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忙以头碰地,惶恐的说:“臣启奏女王陛下,微臣深知此时边关夷族动乱,而臣是赴边的最佳人选,女王陛下有所差遣,是女王对微臣的信任,臣本当结草以还。”
“可是正如折中所写,李氏虽非我生母,可是养育之恩,臣不敢轻忘。”
“家中传信,李氏身体欠佳,臣本当应女王陛下之命,前赴边城,以抗夷族。”
“可是又诚恐李氏病重,不能尽孝于床前,实在忠孝两全。”
“请女王准臣回乡侍母,待李氏身体康复,臣定当即日赶赴战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你回来,那边疆只怕早就是别人的了!”凤琦君双眸迸射的寒光足以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
肖成噤声不语,高大魁梧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感恩于养母,而愧疚不曾一日尽孝于床前。
所以这一次听说母亲病重,已差人送信回去,告知母亲近日将回。
哪知信使前步走,朝中的急令后步就传了过来。
要他马上动身去边疆平定叛乱。他也知道,战事紧急,耽误不得。
忠孝之前,难以舍弃,他思量再三,所以才递上这份奏折。
并推举了门生宋严前去边僵,而自己想先回故里看看母亲,实在是怕以后没有机会再尽孝了。
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有逃避之嫌,可是他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而今看着凤琦君如此大动肝火,肖成心中诚惶诚恐。
跟着凤琦君多年,她的脾气,肖成是知道的。
看来他回家探亲无望,只求母亲吉人天相,能熬过这一关。
肖成身边的段玉与肖成共事多年,两人一文一武,一直配合很好。
段玉对肖成的家事是十分了解的,见到肖成如此的为难,段玉不由半跪着对凤琦君道:“陛下,肖将军此次是真有难言之隐,臣听闻那宋严也是一代青年豪侠,而且武功出众,才智过人,陛下不如……”
“段玉!我知道你私下和肖将军交好,你们二人一文一武相协左
右,这是我雏凤国之福。可是今日之事,朕连诏书都发出去了,如何更改?”
凤琦君紧蹙双眉,语气坚定。
骤然起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气,那袖子居然抚向柳青青的墨盒之上,于是那墨盒随着凤琦君的衣袖,“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刚刚砚好的墨飞溅到凤琦君的龙袍之上。
柳青青身上自然是更多,可是她马上俯身下跪:“陛下请息怒,恋婉不是有意的。请陛下责罚。”
这突然发生的小插曲让众臣子不由微微转移了注意力。
凤琦君看着柳青青俯跪在地的单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眼中滑过一丝深沉的意韵,但很快掩去:“你的确很不小心。”
“给你一个机会,去看看肖将军的奏折,说说你的看法,如果说得好,朕就原谅你,如果说得不好……”凤琦君的目光顿时冷冽了起来,“后果自负!”
众人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到柳青青的身上。
这段日子以来,只见这恋婉在女王身边侍候着,却鲜少说话,对她的好奇心,人们是只增不减。
而今凤琦君的这番话,让众臣更加疑惑,于是都满心疑惑的看着柳青青。
而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柳青青应了一声“是”,便起身拾起肖成的奏章。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不得不说,肖成的奏章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可是女王生气,也是有她的理由。
柳青青细细思索了片刻,俯身跪在肖成的身边:“启奏女王,恋婉以为,肖将军之话有理,方法也可行。”
她曾经也为自己的自称感觉到为难,称臣妾不行,称下官不合适,称奴婢,凤琦君皱眉,最后还是凤瑶月出主意,干脆自称名子。
这一主意,凤琦君倒也没什么意见了,于是柳青青便常以恋婉自称,而这,也使她的身份更加的扑朔迷离。
凤琦君心中骤然一轻,不由暗暗赞叹,脸上却不动声色:“如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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