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广到鑫的铺子里报告刚坐下,居然遇到海涛也在此,广说,“同志今天咋有空当客窜?”
海涛说,“昨天与一同事的上班时间调换了一下、夜日加班,今天才有与你这老朋友会晤。咱同志那碗饭是那么容易吃的?”
鑫边把茶座起接口说,“是不容易,特别象你这么勤恳的一位子同志,那天大雨滂沱,我路过此榷西路段,却看到你戴着大盖帽站在那儿象蹲泥塑木雕一样,本想站一下与你聊会儿天的,却怕影响你。”
海涛说,“最近又换站岗的路口了,还有上面下达了定额的任务,每人每月应抓若干个违规驾驶的处罚才能得到全额的工资的,超额完成任务的还能得到奖金,多抓多拿的。可到我这处却行通,我是情愿完不成任务被扣工薪也不想错抓一个人的。”
鑫说“若大家都象海涛一样不乱抓无辜的,那这个社会也就有公平可言。可不知怎么戴大盖帽的连抓人也是限任务的?难道说他们巴不得社会上违法乱纪的人越多,腰包才鼓吗?真是不可思议,也许这些得改进,社会才有进步吗!”
海涛喝着茶边持消极的态度说,“也许这些都是杞人忧天、俺范围外的事,俺只求在职的时间干好自已的工作。”
鑫却转头对广说,“海涛是站岗忙,难道你还忙不过来吗?”他指的是他们广发油库二而合一的那个老油库埋在地下换广道的事吧。
广喝着茶边说,“油库整改的事以接近尾声。我先头给你们说的‘五一’那天晚上,一艘油船停歇在油库边溪面上、油船的烟囱已在冒黑烟、即将爆炸发之前兆,被油库所在人员奋力救转过来的事,咱油库奖励了一万元。那些在库加班、连在家里休息的几人骨干也被我通知到油库参加抢险的一共有15人,平均每人奖励500元,还有打字员、打杂等的也各奖励了100元,剩下2000多元则准备上面来人请客之用。”
鑫说,“难道你这当领导在指挥的就没多拿点吗?”
“没有,都是一视同仁、以平均主义分配的。”
鑫说,“又是傻蛋一个。你想,让没借你这支牌在此指挥,大家还能听谁的?还能在家休息被召去上班?”
“说的也是。听他们背后在议论说,‘还有没有完了?好不容易等到‘五一’这个假日,就被召去加班。’”广说,“也可以说大家是冲着我而来才去加班的,就凭他们这点精神,我已恨不得连自已的那份都贴上让给大家的。话也说回来,就算自已多拿点也会用尽和花光的,特别只要油库不出事故,大家开开心心的就是给我最大的嘉奖。”
鑫也喝着茶边说,“我咋忽然觉得我身边这些好友原原个个都是品格高尚的的人。”
海涛说,“难道你不觉得自已是最高尚吗?”
“那敢?”
广也锣对鼓说,“为了提供咱们免费的倾吐场所,你可以说是竭尽所能、无所不包的,特别让咱们这帮人一到你这铺就象自已的家一样。”
鑫谦逊说,“大家能到我这儿来,那是相敬。”
海涛说,“其实,组长的位置非你莫属。”
鑫开玩笑说,“那就别说了,若弄不住传到咱大组长的耳边还以为我在与他争权夺利呢!”
广说,“咱大组长还是个大大的孝子。”
鑫则持不同的意见说,“我说他那是愚孝的,难道在家排老二就不能给他的兄弟说,咱三兄弟每人轮流一晚照顾老父亲吗?他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把每晚照顾老父的事都被他包了,别到时还被他兄弟误以为老父一定给过他好处的,那才叫说不清哪!”
“这就叫清官难断家里事。”广说,“我也打算退休后陪老人到乡下长住。”
鑫说,“真佩服你们,都有三兄弟却把老人的身后事揽到自已的身上,我是单根独苗母亲才不得以长期跟着我的。”
广说“以后咱们也当长辈,应立示范给儿女们看。”
“对,就是这么说。”海涛说着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一听是婵妹在找他,就说,“我马上到。”
广也乘势跟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