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阁院之中,柳松手握酒瓶,已将自己灌得半醉。
董小婕,小婕,他的妻子,可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柳松仰头大叫一声,为即将逝去的董小婕的灵魂,为自己不能为董小婕做任何的事,也为自己曾经不懂得珍惜的十几年。
一挥手,酒瓶摔碎在石壁之上,如同他碎裂的心。
然后,柳松毅然抄起长剑,离开别有洞天。
就算是青翦祯的武功再高也好,就算是这一场搏斗他必输也罢,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为董小婕做一点事情。
他不曾为董小婕冲动过,这一次就算是冲动,他也必须去做!
青翦祯正坐在龙椅之上,宣读着凌霄的罪责。
堂下一片静默。
“……三,为夺皇位,不择手段,以凶残之法伤及龙体;四,其身不正,夺人之妻在前,觊觎皇后在后,所谓自身不正,何以正国……”
“青翦祯——”堂外柳松长剑一挥,寒光满堂。
所有臣子顿时大惊失色。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柳松,你想干什么?放下剑,这里是朝堂!”
“不得对皇上无理!”
无数的指责之声顿时响起,柳松只是冷冷地看着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那佯装病态的青翦祯。
这奸邪小人!柳松的目光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青翦祯,你闭上你的嘴,你妄为青鸾国的皇帝!”
“你为夺皇位,弑父杀兄;为练邪功,连冷宫中的女人也不放过;”
“你为了隐瞒你的罪行,将自己的亲妹妹送到冷宫受苦受罪;”
“为了满足你一己之私,你暗中挑起赤龙国和雏凤国的战争;”
“你害怕青骁睿会影响到你在朝臣心中的地位,所以你
设计陷害。可是你却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在这里数他人的罪过。”
“青翦祯,真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是你!”
听了柳松的话,一时朝堂之上,群臣皆惊。
“柳松,看在你是圣君的朋友,又是皇上的贵宾,所以吾等以礼相待。如果你再在这里挑拨是非,诬蔑皇上,就算你是圣君的朋友,也一样国法难容!”
已有臣子怒然出声。接着应和之声不断。
虽然说先皇去世突然,二皇子摔落悬崖之事也的确有蹊跷,可是无凭无据,单看这柳松片面之词,哪里可以作信?
可是宁御史却非常明白的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场皇帝和圣君之前的角逐,而自己一早就陷入这场角逐之中。
如果皇帝赢了,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如果圣君赢了,他就是功臣。
这个道理和情势,他还是看得明白的。
所以宁御史第一时间站出来:“柳松,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柳松冷然一笑:“凭证?问问住在朝天寺不愿意回宫的太后就知道他青翦祯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问问住在太子殿里疯掉的长平就知道他做过哪些不可告人的事。”
“问问冷宫那些女人,就知道你们这个皇帝的真正面目是什么,还有你安插在雏凤国的奸细玉莲子,所有的战火,都是你故意挑起的。”
“明明是你想杀皇后,青骁睿救了皇后,你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连和你同床共枕的人你都不放过,青翦祯,你真不是人!”
青翦祯捂着胸口,在马基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柳松,你所说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可以站出来为你做证的?”
“太后远在朝天寺,不见任何人也不理世事,长平疯了,她所说的话又岂能做证?”
“还有冷宫那些女人,她们天天想朕去临幸都想疯了,什么疯话说不出来?”
“还有玉莲子,她本来就是雏凤国的人,你让她出来作证,她当然会站在你的那一边例数朕的不是。”
“还有皇后,如果真的是朕要杀皇后,那你叫皇后出来和朕当面对质。反倒是圣君想谋害证,有不少朝中重臣都亲眼目睹,可以为朕作证!”
青翦祯似乎很用力才能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有力,让所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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