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门口。
书颜狠狠地盯着那半人高的马车,似乎跟它有仇。上的疼痛还火辣辣地传来,心想,这次是无论如何都爬不上去了。
那垫背小厮自从经过她之前的训练之后,待慕容子渊上了车,便自发自觉地退到一边,完全没再征求她的意见。
她虽不会踩着他上车,但好歹也该问一声不是?
书颜只觉得心中怨念无限扩展,哀怨目光幽幽看向两边。
林启恭敬地立于一旁,微微低头看着地面,仿佛未看到她的窘状。
程然干脆将脸别过一边。
也是,没有慕容子渊的命令,谁敢擅作主张。
只有不明就里的碧荷忿忿不平,低声道:“小姐,六爷太过分了,竟然连垫背小厮都不给你留。”
唉,书颜心里苦叹,这倒是错怪了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林启,给她拿条凳子来。”马车上,男人的声音宛如天籁。
“是。”林启应了一声,便命人去取。
那人速度极快,刚进门便转身拿了凳子出来,象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书颜看了林启一眼,却见他表情无丝毫变化。
在碧荷的搀扶下,她总算艰难地上了马车,她知道她的动作很难看,因为她听到了程然憋得很辛苦的笑声。
“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内伤。”她转身无奈地说道。
程然本就是硬忍着,如今她一说,更是哧哧地笑了出来,只是没来得及笑个痛快,马车内便杀出一道冰冷慑人的目光,使得他再无半点笑意。
书颜深表同情,低头进了车厢,一幕车帘便将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男人侧身卧在唯一的软塌上,并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她也不指望他能有如此高的觉悟,看了一圈,只能坐到一侧座位上。
“嘶……”刚落座,她便呲牙咧嘴地蹦了起来。
虽然昨晚慕容子渊命林启送了上好的药膏过来,但十个板子毕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每一下都实打实地落在上,哪能说好就能好的。
感觉到某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不由气恼,转身瞪他:“有本事你也挨十个板子试试。”
男人倒也不以为意,坐起身拍了拍身侧:“来,坐这里。”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书颜在看到软榻上那些软垫之时,直恨得牙痒。
要说,她明明记得这马车的座位上都铺有垫子的,今日怎么都不见了。
她本对他有气,如今更是气甚,不想与他靠那么近,可事实情况摆在眼前,不服软似乎不行。
罢了,何必跟自己的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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