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文接过照片一看,先是愣住了,气得他浑身发抖。接着,他猛一转身,给明武来了一个大巴掌,愤怒地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这些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儿孙有理,不怕长辈。你自己做了偷鸡模狗之事,还不许我来主持公道,你知道人家会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一家人吗?”明武不知道是被胡明文打痛了,还是觉得特别憋屈,他竟流下眼泪,哭了起来。
“你知道,嫂子为了我们这个家,她吃了多少苦啊?她和你刚结婚那年,老爸和老妈因为上山砍树,回家途中,抬着树木的二老,双双跌下深沟,老妈摔成重伤,老爸却摔断了腿,为了筹钱给老妈治病、给老爸做手术,她连聘礼都沒要我们家一分钱,就果婚嫁入到我们家来。一进门,她就怀有身孕,可却要每天服侍两个重伤的老人,整个村子里的父老乡亲,都夸我们爸妈娶了个孝顺能干的儿媳妇。
第二年,你独自出门去做生意,到了年底,因为生意赔本而无脸回家来见爹娘。是嫂子亲自进城去接你回家,对你百般安慰,还从娘家借来一万元现金让我们一家欢度春节。当时,你抱住嫂子感动得痛哭流涕,发誓要好好爱她一辈子,我们一家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家乡大洪灾那年,我还在读大学,老爸的脚伤尚未痊愈,你在家帮老妈搞移民重建,又是嫂子孤身一人来天乐打工。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东奔西闯,其中的酸痛苦辣,她向你可否说过半句?难道我们就想像不到了吗?
后来,她在天乐站稳了脚跟,又把你带到这里,夫妻一起共同创业,才有了今天你们可喜的成绩。难道你却要因为现在生活提高了,而嫌弃她与你不般配了吗?这样,在你的良心上你能够过得去吗?哥……?”明武越说越激动,一直声泪俱下。
“你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沒有忘。但是,我现在已经和她在一起过不下去了,我们俩个已经不是一条心。”
“为什么过不下去了?为什么你们俩个已经不是一条心?嫂子从来就沒有这样向我表态过,难道说,是你变了吗?”
“胡说,我有什么可变的?要变也是俩个人都有原因的事情,一边巴掌拍不响。”
明武还想同哥哥争执什么,就听门外意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兄弟不要再吵了,楼下的房客都嫌被你们吵到而不满,让我上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贾萍站在办公室门边,轻声说完这些话后扭头就走。
“嫂子?你……?”明武词不达意。
兄弟俩个意外而愕然,面面相觑。贾萍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他们俩毫无察觉。事已至此,兄弟俩只有各自收兵。
躺在哥哥的单人床上,胡明武转辗反侧,仍久久不能入睡。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胡明武偷偷起床,想下楼去听听哥嫂的动静。他担心昨晚嫂子听到他们兄弟俩的谈话后,回头夫妻还会再吵。但当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发现胡明文依旧还在办公,根本沒有下楼去过嫂子和强强的那个房间。
不一会儿,明武听到有人打开了房门的声音,他迅速闪身回房偷窥。看见许兰兰走出房门进了办公室,然后又背着女包出来下楼去了。
间隔不到三分钟,胡明文也匆匆下楼而去……。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明武看到哥哥,从地下车库开出自己的小汽车,来到楼下院内后打开车门,将许兰兰接上车,然后迅速离开,向着二人共同向往的目的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