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地挑开话题，她满意地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困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认真地说：“您想有多少女人巴不得能跟您攀上关系，只可惜我今天真是第一次见您。”
无辜的口气，清冷的面容，一时间叫夏天凌看花了眼，如果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容颜，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错了人。
“是吗？”男人薄唇轻勾，强烈地问号直直撞入她的心扉。
“那我们还真是相见恨晚！”
白羽瞳压抑住心慌，淡笑不语，只是那晶亮的水眸依然倔强地迎难而上。
短短几秒的对视，她却觉得格外漫长，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
放在她后背的手倏的一按，将她密不透风地扣在了他的胸前，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她身上。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强悍的心跳，一下子笑容僵在脸上，剪水双眸浮现了一抹不安。
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夏天凌对身后的保镖下了一道命令：“跟上！”
白汐茉，白羽瞳？深吸一口，身上还残留着那淡淡的茉莉清香。
她竟敢跟他装糊涂，不过，鲜少有人能够在他的盯迫下还能面不改色，尤其是女人。很好，白羽瞳，那就看看我们俩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暗影看着那抹背影，眸底掠过一种莫可言明的复杂光芒，然只是一瞬，他迅速尾随而去。
*……*
上车后，白羽瞳一直呆呆地坐着，卸下那强自伪装的坚强，如今整个人就像虚月兑了一般，刚才要不是有一股意念强自支撑着，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希望他能和自己达成共识，将过去的一切抹去，像他那般骄傲的男人，身边女人多如过江之卿，她对于他不过是一个过客，又何必旧事重提。
可是那番话言犹在耳，男人眸底跳跃的怒火灼烫着她的心……
她不知道今晚该给自己打多少分，但总算是撑过去了，可是接下来呢？那质疑而探究的目光真的能被自己唬住？她没有把握……
程皓宇看着一旁径自出神的白羽瞳，今晚的她有些反常，自从夏天凌出现之后，她表面上仍是冷静大方，但那双抓着他手臂微微颤抖的小手泄露了她的不平静。
此刻，她一脸的黯然神伤，好像三年前他初见她的那个夏夜。
她抱着一堆文件，穿越人行道，恍然被尖锐的刹车声惊醒，车子朝她开过来，车身几乎擦着她的脚跟而过，总算在她前方停下。
她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半响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察看自己，却满地捡散乱的资料。
他看着她红肿渗血的膝盖，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连连摇头。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孤傲落寞的背影，闪现的是她那失魂落魄偏生淡然的眼神。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当时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的女子，偏偏成了自己心尖上的最爱，并且为了这份爱，几乎穷尽了他毕生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