千安的脸色很难看。第二天就匆匆离了苏家,一走就是五年。中间虽有书信往来,他却再没有回来过。直到苏家灭门案出现,苏瑶瑶才再度见到了表哥。
“我虽然是孤儿,或许亲生爹娘还活在世间。”苏千安笑了笑:“你想得太多了。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唐……唐潇,她的事你知道吗?”
“那是谁?从来没听过。”
“‘潇湘雨’呢?”
“听说过,但是不了解。”
“‘火流星’、‘催命判’、‘鬼凤凰’,这些人你了解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们都已经消失多年,也许死在哪儿了。”苏千安环视着六安客栈:“这些事情和你无关。”
“‘亡骨殿’的人不知为何要杀我。”面对唯一的亲人,苏瑶瑶的话匣子瞬间就打开。她恨不能直接把心掏出来,一点不剩把所有东西倒在苏千安面前。唯有在这个兄长面前,苏瑶瑶才能得到慰藉。她不愿承认这点,但苏千安在她心中独一无二,谁都无法取代。
“你不会有事,算命的说你有福星保佑。”对于“亡骨殿”追杀苏瑶瑶的事,苏千安好似全部知晓。苏瑶瑶不由怔住:表哥的反应这么冷淡?他知道?
“还有事吗?”
“额……没有。”这是苏千安第二次问“还有事吗?”苏瑶瑶想了半天最后说:“表哥,你对‘飞鸿踏雪’有了解吗?”
“怎么了?”
“这个……是他的标识?”苏瑶瑶从怀里掏出那块绣布:“百鸟朝凰,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你从哪里弄到的?”苏千安忽然攒紧苏瑶瑶的手腕。
“没……没什么。”
“表妹,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从……从林穹那里,他用这个吓跑了‘亡骨殿’的人。”苏瑶瑶终究说出了实情。
“林穹?”苏千安望向角落里的林穹,眼神里掠过一道杀意:“林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