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宇宙灯塔 银河暴动

作者 : 小麦皮肤

在一间废弃的古堡后面——很后面——一个房间里,他们见到那位自称阿凡达的男人。

奇瑞一路带领他们来到此地,再度显示他对风暴眼的巷道熟悉无比,就像地球的鼹鼠进洞穴一样,

半路上,林志玲的警觉首先显现出来。她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回来,奇瑞。我们究竟要走到哪儿去?”

“去找阿凡达,”奇瑞看来有些火大,“我告诉过你,而且哥哥很强大,连核弹都不怕,你还担心什么?”

“但这是个荒废的地区,没有任何人住在这里。”林志玲带着明显的嫌恶环顾四周,周遭环境毫无生气,所有的照明板不是暗淡无光,就是只能发出晦暗的光芒。

“阿凡达就喜欢这样。”奇瑞说,“他总是搬来搬去,这里住住,那里住住。你知道---------”

“为什么?”林志玲追问。

“只有闪电森林深处是最安全的这样比较,姐姐。”

“躲什么人?”

“躲帝**队的打击。”

“帝国为什么要抓阿凡达?”

“我不知。这样吧,姐姐,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再告诉你怎么走,然后你们自己去——如果你们不要我带路。”

UN说:“不,奇瑞,我十分确定我们没有你就会迷路。事实上,你最好等在外面,我们谈完之后,你好带我们回来。”

奇瑞立刻说:“我会有什么好处?你指望我饿着肚子,还在附近晃来晃去?”

“如果你在附近晃来晃去,晃到肚子饿了,奇瑞,我会请你吃一顿这里的最丰盛的晚餐,随便你喜欢吃什么。”

“你现在这么说,哥哥。我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林志玲的手快如闪电,瞬间便拔刀出鞘。“你不是在说我们说谎吧,是不是,奇瑞?”

奇瑞的双眼睁得老大,他似乎未被这个威胁吓到。他说:“嘿,我没看到,再来一次。”

“事后我会再来一次——假如你还在这里。否则的话,”林志玲以凶狠的耳光瞪着他,“我们会把你揪出来。”

“喔,姐姐,得了吧。”奇瑞说,“你们不会把我揪出来,你们不是那种人。但我会待在这里,因为我佩服UN哥哥,”他摆了个姿势,“我向你们保证。”

然后他就领着两人默默前进,空旷的回廊中,他们的脚步声显得分外响亮。

他们进入那个房间之后,阿凡达立刻抬起头来。当他看到奇瑞后,凶狂的表情随即转为柔和了,并朝另外两人警惕地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奇瑞说:“这是你想见的两个外星朋友,我们他们带来了啦。”说完他咧嘴一笑,便径自离去。

UN说:“我是UN,这位是我的同伴林志玲。”

他以好奇的眼光打量阿凡达。阿凡达的皮肤黝黑,有着伊朗区男性独特的络腮胡子。在UN见过的伊朗区男子中,他是UN见过的拥有智慧的深邃眼神的人。他不像是风暴眼的那些悍匪,而像是像是拉贾德那样强硬的领导人。

UN说:“请教你的名字,先生?”

“阿凡达。奇瑞一定告诉过你。”

“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我的全名是马哈茂德-艾哈迈迪-阿达凡。你们来这里时曾被跟踪吗,UN先生?”

“不,我确定没有。如果我们遭到跟踪,我相信那些人逃不过奇瑞的耳朵和眼睛。即使他未曾察觉,林志玲小姐的感知一流。”

林志玲微微一笑:“你对我真好,UN。”

“是。”他意味深长地说。

阿凡达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但你们已经被发现了。”

“被发现?”

“是的,我听说了一个所谓的新闻记者。”

“那么快?”UN看来有点惊讶,“但我以为她真是一名记者……而且并无恶意。是林志玲怀疑她是帝国特务的,这是个好主意。周围的群众立刻变得凶恶,我们就这样摆月兑了她。”

“不,”阿凡达说,“林志玲没有冤枉他。我的手下认识这个人,她的确为帝国工作。可是你们的行事方式和我不同,你们不用假名,也不经常更换住处。你们用自己的真名行动,并未试图长期藏匿地下。你是UN,一位数字专家和超级武者。”

“没错,我就是。”UN说,“我为什么要取个假名字?”

“帝国正在缉捕你,对不对?”

UN耸了耸肩:“我所待的那些地方,都是帝国势力不及之处。”

“那仅是就公然行动而言,但帝国不一定非公然行动不可。我奉劝你们销声匿迹……真正消失。”

“就像你……一样吗?”UN一面说,一面带着些许嫌恶四下张望。这个房间与他刚才经过的那些回廊一样死气沉沉,到处充满霉味,而且有一种无比阴郁的气氛。

“是的,”阿凡达说,“你可能对我们很有用。”

“你想利我?”

