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诺摇头去抱苏芷心,“小诺不会让坏人欺负小妈咪,小诺要保护小妈咪,还有大秦,他也会保护小妈咪,不让坏人欺负我们。”
忽而想起来,不能让小家伙在那男人的面前提秦瑞临的事。乖乖哄了他,说这里有很多坏人,比外面那个坏人还要坏上很多倍的坏人,我们只可以悄悄告诉大秦,但不可以让这些坏人知道大秦的事,不然坏人就会去找大秦,大秦毫无防备的时候就会陷入危险。
小苏诺一本正经地听,听完了狂点头,转身抱着床上一个特大的奥特曼,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她压根儿就不想理外面那个男人,才不要管他是继续呆在外面还是转身出去。刚刚给小苏诺洗澡的时候她也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自己,这会长途飞机的疲累已经让她的眼皮有些扛不住了。索性爬上床铺,靠着小苏诺,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唐渊在门外站得久了,也猜到里面的小女人今晚可能都不会再出来了。
缓步走过去拧开了她卧室的房门,透过客厅微弱的灯光看着里面一大一小两个人。
心里窒闷得厉害,太多的疑问,想要拉她出来问个清楚明白,但到底没忍心去弄醒他们。
快步奔出来,开了车便往回走。打了电话叫那房子周围的保镖都给他盯紧了,这次再不能让那女人逃了,不然就都吃不着兜着走。然后又去调遣“蛟龙会”佐领堂的兄弟们,给他查,那孩子是她跟哪个男人生的,而那该死的男人又为什么抛弃了他们母子。
约了冷君易出来喝酒,两个男人在酒吧里面一坐,他还能轻松跟他打趣开着玩笑,因为到底看出一个人比自己此刻的心情还要坏上几分。
他与他那名义上的妹妹简霖之间的事,唐渊心里大概也能明晰几分。但明晰归明晰,迷糊的是当事人,他一个外人点破了,对他们非但一点帮助也没有,还可能让这冷漠的男人走上极端的想法。
唐渊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地喝,极爱的伏特加,这会都变成了致命的毒。
“为情所困?”冷君易拿过桌子上的透明玻璃杯,喝了一杯下肚,才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呢?看似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吧,小君君。”
冷君易毛得厉害,斜了冰寒的利目去看他,“我警告过你多少回,再叫我这娘的要死的名字我就揍你。”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有些醉意微薰地道:“来!冲这来!狠一点,打晕了我好回去睡觉去。”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都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是唐家那些各怀鬼胎的面孔,睁开眼睛就是空荡荡的世界。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防备,就算对你再好的人,也会在下一刻为了利益去背叛你、伤害你。
喝多了,洗手间内吐了一会,出来便觉得胃痛得不行。
冷君易来拉他,被他一把甩开了,“不用,我还死不了。”
“你这模样有蹊跷,为年思思还是新收的小狐狸精?”
一直都知道冷君易身边有个办事能力极高的律师朋友,朋友的朋友来消息,知道的总比一般人知道的多。
“我们说好了不谈思思的问题。”冷君易不喜欢年思思,甚至她做什么他都觉得不对。唐渊一直都弄不明白,他与她的接触其实并不算太深,但他就是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思思。
“不谈她就来谈谈你的小狐狸精。”
唐渊皱了眉,谈什么?能怎么谈?他们的关系根本谁也绑不住谁。
“女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些非常手段才会老实听话的。毕竟我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花费那许多时间在无聊的儿女私情上面,简直得不偿失。”
“所以呢?你能保证简霖老实听话,不给你来些有的没的?”
听到简霖的名字冷君易就皱了皱眉,和她相处的日子不算短了,可她总给他一种好像抓住了,又从来没有抓住过的错觉。
他一沉默,唐渊就拿着车钥匙坐进了自己的法拉利车里。
冷君易快步走上前,“你这样子不能开车,下来,我找个人送你回去!”
“我好着!这辈子就没现在这么清醒过!”
“唐渊你下来!”
“别介!我出不了事,你赶紧回你的。”
冷君易去拉他,这男人清醒的时候都拉不住了,更遑论喝多了还开着车。
给手下人打了电话,报了唐渊的车牌号,说能拦就拦,拦不了也给他把前面的路扫清了,一定不能让丫的出什么事情。
又回到了同一个地方。
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心情就不好,现在回来了,仍然烦躁。
给她打了电话,该死的忘恩负义的小女人竟然关了静音,整个小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好像只听得到他电话里百年不变的她的彩铃声。
抬了腿踢门,“苏芷心你出来,你他妈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出来!”
苏芷心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门外嘈杂的声音吵醒。就连身旁的小苏诺也翻了个身,轻吟了一声。
模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生怕把旁边的小苏诺给吵醒了,赶紧奔到客厅一看。好家伙,十一个未接来电
,这家伙的毅力还真是要比一般人顽强得多。
透过猫眼睛看他,门外铁青着脸的男人确实有够危险,这时候谁脑筋短路了才会想要给他开门。
他也猜到了她在向外看。猛踹了大门一脚,吓开了她,“开门,死女人,开门!”
“太晚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闹了好不好?有什么咱们明天白天见了面再说。”该报的仇他也报得差不多了吧!自己的唇角到现在都还疼得厉害,现在她哪敢再给他开门,让他进来进一步虐待自己。
唐渊想笑,怒极了反而笑不出来,“你那么别扭干什么?有什么不能给我开门的?怕别人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你名声是不是?你他妈全身上下都被老子模过亲过,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不下千次万次。你现在不开门是什么意思?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上过你,还是怕你里面的小野种看到我上你?啊?”
他的话简直恶劣之极,并且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