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脚步总是蹒跚的,灾难的布履却来也匆匆。
牛蛋只是在吴府实实在在地吃了一顿早餐,在页真的陪伴下还没有把吴府的各个院落、各个房间参观完毕。
吴雄提议带着页真离开凤城镇,可没等吴晗回应,自己就觉不妥,罩着“煞星”的“光环”,无论带着页真去投靠任何亲戚、朋友都不见得有人愿意收留,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吴晗却准备釜底抽薪,也许置死地方能后生,这样两人最终相视却无语,因为两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主动出击,只能各回房间,各揣心思,以静制动。
两个时辰的时间不知不觉已流失,辰时(现北京时间7-9点)刚过,吴玉珩府邸大门口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嗵,嗵,嗵”有人不停地使劲捶击着大门,吴雄和吴晗急从房内出来,眼神中透漏出的尽是惊慌,吴雄给吴晗仅使了个眼角,就匆匆前去开门,再不开,估计这朱红大门要被砸穿了。
吴晗自是明白吴雄的意思,忙入院内寻找页真二人,刚走两步,即碰上同样被敲门声引来的页真和牛蛋。
“晗叔叔,这是怎么了?”页真看到吴晗,快步上前问到,一边还不安地掂着脚抬头望向前院。
“真儿,莫怕,你和牛蛋先躲于房内,没听到晗叔叔的呼唤千万不能出来,还有看好小黑。”吴晗思来想去,也许就是因为昨晚小黑的撕咬,才让吴威起了疑心。
看到吴晗神色如此慌张,页真还要问个所以然,接着说:“晗……”叔字还没出口,已被吴晗示意打住,吴晗双手有力地扶着页真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真儿,有些事,晗叔叔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危机,你所能做的就是乖乖呆在房内,让我和你叔父能放心地对付门外之人。”
看到吴晗凝重的神情,页真不再说什么,拉着牛蛋和小黑一起进入房内,关上房门。也许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让晗叔叔放心。
虽然未曾见到门外人,吴晗心里清楚这和吴三爷是月兑不了干系的,看来一场腥风血雨又要降临。
“快,把煞星交出来。”刚打开大门的吴管家当头就听到这样狂妄的一声。
还是吴威,还是这样的场景,还是同样的一句话,吴管家的内心却更为惊慌,因为没人给他撑腰了,他必须亲自面临这一切。
吴管家掩饰着内心的惊慌,吸了一口气,略带怒气地说道:“吴威,你这是作甚,事隔五年你怎么又提起煞星一说,这五年来,我们大小姐足不出户,不招人、不惹人,不兴风、不作浪”说到这里,吴管家面带讥讽地瞅了一眼吴威,接着说:“且她还只是个孩童,你怎么又在叫嚷。”
显然听到吴管家话中有话,吴威不屑地说道:“呵,呵呵,她不兴风,不作浪,难道吴管家的意思是我吴威在兴风作浪了。”
“你认为呢”,吴管家反将了吴威一军。
“你”吴威有些发怒,瞪了吴管家一眼,接着说:“谁兴凤作浪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说罢,他扶了一老者上前。
慌忙走来的吴晗看到此老者,心中“嘎噔”一下,“完了,看来今天必出大事。”
这位老者正是私塾里的老夫子,就是页真他们前去捣乱的私塾。吴晗跨出门槛心中更是一惊,岂止老夫子来了,十来个大人牵着十来个孩子的手都站在门口,其中还有吴三爷的仆人顺子牵着泉儿小姐。更有看热闹的人把吴府围的是水泄不通。
只见老夫子颤巍巍地走上前,指着吴管家说:“吴管家,把煞星交出来吧,她已不再是襁褓婴儿,已开始在外面兴风作浪,如若你继续姑息,必然养奸。”
“夫子,你胡说什么呀,我家大小姐从未出过大门,何来兴风作浪呢?”尽管内心知道这一劫恐难逃过,吴管家还是装作盛怒辩解道。
“你才胡说呢,我们都看到了,她害的我们一天都臭熏熏的。”泉儿尖声尖气嘟着嘴巴喊道。
“是呀,是呀”十来个孩子一起附和道,十几个家长也起哄道,他们倒不是对自己孩子曾经一时的臭多揪心,都只是觉得是小叫花子们捣乱,然尔这事可大可小,关键是看有心人怎么游说,当吴三爷家仆人添油加醋地描绘这是煞星所为,以后定会为自己孩子带来灾难的时候,几个家长开始变的愤愤不平,纷纷前来讨个说法。
“吴管家,快,交出煞星”看到人证俱已到齐,气愤开始高涨,吴威扯家嗓子喊道。
看到事情越来越不利,吴晗准备后退,这时只有带走页真才能免过这一劫。
“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