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例会。
肖娜拿着市场反馈的报告，摔给林小小看。
林小小的鞋款设计，肖娜总是不满意。她的眼睛盯着林小小，声音严厉地说：“作为一个设计师，并不是整日里闷在办公室里画图样。如果没有强大的市场调查能力，不了解大众消费群体所需，做不出适合顾客，销量好的鞋款设计，那么就不会给公司带来利益。”
林小小默不作声。
但肖娜的脸色并没有好一些，她把林小小的文案摔过来：“林小小，你的新意呢？创想呢？就是这些天马行空，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肖娜又再说：“据我所知，林小小，你是从英国回来后，就直接进了公司，一直呆在办公室做设计师是吧？你知道你所缺乏的是什么吗？缺乏的是基层锻炼。你是个小资，可并不是每个顾客都有条件做小资，你根本不了解大多数顾客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商品。”
肖娜的话，明显是带着挑衅。
众人都看着林小小，目光中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林小小还是默不作声。她想，如果她有骨气的话，她大可拍桌子，和肖娜大吵一场，据理力争，然后辞职而去——问题是，辞职后，她呆在家里干什么？
在家做阔太太？
像刘爱琳那样，打打麻将，逛逛街，去去美容院？
不不不，这不是林小小想过的生活。林小小不缺钱花，可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工作。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对鞋款的设计那么热爱，她不想浪费自己。
例会结束后，肖娜留下林小小和何佳欣。
肖娜表情严肃，她先是严厉地对林小小说：“林小小，你必须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要脚踏实地，尽量让自己的作品迎合大众消费群体，让自己成为一名称职的设计师，否则，公司不养闲人的。”
闲人！
林小小想，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公司的闲人？曾有一度，她设计出来的鞋款，曾经一度，连续保持了两个季度的销售榜冠军。
一番训话后，肖娜便安排林小小去做市场调查。
做市场调查是件苦差事，要到商场里去站柜台，扎扎实实的基层锻炼，把公司的产品用户情况和反馈意见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林小小问：“我要做市场调查多久？”
肖娜说：“半个月。今天是周一，你做好准备，从明天开始。”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林小小要到商场去站柜台两个星期。林小小耸耸肩，很阿Q精神地想，站柜台就站柜台吧，不就是15天么，又不是一辈子，她还没站过柜台呢，享受享受站柜台的乐趣也是好的。
同样要做市场调查，还有何佳欣。
何佳欣的试用期结束了，大学毕业证也拿到手了，正式成为公司的员工。这次做市场调查，是何佳欣的一次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