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五人帮、情同手足的兄弟,或者比兄弟还要兄弟的好友有时也有闹别扭和意见分歧的时候,就说广和盎然这二个被胶水贴上、就像双胞胎兄弟的好友,要不是觉得别竟他俩都是男的不致于破坏他人家庭婚姻的话,那么广的老婆静茹真的想发作,平时下班的时间除了睡觉之外几乎被对方占用,或者就是睡觉的时间有时也得陪对方到半夜三更才回家的那是家常便饭。有次静茹好不容易游说丈夫广到母亲处看望她也即时广的岳母的。她父亲死得早,守寡的老母现已80多岁、轮番在静茹二个兄弟的家里各住半年,有时静茹也接她老人家到家里小住。之所以说是小住,是指住不了几天她老人家就一定要返回她哥处住,她老人家说老天赐她有男儿、女孩,她就得以男儿处为主,古时候不是还说70(岁)不能过家,80(岁)不能过夜吗?她老人家现已80多高龄能到女儿静茹处过夜,可以说已是一大进步,这该得益于现在的交通工具发达,电信四通八达。静茹的大兄在离咱溶华市很远的一山村、每年老母到他处住上半年时,应该说每次都是静茹独自去看望老母的,还得往他脸上贴金说广最近很忙,没时间看望她老人家,以让她老人家见谅。
静茹说着心里却酸溜溜的,好像她不是嫁给他,而是当他的“二女乃”,她才见不得光、不允许她陪着他。就是见不得光的“二女乃”却有大把的票子落她腰包、任她挥霍的,在她的娘家处展示一番,过把吃青春饭的瘾,可她却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如。
有次老母在大兄处住了半年好不容易才回二兄那、也是与她同城的住处,与老母分别已多时的孝女静茹一听老母回来的消息可想而知探望母亲焦灼的程度?可偏在此节骨眼上,广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静茹的心里在嘀咕着:千万不要又是他那贴胶水的兄弟打来的……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此刻他们还在路上、还未曾见上老人家一面的。也不知他俩嘀咕些啥?反正广听后就像吃上**汤转脸不认人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这看望你母的事就由你自已去罢了,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可看望她老人家,何用急在一时?”他信誓旦旦说,好象失约还蛮理由十足的,好似静茹不解他的真面目。就说有谁被小妖精迷住也应收敛点,已说出来要陪她看老母的话就当泼出去的水没法收回的,可他——或当她无一物。
她可以说是连拉带吓把他挟持上的,可在老母处他的还坐不暖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贴胶水的兄弟打来的,这回他理由十足地离开,人家已在某处等他,不能让人家等得太久咦!
静茹的老母可是个贤达的人,说话的口气多半站在女婿处,斥责女儿的过失。可她不显山露水心里难免就没别的想法?
有次过年静茹陪广到他大哥处拜年,虽然他像胶水贴上盎然这十多年的日子里连她母亲也极少看望的、别说与她同城的哥和姐,可他的大哥也的她的大哥、理应尊他,只要他一提议,或说就算他不提议她也当一项目安排、只等他答复,上他的门拜访他一家人。
可在他大哥处的还坐不稳,盎然就像索魂鬼般骑着摩托车早已追到他大哥家的楼下,此情此景他们的不会如坐针毡才怪?当广和静茹从他大哥家的四楼处溜下来时,静茹只听盎然说了句:“早知你俩夫妇是一快来的,俺就不急着来载你哩!”总之他心里好像也有过不去的时候车。
至此静茹说什么也是多余的,此刻的她只好独自灰溜溜地转回家。
可就这么贴上胶水的二个人,却忽然打起了冷战一年多,当有次广带着妻子静茹和儿子一家三口在滨江路散步时,忽然遇到盎然陪着一已前曾当他儿子教师的邹老师从对面走了过来,邹老师居然还一一向他们各作介绍:“这是广化的广主。这是曾当荣百的盎总……。”邹老师点头问好边向他俩各做介绍说。
谁说奇怪不奇怪?这么二个曾让妻子忌妒,就像贴上胶水、就差打入同性恋另类的二个男人,何以多此一举经人介绍才认识?或是他俩至少在表面上包裹得太生分了。此时的静茹不知该庆幸还是幸灾乐祸?或是她心里更想说:咋么啦?别竟还是自已的老婆好,谁搞婚外情终没好果子吃的。
而盎然这一年半的时间没与广联络也没上他家门忽然见到广那只有15岁的儿子三湖已从一个当初只有155米的儿童像拔竹笋一下变成一个170米多的大个子的少年,心里难免感慨良多,想到自已刚读党校时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那时这“五人帮”应算他和鑫最年轻还没结婚成家,也许好贪小吃这条链子把他俩拉在一起,更巧的是他俩的座位就处在一前一后,平时只要谁的肚子在叫鼓只须向对方夹下眼帘就会心照不宣地、只等一下课就双双溜出校外吃小吃,全市区的小吃几乎被他俩尝遍,虽说半月兑产在读党校却像个没心没肺的大孩。而今已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中年男子,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广可以说是被盎然恨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或说他已习惯盎然像胶水贴上他的那种日子,就像热恋中的男女,或说比热恋中的男女还要狂热的,就算热恋中的男女有时也该收敛点或不敢那么露骨的,每天打给他无数个电话,把他的行程了解得了如指掌的,如此的沾黏,一下却像断线的风筝把他吊在半空上,让他有种下不来的跌闷感,固还想把之当高枝挂上,就打几个电话给他、或说应酬或是回报他也罢,虽说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也不当回事或来不及或没时间可回味。
一星期后见他还像个哑铃般闷声不响地,广就借故开会早歇到贸总盎然的单位也是他弟亚发的上班处看望他。
那时盎然所在的荣欣百货已解体,盎然也就从荣欣百货的经理调到贸总工会挂个有名无实的主席。
他俩相好的一段时间说来还成就了一段姻缘哩!广的弟亚发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还高不成低不就的,谈的对象若没一打至少也有半打以上的,盎然在广处得知此情况后就自告奋勇介绍他老婆的表妹——一个在溶盛企业属下教幼儿园的姑娘佩佩与他处对理,本来双方都处得好好、也表示满意的,可不知为何女方聚然间提出解约的建议。也可能她盛传表姐佩贞的好传统、有意在考验他。亚发居然也一副好聚好散的姿态。他俩都不急、却急坏了他这当“红娘”的,当他得知来龙去脉后,就上苏家门质问佩贞的表妹佩佩说,“我好友的弟亚发哪点比不上你?为何提出解约?”
