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泰銮殿里一派忙碌,国王早朝去了,宫女太监们正忙着打扫卫生,宫女当然就只有严笑笑一人。
严笑笑手里拿着块抹布,轻轻的擦拭着一个白底蓝花貌似青花瓷的细口花瓶,突然有个小太监从东边的熙暖阁冲出来,匆匆的跑出大殿,手里还拖着块湿湿的白布,白布上赫然一片血红色。这已经是她第六次看到小太监拿着这样的白布出来了。
那白布上的红色不会真的是血吧?!难道那个熙暖阁里有人在吐血?国王吗?不对,国王早朝去了,而且也没见御医出现啊。那个熙暖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天哪,不会是发生命案了吧!白皙的小手一下子捂住了红唇,她被自己的想法瞎了一大跳。小脑袋轻轻的摇了几下,不会不会,发生命案怎么会只有那么一点血。
深夜,躺在床上的严笑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块白布上怵目惊心的红。
突然,她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进了大殿,向东走去。
“脚步声向东,不会是去熙暖阁了吧?”她悄声自语。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又响起,不过这次似乎是急匆匆的冲出了殿外。
“哇呀,不会真的是国王生病了,要去请御医吧?”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严笑笑,她轻轻的下床,快速的穿上小坎,然后轻轻的轻轻的拉开门,小脑袋偷偷探出门外。
她看到大殿东边,有晕黄的光亮透出门外,朦朦胧胧的洒在走廊上,好像真的是从熙暖阁透出来的。
强烈的好奇心再次驱使她悄没声的走出福笑阁,偷偷的向透出光亮的方向移动。
四周安静极了,忽然有“簌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好像是衣服掉在地上的声音。
“月兑衣服就月兑衣服吗,干嘛把衣服扔地上。”她心想。
一颗心由于太过紧张吓得的嘭嘭直跳。但她还是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向东挪着。没办法她太好奇了,也就管不着好奇是不是真的能害死猫了。
终于到了发出光亮的房间边上,门是虚掩头着的,果然是熙暖阁。她轻轻贴在门边墙上偏着脑袋,小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偷偷的偷偷的向门缝里边瞧……
天哪,她要长针眼了。
一个全身光果的女人朝里跪爬在熙暖阁的长塌上,一个同样全身光果的男人站在那个女人身后,臀部肌肉收紧,腰部用力,身体像个活塞一样前后抽动着,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两只白皙修长的双腿中间的地板上……
老天哪,这样的场景简直比杀人还恐怖好不好。
小手一下子捂住了受惊的杏眼,然后飞快的转身,撒腿就往福笑阁跑去,早就忘了她是来偷看的。
光果的男人瞬间停止了动作,随手捡起斜挂在长塌扶手上的长衫披上,快速的跑出门外。
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白皙纤长的大手猛地往起一抬,“暗影”瞬间现身。
“属下叩见陛下!”紫韵一脸无可奈何,暗中叹息自己倒霉的运气,为什么总赶上她当值的时候出状况呢。
“刚才是谁?”铭禛深皱这剑眉,但愿不是她。但那纯粹是做梦,这个大殿里头现在就只有四人。
“回陛下,是严蕊蕊。”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唉,可怜的她吆。
铭禛回回手遣退紫韵,星眸凝望着福笑阁,心里祈祷,但愿她没有认出是他。
自那次老王后来过泰銮殿之后,他就夜夜招幸美人,而且是一晚上换一个。老王后不是要雨露均沾吗,好啊,他就来个雨露均沾。
每晚他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完事就走人,看都不看那些美人一眼。这样粗暴的对待那些处子,似乎很是残忍,但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些女人为了能够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而他为了保护笑笑,顺便发泄一下,各取所需而已。
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温柔的洒在大地上,给御花园里的万物镶上了一层银边,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严笑笑站在凉亭边上焦急地东张西望,小福子说让她在凉亭里坐着等没关系,可是她哪敢啊,虽然是深夜,可保不齐会有人看到,报告给老王后可怎么得了。
铭禛才刚刚拐到通往凉亭的香径上,就看见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携带着一股淡淡的花向飞快的冲向了他,铭禛下意思的张开双臂,接住了扑到怀里的柔软娇躯,今夜的她好香啊。
“我好想你啊!”她紧紧的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对着他的胸口柔柔的倾诉着相思之情。
“我也想你。”白皙纤长的大手握住她的削肩,轻轻将娇躯推离,望着她美丽的小脸,温柔出声,随即吻住她微笑着的红唇。
“你今天好香啊。”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柔的吻着她小巧的耳垂。
她的身体轻颤着,从前她就最害怕别人动她的耳朵,因为会痒痒的难受,看来这具身体同样也怕被人动耳朵,还有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莫名悸动。
“是花香。”她轻轻的推开他,把塞满茉莉花的黑绸黄线荷包递给他,“我不会刺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绸缎荷包,希望你会喜欢。”
他如获珍宝般伸手接过荷包,放在鼻端嗅了嗅,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荷包别在腰间,轻声说到:“我非常喜欢,我会一直把它戴在身上。”
她开心的笑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小脑袋靠在他温暖的胸膛。
他的怀抱总能给她安全感,这些天那个白皙欣长,似乎还很强健的男性躯体总是在她面前晃啊晃的,搞得她都快崩溃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啊,怎么都不说话了?”他温柔的问着。
被他这么一问,严笑笑顿感小脸发烫,心里想:“我怎么能这样啊,居然躺在他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光果的躯体,就算只是后背也不该啊,哎呀,羞死了。”嘴上却说:“国王如果发现有人偷看他那个那个,会怎么做啊,会杀她的头吗?”
“怎么了?”他轻笑着,看来那件事对她影响挺大的。
她红着脸把那天见到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来了句,“国王真的很变态耶,天天换人,还那么粗暴。那些女孩可真可怜,一定痛死了,还不敢吭一声。”
铭禛的脸色变的好难看,这个大胆宫女,居然敢说他变态。
“还是你最好了,长得比他好,也比他温柔。”她娇媚出声。
铭禛的脸色又变好看了,她在赞美他,虽然被贬低的那个也是他,但是不知者无罪,他原谅她了。
“我想那个国王,一定都不会亲吻的。他一”
小嘴突然被薄唇封住,余下的话吞咽自然都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唔!”
他轻轻的咬了她的舌头,这个大胆的小宫女得小小的惩罚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