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提心吊胆地惦记着。
眼皮半睁半掩,独自一人站立在阳台,夜里的寒风吹进衣衫,寒毛痒痒,却还是等待一直到初升的媚阳,暖暖地射进我的眼眸……
懒
外面传来汽车的刹停声,拎起长裙就往下跑去迎接。
尧和大禹拖着疲劳而沉重的脚步声踏进房子,脸色稍稍苍白,那胡渣子就显得特别刺眼。
“他们没事了,对吗?”我走到跟前强迫他们止步,一脸焦急问。
他们先是不愿多看我一眼,让我感到自己是个祸害,不禁羞愧地低头,磨蹭着要给他们让开路。
这件事故就是我引起的,把同事都连累得差点失去了生命也许,我早就应该舍弃自己的小命,来保全他们。
心里却莫名的燃起罪恶感的火燎于心,心脏隐隐作痛,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忍不住咬牙彻齿地想要撕碎它们丑陋的外皮,眯起眼睛,掩盖住狠毒的诅咒。
突而,尧振振精神,深呼吸一下,俯视我羞红的脸蛋,“身体有不适的吗?”
听他近似关心地一问,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黑眸里不明的阴影,没有任何光泽,倒是一如精明地审视我一遍。虫
“我很好,他们呢?”我紧紧地注视着他的眼神,以为他只是感到精疲力竭才会如此地冰冷。
尧抬眸看着站在大厅边上的婆婆和仆人,对婆婆微微点一下头,他们立即退回厨房里,没有其他人在,我们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他们需要隐秘地生活,连同它们的存在也要守密吗?
它们是真实的存在,我不能够理解,袭击人类,以人类为食物,这样的恶行,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我不能够宽恕!
“没事”,大禹轻轻地摇头,眼神却是严肃而冰冷,接着说,“不过,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昨天的事。警察的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他们不会烦你。他们三个也不会记得昨晚的事,你也要忘记。”
我诧诧一惊,微微张开的薄唇,苍白而无力地低语:“他们的记忆没有了!”
而我的记忆,我也要假装失忆吗?他会亲自动手为我消除记忆吗?重施故技大禹的神奇异能力,超出现代医学水平的--瞬间失忆。
“那么泥人呢?你们打算怎样惩罚它们呢?”我仰高下巴,睁大眼瞳,仇恨在破坏我的心和脸。
惩罚?
如儿,在期待着毁灭性的惩罚大典。
他们不禁心一怔,过去稚气娇女敕的脸,带出了邪恶心狠的扭曲,美美的眼眸里掩盖不住对死亡的崇拜。他们深刻地感受地到我异常黑暗的一面,强作镇定,她心灵深处黑暗的一面,不过是继承了她的父亲罢了。
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黑暗的代表者,她的存在很黑暗,甚至是浑浊不堪。可白皙的笑靥却是清纯善良到令人怜惜,一双含泪的眼眸,是扣人心弦的心碎一地,微微地回眸一笑百媚生,稍稍的心恶就可摧毁一切生灵。
如儿,却茫然不知,这就是他们敬畏她的原因,用生命守护她,把她的心灵留在最初的善良上,不愿她受半点污染,却依然躲不过。
尧眼眸里死灰一样的惊恐,还是没有动摇誓言要用生命来守护一辈子的公主殿下,是契约,承诺,寄托,迷恋。
大禹从她的眼眸里,看见了心灵的深处蠢蠢欲动的黑暗力量,不禁心生畏惧,微微颤抖的双手掩饰在身后。
他们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刻在心里,久久沉思不明。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休息过了。”尧眉心一拧,一脸不悦地质问,想尽办法把她从黑暗的边缘拉回来。
真的快要累垮了我慢慢地转过身,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上一回。
“等一下,”尧突然在背后叫停我的脚步,稍稍一惊,唯恐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见他,沉思半刻,舒展开浓黑的眉毛,眼眸里倒出我的影子,轻轻地嚼动几句话:“森林里的树,有被大量燃烧过的痕迹”
仿佛触犯了禁忌,戛然而止,抿嘴不愿多说,眼神却始终不离我。
当然应该是被红红的大火烧掉一大片森林,那可是国家保护的自然坏境,不是那么简单地掩人耳目。可是我不得不说,你未免也太狠。
我上唇一翘,故作姿态地说,“你也看见了吗?”
尧的眼眸闪过一丝忧郁,顿了顿,才问:“是你做的吗?”
我做的吗?
难道我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这是我做的吗?
即使,大火在我的身边莫名地燃烧起来,一直持续到我的眼睛的痛苦感消失,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我自己召唤的,自知没有这个本事。
不是你,不是大禹,还有其他人会随意召唤出火来吗?
你现在竟然质问我,就是在怀疑我。
剧痛的左眼,从眼里留出鲜血,可那些火我不知道。
纵使我痛苦地低头冥想,还是
一无所获,抬眸仰视他们,那两双死死盯着我,尖锐而坚定的眼神,早就把我定罪了,不容申诉。
可我是冤的啊!
我微微一惊,往后挪一小步,“是我做的吗?”
“你自己做的,都不记得了吗?还有谁有这么大威力,把整个森林都烧了。”大禹两只手指按住太阳穴,轻轻一揉,眼里早就火气冲冲。
面对他们莫名的指控,莫名的怒火,我不知该说什么,双眼睁大地看着他们。
见大禹黑着脸,眉毛微微颤抖,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禁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我,大禹哥哥,你要相信我。”我呈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委屈地申诉。
换来的是另外一人的厉声质问,“那会是谁呢?”
我的泪水一下子就凝聚在眼眶里,摇了摇头,“尧哥哥,你也怀疑我,是吗?”
“不是怀疑你,这是事实。也许,你不知道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尧一只手搭在我的瘦弱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却又把我伤得心疼。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很痛接着,森林就起火了,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委屈地眨眨眼,泪水就顺着脸蛋滑落下来。
令人怜惜的眼泪,狠狠地触动到他们的心脏,感到锥心的疼痛,眼前的女孩,可是高贵的公主殿下,稍有一点差错,就给全部下地狱赎罪,因她而生,因她而亡。
尧眯着眼眸,却遮不住痛苦的眼神,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她的每一滴纯粹的泪滴,都会刺痛他的心,不忍,不舍。
“眼睛让我看看。”大禹的表情也变得紧张,怒气一眨眼消失无影,模着我的下眼皮,仔细瞧瞧。
尧的眼眸再次沉下,抿唇不语,一手搭在大禹的肩膀上,他们两个打着眼色。
“你先去休息。”尧轻声一句,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
已经胆怯他们冰冷的脸,拖着心痛的身子迈上阶梯,我的心一下子落空了,就好像失去了支柱,飘然无力,惊怕连他们的关心,我也会失去,心砰然悬在喉咙间,滚下温热的泪水。
这一章留有很多悬念,因以第一人称写,出现诸多不便,加插了很多第三人称的陈述,如儿的真实身份,她的父亲大人,她的黑暗力量,特别是尧对如儿的依恋不离不舍,在后面的章节都会有很大的篇章一一道来,喜欢《火凤凰》的读者大人,也要不离不弃地支持爱罗,有什么小玩意鲜花之类的,都扔给爱罗吧,呵呵。开头的章节是爱罗初写有点生硬,已着手重制,改动不会很大,多多介绍朋友捧场,爱罗就此谢过,爱你们,祝读者大人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