长得与他哥一样高瘦、眼睛明亮、鼻子高耸的亚发就像与广同一模具雕琢出来,不同之处是一白一黑,广的肤色长得像三国的关羽赤红赤红的,而亚发却趋白暂、比较女性化的。记得有一次他们父母的住处邻近有一塑料厂遭遇火灾,亚发得知后的当天就到父母处看望他们,关心他们,看会不会受世牵连?而广因单位值夜班,等第二天回家休息得知此况后才直奔父亲处……有一老邻居见到他后对他的父亲说,“你这个儿子真孝顺喏,昨天刚见他在此处忙了半天,今天一早又到此处来……。”
其实父母处的那个老邻居错把亚发和广兄弟俩重复成一个人。
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在他的眼里广应算是个十全十美的美男胚的,与他同一模具雕琢出来的亚发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而长相平平的佩佩能配上他本应烧高香的,咋反而嫌弃他?
她说也没说他那点不好,只是觉得这解约的话是她先提出来的,如今要和弦也开不了口。可能里面夹杂着些后悔的成份。
他还是一副急坏大秦的样子说,“这有什么的,你不好说就让我代你给他解释去……。”有种好事做到底之概,广的弟弟亚发和佩佩的这段姻缘就这么让他给触合而成的。
又或说,盎然以为广到贸总去是有事要找他弟与他巧遇而已。再说找他是一回事,巧遇或不得以而遇是另一回事,总而言之他并不领他情的,
或说爱的越真伤的越深,咋么说盎然也曾当过荣百的总经理,虽说是个倒账的经理,可也算一个山头的王,也曾呼风唤雨过,就说荣百要改建得他敲板的,那时二楼要修改为格仔店的事,消防像猫嗅到腥臊的那天,就上门到荣百验收,却把他们的改建斥责得一无是处,就差让他们拆了、翻工。可荣百早已是个倒账的企业伤痕累累的,咋容再挨整?就是这次的改建的款也是申请到上面去,经三批四批才得到有限的拨款得以搞整改的。在此关键的时刻盎然想到广在广化油库经常跟这帮搞消防的人打交道的,固他只须一个电话打给广,广一下就给摆平了。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广与这帮搞消防的人很熟,这样他们只需小小的改动一下后门的方向就算过关。这过后,豪爽的盎然还请他们吃喝了一番,当然这吃喝的票子得从他自身的腰包上垫付的,数字也得先记在大腿上,只等时机成熟——例如取消“三八”活动的项目,扣发上班应发的茶水钱等这些项目才能把数字从大腿上涂抹去。不过,就盎然大咧咧的性格不忍的成份居多,固直到他从荣欣百货的总经理调到贸总工会当主席时,那些划到他大腿上的数字居然有二万多元之多,就不得不移交给新接手荣百的总经理。难怪老婆佩贞每次都是从钱这字眼上大做文章、展开角逐战。他在位的其间,让谁承包还得经最后那道程序得他签字才作数的,总之大家只认他那支笔的墨水。有时大家知他好喝那口也乐得请他,在盎然的眼里,好象他的天下是吃喝来的。现在忽然被安排在贸总当工会主席,级别虽没变,可那等于进入个清水衙门或说靠边站或是冷处置。一个曾呼风唤雨过的人一下跌落成那样,心里咋么想?一时适应得了吗?这事别人可以不知道或是不管不问,可广却不能的,一个比亲兄弟还兄弟与他那么粘黏的人,现在连句安抚他的话也吝得说?他真怀疑:他俩过去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可盎然哪里知道?此刻的广在经历一场从蛹到蝶的蜕变。他三番五次想要扭转乾坤,却见他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或说友谊的双方是互动的,若一方像齿轮的链子掉了,那么这部机器也就不能正常运转啰!广和盎然的关系也是如此,他也没心思钻研他个子丑寅卯来,就把全副精力用在如何破茧而出这个项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