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看到白羽瞳上了一辆的士，他顾不上拿车，迅速拦了一辆，“跟上前面那辆车。”
白羽瞳坐在后座，喘息尚未平复，就朝后视镜看去，眸光闪烁。
车子在一个小公园门前停下。
“羽瞳。”程皓宇追上她的脚步。
“你刚刚故意的是不是？”
刚才一路上，他想了很多遍，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她的反常。要说图利，她之前没有必要将她的积蓄不遗余力地拿出来支持他，要说图名，她更没有必要现在来巴结夏氏，他没忘，那次晚宴上，她是多么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还有那份标书，她要是真想拿，前几天她就已经拿到了，为什么拖到投标日期的前一天。而那被他撞上的亲吻画面，回想起来，更像是掐点设计的。
看着他眼中绽放的信任，她微微一笑，所有的不安都随之消散了。
她抽出包里的一份文件交给他。
“股权转让？”翻开文件，程皓宇蓦地明白了三分，脸上有几分动容。
白羽瞳点了点头，“刚刚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本来我只是想稳住他，后来……”说到这里，她眼神闪了下，“你来了，看到标书，你的反应是最好的说服力，我不想……”
“我懂，我懂。”他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打断了她的解释。那个时候，她除了默认没有更好的办法。
要想在夏天凌面前瞒天过海，不付出一点真实的资料肯定行不通。
“你过来，是他通知你的？”
她前脚刚到，他后脚紧跟着出现，这时机莫不要太凑巧，唯一的解释是那撞面是夏天凌刻意为之，他要的是故意激怒皓宇，至于为什么，那一瞬间，她有种直觉，似乎不单单是因为她。
程皓宇点头，白羽瞳忽然意识到什么，警惕地张望了一眼四周，恐怕从她出了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早已被人盯上了。
“快推开我，然后生气转身就走。”她小声开口。
程皓宇见她严肃的表情，再听她小心的口气，俊脸微沉，甩手挥开她，大声怒喝：“对不起，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
瞬间提升的音量，惹得周围的人循声望来。
“你不该自以为替我考虑，更不该什么都不跟我商量！”
语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那余音还回荡在她耳畔，白羽瞳有几秒钟的怔住。她没想到他那么快就领会，更没想到他发怒训斥她的样子，重要的是那些话她竟浑然不觉那是在演戏。
反应过来，程皓宇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她迅速追了过去。
不远处，有人快速按下快门，摄下这一幅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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