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杨月捏着艾可的鼻子不放,大笑着,“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都这么懂事了呢?因为孕妇,竟然没有一个人吸烟!”
典点一直注意着自己老哥的表情,推开杨月,不要再虐待她嫂子了。
搂过才认识不过几个小时但很投缘的杨月在马路边上走着,“那是当然!我嫂子怀着小宝宝,谁敢吸烟我用毒针扎他的嘴巴。”悌
悌
“哈哈哈,毒针?一秒钟变热狗吗?”欣欣捂嘴笑。
艾可轻轻摇了摇头,这三个疯女人,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酒量惊人,性格特别爽朗,这是她的朋友们。
勒东昊和杨月是老同学,自然送杨月回家。在包厢里杨月和典点探讨指甲的问题,典点喜欢杨月脚趾甲油的颜色,杨月说她带回来几瓶,典点坐上勒东昊的车大半夜的也非要去杨月家取了不可。
欣欣方劲送了。
其实欣欣和他在私下里很少正经的说话,似乎两个人都不会正经的调调,方劲专心开车,欣欣就头靠向车窗装死。
晚上的空气透着凉的味道,纪典修和艾可沿着街道漫步。
她被他搂在风衣里,两人走的慢,艾可跟不上他的步子,可是又想这么窝在他敞开的风衣衣襟里待着,很暖和。谀
“不许再生东昊的气了行吗?”艾可在他怀里说。
纪典修微怔,薄唇在她头上方轻启,“那个小子太嚣张了!他攥住你的手故意给我看。”
艾可揪着手指,深呼吸,“他其实只是小孩子脾气。”
“纪典修,你说……他和窦丽倩会在一起吗?或者,他会跟谁在一起?”这是艾可心里总惦记着的事情,她发觉自己的性格像谁的老妈似的,很爱操心。
纪典修将她深深搂进自己怀里,身上的风衣将她裹了裹,“东昊和丽倩,相敬如宾都达不到。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么?”
“……”艾可重重地叹息,到底她的感觉和纪典修是相同的。
她在勒东昊对窦丽倩的态度上,看不出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窦丽倩怕是痴心错付了。
街头拐角处是纪典修的车。
上车后,纪典修月兑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路途需要三十分钟左右,让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艾可点点头,因为杨月回来,都没有睡午觉,很困。
车到达时熄火,艾可醒了。车上睡得不踏实。
纪典修已经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艾可迈出去一条腿。
“等等。”纪典修叫停。
艾可不懂他什么意思,将她都要踩到地面上的一只脚塞了回去。
纪典修半弯着身体,低着头。
纪典修的表情异常纠结,他不自在地咳了咳,“我,呃我——”
“……”艾可眉心揪在一块儿,手指戳了戳他宽阔的肩膀,她手里还攥着她的外衣,她问她,“你怎么呢?你,不冷么?”
“我——”纪典修盯着她的脚上的白色平底鞋,“我或许想,想——背你一次!”
背?
艾可愣住了。
他突然,是怎么了呢?
直到静默的爬上了他宽阔结实的背,她才在他耳边说,“怎么想背我?”
纪典修的声音低沉,“十八.九岁时,似乎看到男生这样背女生。我不知道勒东昊有没有这样,今天我背了你。以后,想起背你的男人,希望只是我!”
日子照常的过,每天都重复着昨天的。
添添请假一星期没有来上班了,说是病了。
又是一个星期一,天气说冷就冷的吓人了。
欣欣刚月兑下外套坐下,就看到一星期没见的添添来了。
欣欣打电话给艾可,一边整理着包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夹着电话对艾可说,“这几天身体还行吧?”
添添低着头继续工作。
“听方常务说,总裁大人每天都回去的很早,诶我说,你们那个……可以那个了么?”欣欣笑得色咪咪,眼睛弯的一条缝。
添添站起身,走了出去。
见到添添身影消失,欣欣用力撂下电话,嘴里嘀咕,“真不给面子,怎么关机了呢!”
雷斯特内。
一处占地面积巨大的馆厅是珠宝展现场。
纪典修自然是很忙。
晚上六点整,贵宾和相关人员已经入场。
此次模特佩戴展示的珠宝,最便宜的也要几百万,上千万的比比皆是。
当主持人下台,灯光变暗,全部的聚焦都在走秀台上时,一首《巴黎最后的探戈》走秀音乐响起,缓缓地,模特陆续走出。
首先走出来的是三位身穿白色不同款式摇曳长裙的模特。
中间的一位缓步最先走出,向众人展示着右手佩戴的戒指和脖颈上的项链。
‘历经岁月的洗礼,最终绽放耀眼的光华,闪烁七彩光芒的宝石,角度折射璀璨……’
现场的解说员,详细解说着模特手上的钻石首饰。
位列最前排位置的有,珠宝商高层管理人,纪典修和本市的市长交头接耳在说着什么。
等到市长将注意力放在珠宝和模特的身上后,纪典修看向了坐在那边和珠宝商负责人在微笑着说话的艾可。
艾可看到纪典修看自己,心提在了嗓子眼,他不看着她,她做什么都顺手,他一看她,她就紧张的浑身每根弦都绷紧。
窦敏和廖芝,还有添添自然也是看到了那边的艾可。
添添深呼吸,手被廖芝悄悄的攥住。
艾可发誓,只多事这一次,下次再也不了,还好珠宝展走秀就这一天,她既然负责了,就要直到今天过去圆满结束。
因为怀孕的关系,去洗手间频繁了些,艾可一个人走出去。
纪典修回身刚好看到,俯身示意坐在他身后第二排的张秘书跟出去。
张秘书点点头,跟上了艾可的身影。
添添看着从始至终未看自己一眼的纪典修,深深蹙眉,不安地攥着手指,起身窜着空子走了出去。
纪典修仍旧双腿交叠而坐,闪耀的俊容让今日到来的商界贵妇们纷纷眼睛放光,如果自己女儿能和纪典修攀上该多好。
现场首饰进行拍卖时,主持人在台上讲明竞拍规则。
模特高挑的身影站在台上展示首饰。
此时窦敏和纪天富坐在了一起,都是来捧纪典修的场,两人的身份一定不会尴尬着。只是窦敏心里在想,勒单白,你知道你的老公在我这儿么?
第一件由30几颗鸽血红宝石做成的项链,适合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佩戴,多名贵妇举牌竞拍,前排的纪典修深邃地眼眸很沉稳,方劲在第二排举牌,似乎不听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多少,只是举牌到最后竞拍下来。
最终,方劲以六百五十万拍下。
随后方劲吩咐人包好,以纪典修的名义送到市长府上。
前排,年纪大约在五十几岁的市长满脸带笑地和纪典修握手攀谈着什么。
窦敏骄傲地收回视线,对身边的纪天富说道,“我的儿子果真不会让我失望。”
“一百万不到的东西,哄抬到这个价位,这小子,真狡猾。”纪天富淡笑。
此时台上的模特佩戴着一套首饰,精致的钻石项链,那种款式和造型不适合平日佩戴,而模特耳朵上的那对钻石耳钉,价值不菲,却极其低调的样子。
很小,几不可见,纪典修也是透过模特身后很远处的大屏幕放大看的清楚。
纪典修附在市长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手指捏着西装外套的纽扣,起身暂时离席。
艾可从洗手间出来,手伸向洗手盆,感应下凉水冲着手指,洗完手弄干,转身出去时却碰到了添添。
艾可别过头去,脸色登时难看,手指攥在一起。
添添用那种气愤的眼神打量着艾可,嘴唇蠕动,“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