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缘 (五十六)广的油库在整改

作者 : 郑因

广又处上一个阶段的忙,几乎忙得头能顶脚用的,要不,比起前头那个,还得有论持久战的思想准备。

再说这还是他争取得来的呢。

难怪他那亲如弟兄的好友鑫说他喜欢揽屎糊面、自找罪受。

上头已有意思要让广发油库整改的,广也做好了一切的战斗准备,该找门路的找门路,万事俱备,只欠东方。

只等上头一声令下,大家就投入到那场战斗中。

那天,广到省司开会本想接下那整改的令箭的,可谁知可事与愿违?那个管理他们机构的奚若兰经理还当着全体开会人员的面说要取消他们油库整改的口令通知。

广一听就急了,则当着与会全体人员的面把桌子啪得隔山响的,并说,‘你这样做叫我如何下得了台?当初要整改也是你们提出的,我都把所有的门路都联系好了,并把风声放出去了。现在你们说取消就取消?把我当猴子耍着也罢了,却有没有考虑过我若出尔反尔会失信于全天下,没有自已的立场,今后连脚跟也站不稳,哪我今后还能咋么做人?”

大有敢把皇帝拉下马之势。

还是谢总回话了,“那咱们商量看这样好不好?既然整改的方案广都落实下去了,那就不说不要整改,也不要整改得规模太大,只是小规模的整改一下吧!“

这样,广才点头表示认可了谢总的观点说,“这样说还差不多。”不是广想要一条犁沟走到底,他能理解上头的衷情,可上头也应了解他的苦衷,这样才能上下一条心、配合默契地一条龙地干好工作。

这样,他才领到那支令箭下来的。

令箭一下来,万事就有头绪。

这整改的方案还得上头敲定才算数,细到图纸的设计上。

整改这支主力军则靠广的人脉关系搞定的。

他每天还应给他们把把好脉、过好关什么的。

就说有那么几天,广见老扣没有说明事由就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不去上班,广确定后就通过他的助理添盛打电话给他、以便问明原因。

可老扣却说了句让人模不上头绪的话说,“我己退休了……。”

这儿应说明一下,老砸是兄来、老扣是弟,二人是胞兄弟,老砸在咱所属的太和县安监局当局长,广发油站这次整改就是借助他这支牌拔头筹当施工头的,而老扣这弟则在他兄老砸的手下当一名默默无闻的土建工仔。

隔天一早老砸来到油站,广就想用筷子戳猪肠样使他吐出来。

广说,“砸局长,你弟老扣这几天咋不见他来上班?一问他却说他‘退休了’,那是咋回事?”

这时,砸局长口里象含着一只死螳啷样说话含糊不清的,说,“你还不知道?俺给这‘臭种仔’的气都给气饱了,平日要他往东他专拣往西,要他往南他专拣往北……有次上边来人(指他的上司),这‘臭种仔’竟不知天高地厚象只马蜂钻入我的耳朵“嗡!嗡!”地叫着,说我不该请他们……。”砸局说着就停顿了一下。

他知道,可能他想提醒他,至少在某些观点上他可与他加为同盟的,如春节他交他弟老扣转交给他的那个信封,照此类推也被他弟老扣拨过冷水,要不是他秉公执法,那个有些份量的信封还不早已消成一把风咦!象他弟老扣这种脑筋不会急转弯的人不是成为他的障碍物还能是什么?

接着他就叹了一声,“若老扣有什么可取之处至今也不会落得现在吃不胖饿不死这地步,至少在我的名下划下几宗土木工程给他干,也能饿牛吃到女敕绿青草……。”

总之他觉得他弟老扣有他这块当招牌,若他只管砍柴不要硌根的,也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过得瓷实的。

广打断他说,“这个我能理解,这些天我也跟你弟老扣较量过,发觉他办事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若不看你老的面子,我早就扫帚撒尿把他请出门外。”接着广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二支,把一支送到老砸的手上并熟练地点上火后说,“可话又说回来,你俩别竟是亲兄弟、手足之情还在,再说良言苦口,众然你弟老扣把带有根剌的鱼梗在你喉上、你也要吞忍。不然,吃亏的是你。还有,若让外人知道了该笑掉大牙。再说你吊销你弟老扣这支牌,土建等于群龙无主,我油站可不就惨了?接下来咱们的土建还要不要干?”他这句柔中有刚的话可是说到点子上去的,别竟他与此油库可是有合约在先,干与不干不能凭着意气行事的

老扣在他兄老砸的名下撑管着广发油站整改项目中之一的土建这支钥匙。

这回老砸说着软话,“只不过想让这‘臭种仔’吊销几天牌让他醒悟……。”

这还不明显说,他兄弟确曾闹矛盾,固此他弟那块干土建的牌被他兄吊销了。他兄老砸之所以没叫别的土建来,就是在等他弟向他低头的,很明显他弟老扣就象屎缸里的石头硬要臭到底的。

他想到“求人如吞三寸剑”此话之理,可话又说回来,咱太和这个这么大的县城又不是只有老砸会搞包工头、他弟老扣会搞土建的。不说把手一拉就象头发一大把,起码比他本领过硬的人也大有人在的。只不过阿奴在人家的书斋上读书,就只得忍气吞声。

广说,“好了,事情到此为止,你们两兄弟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要咋整便咋整我概不管,我只管你赶快、最好在这二天内把你弟老扣这块牌给我挂起来……。”

老砸一再要广不要给他弟老扣打电话,可能想让他弟老扣觉得,只有他兄老砸这张牌才能罩着他,或怕他狗头军师反把事情搞汁了什么的?

可广还是忍不住、当晚给他弟老扣通电话,他是个急性子的人,他想:大家既是有啖涎就该咳出来,这样才对身子有利,干起活来才利索、起劲。

广说,“老扣你这个没心肺的,土建干到半截就放我的后脚筋哦……!”

他也倒起苦水来说,“一言难尽咦!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小的错……。”他想到“清官难断家里事”这句名言哲理。

广说,“别牢骚连篇的,你兄老砸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呢,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好有个准备。我己与你兄老砸通气、也替你出口气骂了他几句,他若通知你来上班就得马上来,也就在这一、二天里。”

老扣说“我己赌咒发誓过,从此不端他那碗饭……。”这么说来他还想要扛到底。

广着急起来说,“什么?别老油条,我说老扣呀!别竟你俩是亲兄弟,做弟的有时该忍的就得忍,我也知道忍字头上加把刀是很难受的,可你有听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此理吗?”广思索了一下,再说,“这几天若是来上班也不必跟人说那么多费话,只说你这几天到别的地方干就可得啦!”他想:他话都说到这里了,这就看他的啰!

这些天广被这个叫老扣的小子象个半路债鬼整得头都大、还有牵涉到他兄老砸的事,放下电话,他的心情才有点好转,他想相着那个叫老扣的小子正向他走来。

明天一早,老扣就到油库报告去。

广发油库整改终于顺利地完成,前后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此段时间广几乎把库当家,吃住就在油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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