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强/暴,什么叫酒后乱性吗?”他的模样认真,并不似开玩笑。
“知道什么叫暴打猪头,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吗?”她也回敬了过去。
唐灏谦盯着她看了一会,头虽然还有些晕,但心底却是暖的。
低下头就靠在她的颈间,“别动,动了就擦枪走火,明白?”
不动哪能行啊?
苏芷心左右乱看着,看有没有什么空隙可以成功逃出他的魔掌去。
可抵在自己大腿根部的那东西只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灼烫,待到后来,他紧密的拥抱,都让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乱。
他单手扣过她的脸,作势又要去吻她。
她死死咬着牙去回看他,大有他要敢再来,她现在就咬他。
西装外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不愿意接,那电话就一直响一直响,整套房子里都是那电话的声音。
无奈翻身起来要去拿丢甩在客厅沙发上的电话,他刚一起身,小女人就从他的身下窜了出来。
“我帮你拿。”动作比他还迅速,一下窜到客厅里去,再回来,手上果然就多了一个手机。
他整个人仰躺在身后的大床上,接过她手中的电话刚换了个手,便一把抓住了她准备离开的手腕。
“喂?”闭着眼睛将电话接起,拽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却无论如何都不松开了,就任了她的甩,就是紧紧拽着,现在谁都不要想让他放开。
“灏谦,是我。”庄曦惠的声音。
大抵说都是些说教的词汇,还说洪大来了电话,表示陈总他们有些不太高兴,他亦是使了些解数,让他们彻底玩爽了,才为他今天的失误做了些补偿。
庄嘉惠的声音在那边有些激动,说:“你如何这样不开窍?难到还要学那老三不成?这女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在身边,下礼拜一回公司就把她开除了,听见没有?”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妈你要是闲得发慌的话,就带着你的好儿媳妇多出去溜溜,别让她再来烦我。”
“灏谦,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思思她才是你的老婆,是你明媒正娶娶进门来的媳妇,饭才吃到一半你就跑了,人家非但没有怪你,还在我面前帮你打圆场说好话了。若不是你干爹给我打了电话,我也不晓得你跑到他的夜场里去了。妈妈知道你长大了,可以不用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听我的了。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唐灏谦突然就火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哪一刻都没有这样清醒过!”
然后挂断电话就将手机丢了出去,紧紧拽着苏芷心的手,一拉,她便坐在了他的床前。
她抿了唇没说话,他便一直闭着眼睛拽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你没事的话我想回家了。”
“是不是要我有事你才会留下来?”
“我不喜欢结了婚的男人,所以你也别喜欢我,就这样。”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她,两个人对峙着,具都有些尴尬。
他突然甩手推开了她,“走。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亦不迟疑,站起身就向外走。
“你和唐渊分手的原因是什么?是他不要你了,还是因为他要结婚了?”身后猛然又传出他的声音。
苏芷心在门边驻了足,回头的时候道:“都是。但或许更多的,是伤不起吧!”
“唐渊能给的我也能给,再强大的女人,到最后无非是需要个靠山的。”他在向她发出邀请。
“靠山?”她突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你现在确实是我的靠山。下礼拜一开始我好好工作好好上班,这就是我能回报给你的东西,其他的,不可能。”因为我已经不会再爱别的什么人了。
任了她的离开,半夜起来经过厨房,那锅清粥似又被她加工过,全部舀出来盛在白色的大瓷碗里,又放进了冰箱。
他用微波炉加热了端出来,自己一个人坐在餐厅吃着。
同样的味道,手艺未必就比唐宅的厨师好,但那种简单的暖的感觉,还是让他整颗心都满满的,甚至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周一正式上班,那崔姐果然不敢再拿有色眼镜看她。
交给她的工作每样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她用自己的工作能力换得暂时的安全,各取所需,自然就心安理得得多。
那梁曼还是一个德性,每天忙自己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看她的眼神虽还有闪躲,但亦没再用上下打量的鄙视的眼对她了,算是惹不起就躲那一类。
中午她去外面买了两杯咖啡,一杯给崔姐,一杯就给了梁曼。
梁曼在茶水间里撇了嘴看她,说:“拿走,谁要你的东西。”
“这不是要,是我特意请你的,双倍女乃少糖,上次见你在餐厅里要的就是这种。不管怎么样,我想谢谢你,所以一杯咖啡而已,不用在意。”
她悻悻然接过,语气有些不善,“你好命,有太子爷罩着你,卖笑不卖身,可怜我就被他们折腾惨了,什么老总什么老板,全他妈一群老
流氓,弄得老娘回家躺了两天,全身都不对劲。”
“那正好。”苏芷心从包包里抽出两张都市丽人养身美颜会所的按摩卷来,“我请你按摩,帮美女你松松筋骨,美美容容,再继续去祸害人间好不好?”