“你跟一位名叫达尔文的人谈过话。”

“是的,没错。”

“达尔文告诉我说你能预测未来。”

UN重重叹了一声,他厌倦了站在这个空洞的房间里。阿达尔坐在一个坐垫上,室内还有其他的坐垫,但它们看来并不干净。此外,他也不希望靠在满是霉斑的墙壁上。

他说:“要不是你误会了达尔文,就是达尔文误会了我。我所做到的,只是证明有可能选择一组起始条件,从这组条件出发,可能在某个限度内具有可预测性。然而,那组起始条件应该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也不确定那些条件是否可在有限时间内,能由任何一个人,或是任何数目的一群人发起,比如起义或暴动,你了解我的话吗?”

“有一点了解了。”

UN又叹了一声,“那么让我再试一次。预测未来是可能的,但要有一定的条件,比如拥有闪电森林的某种神奇力量,让我们去推翻帝国,才有这种可能。你了解了吗?”

阿凡达以阴郁的眼神望向UN,然后又望向林志玲:“所以你无法预测未来。最多是评估之后提供可能,对吗?”

“现在你总算明白了,阿凡达。”

“叫我兄弟就行。但是也许有一天,你能学到如何预测未来。”

“那倒是可以想象的。”

“所以说,那就是帝国要你的原因,因为他们想用模糊的理论欺骗人。”

“不,”UN举起一根手指,像是要说教,“在我看来,这反而是帝国未倾全力捉拿我的原因。若能毫不费力就抓到我,他们或许会想将我带走,但是他们明白,此时此刻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找到把我制造成神的具体物件,结果因此不值得为了我而干预某区的地方政权,以致搅乱银河星域上微妙而脆弱的和平。这就是我还能以本名活动,而不至有重大安全威胁的原因。”

一时之间,达尔文将头埋在双掌之中,喃喃自语道:“真是愚蠢。”

然后他满面倦容地抬起头来,对林志玲说:“你是UN先生的妻子吗?”

林志玲平静地答道:“我是他的学生兼保护者。”

“你对他的认识有多深?”

“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依你的见解,他说的都是实话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你若是不信任他,又有什么理由该信任我?假如因为某种理由,UN对你说了谎话,难道我不会为了支持他,而同样对你说谎吗?”

阿凡达无助地轮流望向对面两人,又说:“无论如何,你们愿意帮助我们吗?”

“‘我们’是指谁?你们又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阿凡达说:“你看到了伊朗区这里的情形,我们受到打压和封锁,这点你一定知道。根据你对待阿凡达的方式,我无法相信你对我们毫无同情。”

“我们十分同情。”

“你也一定知道打压的原因。”

“你是想告诉你们不听帝国政府的话,加入笫四帝国而不是银河帝国,对吧?我这么想,这里让银河帝国很不安。一方面,我注意到伊朗区有个热核区,它可以是核能源,也可能制造级别很大的核武库;还有这里靠近神秘诡异的闪电森林和强大武者,还有个令本区各处陷入恐怖的罪犯阶级。这些令刚上台不久但又是帝国久远历史的拿破仑皇室家族很不安。”

阿凡达的嘴唇收紧,但他依旧保持镇定。“正确,相当正确,但原则上帝国鼓励这种趋势。伊朗具有引发重大危机的潜力,如果热核工进行罢工,银晕几乎立刻会遭到严重的能源短缺……以及因此而来的一切灾难。然而,伊朗区本身的上层阶级会花钱雇用风暴眼或其他地方的流氓,去教训那些热核工,让罢工半途夭折,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帝国允许某些伊朗区人飞黄腾达——当然是相对而言——好将他们收买为帝国主义的走狗;然而,它却拒绝执行削弱犯罪分子的武器管制法令:帝国政府在每个地方都这样做,并非只在伊朗区如此。过去那种以凶残手段直接统治的模式已无法派上用场,他们不能利用武力贯彻他们的意志。如今,银晕已经变得如此复杂,如此容易动荡,帝国武力必须保持一定距离——”

“衰微的一种体现。”UN想起强子的牢骚,随口说了出来。

“什么?”阿凡达问道。

“没什么,”UN说,“请继续。”

“帝国武力必须保持一定距离,不过他们发现即使如此,他们仍旧能动许多手脚。例如鼓励每个区猜疑近邻;而在每一区中,又鼓励各个经济和社会阶级互相进行某种斗争。结果使得银河每个角落的人民,都不可能采取团结一致的行动。不论在任何地方,人们宁愿互相斗争,也不想对中央集权的**采取共同市场。这样一来,帝国不费一兵一卒即可统治银河。”

“在你看来,”林志玲说,“能做些什么来改善这一点?”

“我努力了许多年,试图在银河人民之间建立一种团结感。”

“我只能这么猜想,”UN淡淡地说,“你发现这个工作困难到近乎不可能,而且大多时候吃力不讨好。”

“你的猜想完全正确,”阿凡达说,“但这个组织正在茁壮成长。我们的许多刀客和武者已经渐渐了解,刀子和武者的最佳用途不是用来彼此砍杀。上次在风暴眼的回廊中攻击你们的人,是那些不知悔改的例子。然而,现在支持你的那些人,那些愿意保护你,为你对付那个特务记者的人,他们都是我的人马。我和他们一起住在这里,这并非一种迷人的生活方式,但我在此安全无忧。我们在邻区也有志同道合者,我们的势力正在一天天扩展。”

“可是我们又扮演什么角色呢?”林志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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