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前的夏天。
15岁的林小小,中学生打扮,穿着干净的白色蓝边的校服裙,白色的球鞋,侧分界的头发在脑后扎了条马尾,人很瘦,身体还没长开来,像了一根没有营养的豆芽菜。
林小小放学回家,走到小巷的深处的时候,冷不防的就迎面走来3个10几岁不到20岁的小混混。那几个小混混喝了酒,走路东倒西歪,醉意熏天,他们走到林小小跟前的时候,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嗨,美女你好。”其中一个小混混斜着眼睛,嬉皮笑脸地对林小小打招呼。
林小小装作没有听到,只是低着头走路,要与他们擦身而过。
可那些小混混却不放过林小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齐齐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逼近林小小。那些小混混,把林小小一步一步逼近墙角。带头的那个小混混,还很流氓地把手伸向林小小的胸。
林小小吓得脸色惨白,尖叫着,一边不忘抓起那只咸猪手,狠狠地咬下去。
小混混吃痛,一阵嚎叫。
其他几个小混混穷凶极恶扑了上来。林小小的奋力挣扎之中,上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得掉了几颗,露出了白色的胸衣。这使小混混们更兴奋,他们把拚命地反抗,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尖叫着的林小小按倒了在地上,捂住了她的嘴。
他们甚至把林小小的裙子撕破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又高又瘦,却眉清目朗的男孩子出现了,仿佛天兵神将那样冲过来,和那3个小混混打了起来。
“噼哩叭啦”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后,3个小混混被打得哭爹喊娘的,落荒而逃。而男孩子,也光荣负伤——他的头,被一个小混混拿了一块砖头直往头上砸,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口子,血顺着眼睛往下流,落到了鼻子,嘴巴,再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无比的恐惧。
林小小吓得六神无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男孩子却皱着眉,瞅了瞅她,很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我又没死!”
男孩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就要走人。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回过头来,把他身上的衬衣月兑了,披到身上的衣服的扣子掉了,裙子被撕破了,小小的白色胸衣露了出来的林小小身上。随后,他光着上身,头也不回走了。
那是黄昏时刻,金色的夕阳把他身后晕成了一个灿烂光圈。
15岁的林小小,看着男孩子远去的背影,瞬间就被抽掉了魂魄。
这个潇洒的背影,从林小小15岁那年的夏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从林小小的梦中走出去过。在梦里,林小小常常看到男孩子俊美的五官,如水一样的眼神,还有那修长迷人光着上身渐渐远去的背影。
11年过去了,记忆,依然鲜活得令林小小颤抖。
那件白色的衬衣,林小小洗干净了,放在柜子里。衬衣的口袋,有一张学生证,上面有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还有男孩子的名字。
男孩子姓乔,名字叫一飞。
乔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