梁曼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突然轻轻一声嗤笑了出来。
“苏芷心,别以为我真对你好。上次那帮老流氓色你是你自找的。我是接到太子的电话才不得不打电话去找他们的。你以为我真想帮你?你和那狗眼看人低的崔珺都不是什么好人,真以为我拿了薪水就不做事吗?那是你们没看见,我做的可比你们多多了。”
“是。”苏芷心点了点头,现在才算闹明白,唐灏谦用人的原则,身边绝对没有一个废人,而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职地呆在自己的岗位上。
两个女人正聊天,外面的成小鸥进来了,说:“苏秘书,唐总叫你进去。”
苏芷心放下手中的杯子便大步走到唐灏谦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他果然在里面,感觉到她进来了,头也不抬地处理桌子上的东西,只说:“你去换件衣服,晚上陪我出去吃饭。”
她整个人猛然一僵,似是有些不太明白,“吃饭?”
他罢了笔抬了头,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和几位市领导吃饭,还有规划局的局长,打扮漂亮一点,再换件保守一点的衣服。”
她“哦”了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旋身刚要往外走,便看到他的桌上放了一杯浓黑的苦丁茶。
喝这种苦得要死的茶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真的喜欢喝的人,另外一种,就是上火的人。
依言随了他出去应酬,去的,是一家装修精致的湘菜馆,整间馆子的装修设计都是湘北的朴实风格,馆子里,也都是穿着蓝色圆点小围裙和头戴同色小方巾的小姑娘。
唐灏谦带着她先进去了,坐在包间里,将所有的好菜都点了,就等着几位领导的到来。
来的,果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若了陈总那一帮子老流氓,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亲民却又绝对意义颇深的笑容。
饭桌上谈人生谈市规划建设谈这间馆子里的菜有多么好。
拉拉杂杂说什么的都有,最重要是,这帮领导都喜欢喝白的,30年陈粮的茅台酒就跟白开水似的,一瓶一瓶猛灌,烟和酒的气温顿时在整个包间里挥之不散。
话说到一半,一屋子的人都开始开黄腔,说得苏芷心直觉头皮发麻得厉害,在众除了她,便都是大老爷们。
几个领导看到坐在一旁有些尴尬的苏芷心,举了酒杯碰过来,说:“我们老男人的聚会,让苏小姐见笑了吧!”
“哪里哪里。”就算真想笑,她哪敢呀?所以只好抬起面前的小杯子,回敬了过去。
酒杯刚到唇前,就被人给夺了,“一杯哪能够啊!王书记,我同你喝,三杯,至少得三杯才过瘾。”
那些所谓的领导一听要喝酒具都开始激动。
来来回回不管有多少人冲他们敬酒,喝的都是他,绝对没一个杯子敢挨了她的边,能喝的不能喝的他统统都替她喝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苏芷心已经等在门口,快步过去掏了纸巾给他,“你还好吧?我自己喝个一杯半杯没有问题。”
“你闭嘴。”他接过她手中的纸巾擦了擦嘴,许是吐了一些,所以这会精神明显比在那包间里好上许多。
“又要我闭嘴,又要带我来,又要替我挡酒,唐灏谦我搞不懂你。”
“你不来一会谁扶我回去?”
“我不来你也不用喝那么多酒。”她心里内疚,看他这副模样,今天只比那天更甚,就算和他再不对,也不至于坏心到真想让他怎么样了,“我自己能喝,多的喝不了,一两杯还是行的,不用你替我挡。”
“说了不准喝就不准喝。像这种场合,你要么就一杯都不喝,要么喝了就停不了,你只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别的不用你管。”
两个人正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话,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胃疼了,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些冷汗,却仍强自镇定站在那里。
抽出纸巾便去帮他擦汗。
身边正好有两个说话的人从旁边经过。
“芷心姐?”是潘颜的声音,“啊!还是辛姐姐?渊哥哥你说,是不是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