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柏淼回到拉菲湖畔已经快12点,发现家里玄关的灯依旧等着他,心里的疲惫突地散去好多,他径直上楼,却是越过自己的房间直接走向丁冬的卧室,他想立刻看到她,哪怕是睡梦中的她也好。然而他却在她的门前迟疑了,良久,他轻轻握住门的扶手,稍稍用力一转,门开了。
打开灯,只见丁冬趴着,脸几乎全部埋进软枕里,睡得香甜,水柏淼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微微扬了扬嘴角,以极其轻微却迅速的步伐走向丁冬。
他轻轻坐在床边上,极其温柔的把丁冬散乱的头发拢起放到一边,露出她圆润小巧洁白如珍珠的右耳垂,禁不住诱惑,水柏淼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住这片晶莹,柔软温润的触感更让他有想咬一口的冲动,于是心随意动,他立刻俯。
他温热的呼吸似乎让睡梦中的她感到不舒服,就在他正咬向这颗珍珠时,丁冬动了一下,伸手胡乱的揉了揉被蹂躏的耳朵,然后向右转身并把整个被子都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水柏淼无声的笑了笑,他下了床却并没有离去,而是月兑了鞋后又回到床上,对熟睡中的丁冬说,“反正你也睡着了,我也累了不想再动,不如将就一夜吧。”说完竟掀开被子一角。
“你到底要干什么?”睡梦中的人突然坐起来不耐烦得说。
“我把你吵醒了?”水柏淼故作惊讶的问道,手里还握着被角。
“没有,是我自己醒的。”丁冬冷冷说着,又躺了下去,“我要睡了。”
“哦。”水柏淼淡淡答道,眼中波光丽丽。
闭上眼的人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再睁开眼时发现水柏淼正盯着她看,似乎要把她看穿。
强压制心中涌出的慌乱,她挪开双眼问,“你怎么还不走?我要睡觉。”
水柏淼没有回答伸手去触她长长的眼睫毛,丁冬一慌连忙闪开,“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在生气。”水柏淼收回空中的手,看着丁冬说。
“没有。”丁冬迎着他犀利的目光否认道。
水柏淼墨玉般的眸子更加深沉,他不再坚持,转而诚挚的说,“今天的事,对不起!”,说着身体缓缓欺近。
“水柏淼,我不想谈,我想睡觉!”丁冬警戒地向后挪了一下,神色痛苦的低喊。
“你在逃避我!”这个认知让水柏淼极为不满,顿时脸色冷了几分。
“请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我现在要睡觉,你在我这里要做什么?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怎么能够在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要娶她入门,后一刻就这样赖在别人床上不走?”心中的无力感撕扯着丁冬,她眼里盛满悲哀,痛苦得看着对面英俊的男人。
正要伸手抓丁冬的胳膊僵在空中,丁冬眼中的悲哀如洪水般将他淹没,他就在这泛滥的水中苦苦挣扎却找不到该靠的岸,胸压抑的喘不过气,他紧紧盯着丁冬,缓缓地、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只是想道歉而已。”
在她面前从未有过的示弱给她心里塞了一团棉絮,眼前神色苦痛的男人让她一时失了进退,她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喃喃说到,“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话才到嘴边就被水柏淼用吻封住,丁冬吃惊地睁大双眼,只见他眼里深沉的黑色中燃起灼灼火花,她缓缓闭上眼,跟着心悸动的跳跃,任由他的吻由浅到深,由里至外,,一点一滴,像一个珍宝,小心而又细致的品尝着,直到感觉到了她浅浅的回应,他欣喜的唇便加深了,炽热中却又带着温柔。
跌躺在床上,缠绵越来越深,水柏淼突然放开身下丁冬红肿的双唇转而狠狠把她抱进怀里,他把头深深埋进丁冬颈窝沙哑地问,“你知道上回你喝醉酒都做什么了吗?”
丁冬操着同样沙哑的嗓音问,“做什么了?”心里默默感激他的突然叫停。
“你差点非礼了我!”水柏淼笑着,想到丁冬无意识的妩媚时,不由又是一紧。
丁冬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尴尬的看着他,不自然的扭扭身子。
“别动!你还想非礼我?”玩笑着化解尴尬,水柏淼并不抬头却把身体轻轻挪开。
顿时松了一口气,丁冬也笑着,突然想起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同床而睡的情形便说,“呵呵,都说过了,你不是我的菜。”
拥着丁冬的手一僵,他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好,我期待见到你的菜。”
刚才拥着自己手臂的瞬间僵硬仿佛是个错觉,丁冬也回以同样的笑容,“不用操心我,你照顾好你的菜就行。”
辛德瑞拉的美梦在十二点终会醒,就如刚才的吻,悸动过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明明知道对方心中有自己,却不能再向前一步。
空气中漂浮着一些寒凉的叫做沉默的因子。
“睡吧!”水柏淼语气突然转淡,径自下床离开。
人生如果是初遇,我定不会再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