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和漫珊这二个闺密难得能聚在一起、晚上还能睡在同一窝上,感觉又回到儿女时代,她们稍稍地谈着互相倾吐,从过去说到现在,从现在说到未来,从暹罗谈到猪槽的,总之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言语,直到半夜三更漫珊才沉沉地睡去了。
可此刻的芬芳还心里重重、不能入睡的。
她在想着自已青梅竹马的男友兴兴追到辞周市这回事,本来她那姘头的夫人若闹起来还不象匪灭性的地震已够她受的,现在又多了个她自小青梅竹马的男友兴兴追到此处来,就象地震的过后还来场冰雹,这人还能不能活命?有没有盼头?
说起兴兴来,一下子把她的回忆拉回了以前、他们一段鲜为人知的情。
他俩都在六盘乡山区中长大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山下田,一起下海模鱼,一起读书,一起到山上的果林偷摘果子。
有次她在河边上模鱼一个激怜地掉入深潭里、差点喂了鱼,在那关键的时刻,兴兴就象阵急时雨把她从深潭里拖了上崖来、才免被鱼喂了。
她吃了很多水,可以说在鬼门关上篡了一遭、差点儿闭气了,当她醒转过来,却见兴兴被吓得差点破了胆、还想继续给她做急救的工作、为她做人间呼吸。
她就继续装昏迷,直至兴兴的嘴角碰到她的口时,她就把舌苔卷进他的嘴里……。
当兴兴得知自已象个被的少女受骗上当气得差点背气,她则反践着手把他勾住,说他虽然救了他,却占了她的便宜,若她到家里去告状看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说她生起气来真好看。”还说,“象她这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人他刚才真的不该救他,就让她喂了鲨鱼去。”
那还是个阴雨绵绵的早上,青蛙还在溏里跳跃着。
她说,“你真坏,我都第一句就肯定我人是你救的,这给你救上是一回事,被你占便宜是另回事。”接着,她转口说,“你倒说说看我有多么的好看?”
当然,自小聪颖过人的芬芳口地一流,辩驳能力强,为人厚实的兴兴哪是她的对手?
他看着她偷偷地抿嘴笑,“我说你象极我妈的肚兜前秀着的那颗荷花,水灵灵的。”
她终于笑出了声。
他急了,想补充说,“是呀!我妈的肚兜白白的,上面绣着荷花,可好看呢,你就像那水上的那颗荷花。”
其实他俩都刚从水面出来的。
她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珠,单薄的衣服半透明地遮着她粉白的身段和高耸的酥胸,特别二个尖尖的小荷象要冲出衣外、跳出来透气似的……。
可能受到鼓舞,然后她亲了亲他。
他全身象被电击中一样,完完全全的酥麻了。
她说,“你信不,我的肚兜比你妈的还要好看哩!”
然后她便月兑了湿漉漉的外衣,里面是一条粉白色的肚兜,胸前鼓鼓的,她把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前,那里好软,好香。
一阵迷乱,一阵愣怔,一阵凝视后,他便一头扎进去、毫不犹豫地把那张樱桃嘴赌上去,忍不住在那片鲜女敕的草地上吭哧吭哧的忙活起来。
她浑身飘飘然,魂魄不知飞到那儿去。
那个傍晚,真是美极了,他们就在堤坝边上偷食禁果。她的皮肤很白,很滑,像刚出笼的馒头,香气扑鼻,她说有点疼,他便轻了一点。
最后她又仰着头咬着嘴唇说,“兴兴快一点。”
她就用这种方式无声地报答他。
也许人们对于他或她生命里的第一个人,总是会念念不忘的。
那年她考上大学,他却只读中专。
她本想放弃的,再说家里可没那么多钱供她上大学。
她妈也说话了,“女子没才便是德,今后反正都是嫁人,不必读那么多的书。”
还是他鼓动了他家里支持了她,那时他家承包着一片果园。恰逢大署天果子成熟的季节,他家刚卖出果子就把一笔数目可观的款子送到她的手上,让她感动得不得了,那份沉甸甸的心她这辈子咋会忘怀?
以后他中专毕业先出来找工作还多次把款子汇到学校她的户头上直到她毕业为止。
本想她毕业后会好好的报答、起码应嫁给他的,况他还曾救了她,还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没想到还来不及报答他就出现她母亲的那桩换肾脏——把钱当流水的事来,她就不得不在辞辉的门下当“小三”,不得不对他玩起失踪的游戏。
她现在的心里也很痛苦的,她不知兴兴若知她此事会不会嫌弃她、说她脏?再说若兴兴没嫌弃她,她也恨死自已的。
她也想好了,是她失约在先,她对不起他,就把自已当一部印钱的机器马上赚上钱来补偿他,以填补自已的不爽约。
她知道现在他一定找她找得急死了。
她想:与其让他心痛不如让他身疼,特别在她还没与姘头辞辉割除关系之前一定要保守这点秘密。
再说她现在这个秘密也不想向漫珊透露,她知道也就等于鹤得知,她在他们的面前也就没秘密可言了,是不?这人还是保留下三分秘密为好,就算她是自已的闺密。
那晚也许她想得太多了,直到天将亮才迷糊糊地睡去。
漫珊早上7点多钟起床,见她还在梦乡里就不忍心吵醒她,给她留下一张字条后就到铺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