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想怎样?”心兰警惕地望着慕容子弘。
她虽对慕容子渊失望,但到底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更何况当年若是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她,若是要让她对他不利,她还做不出来。
“事到如今你还维护着他。”慕容子弘唇边闪过嗜冷,“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要他的命,不过,若是心爱的女人死了……他应该会很不好受罢。”
“你,你想让洛书颜死?”心兰一惊。
“不好么?”慕容子弘冷笑着反问,“别告诉我,你不想。”
洛书颜死与不死,与他无甚关系,他的目的不是在洛书颜身上,但现在,她最好能够死。
想么?心兰沉默不语。
洛书颜如果死了,她与慕容子渊能不能回到最初?答案未知。
但她希望洛书颜死么?
一想到之前在鲤鱼池边的情景,她心里杀意渐起。
也罢,既然慕容子弘愿意出手,她还担心什么。
“你想怎么做?”心兰不再犹豫,仰起头问道。
“这个不急,稍后你自然会知道。”慕容子弘清冷一笑,大手在她胸前一抓,肚兜立时被扯去。
“这个不行。”心兰羞愤欲死,咬牙道,“要杀洛书颜我可以帮你,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行不行……由不得你说了算。”慕容子弘眸光骤冷,单手将她亵裤除去,“这是你欠我的,现在就要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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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心地放到床上,书颜没有放开环在慕容子渊脖颈上的手,看着他阴鹜的眸,她朝他微微一笑,“还在生气?”
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眸中的寒意渐渐散去,最后化作丝丝柔软,密密地缠绕住她。
“为何这般看我?”她收回一只手点了下他的嘴唇,“说话。”
手指未来得太收回,有人动作比她还快,张嘴便咬住了它,含进嘴里轻轻地吮着。
她的脸霎时红了,手上微微用力想要抽回,他却是不放,用更大的力含住了,甚至还有牙齿轻轻地啃着。
“你,别这样。”她低声说着,头几乎埋入自己的胸口。
这种动作虽不至于情.色,却让她身子轻轻颤着,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悸。
他也发现了她的异样,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未见收敛,反而用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了,依次将她的每根指尖都如此吮.吻了一遍。
她的脸也由此越发的红,房间里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抬起头嗔了他一眼,却是心跳得更加剧烈。
不知何时,他的眸中已染上了情.欲之色,那双眼眸只需看上那么一眼,便似乎要让人陷了进去。
“阿颜,十五天,整整十五天,你不让我迈进房门一步,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你怎地如此狠心?你可有想我?”他轻轻地问着,反复地亲吻着她的指,她的掌心。
阵阵酥痒从掌心传来,她很想笑,可不知为何笑不出来。
“知道么,我有想你,想你快要想疯了。”他忽而低低地笑了,将手抵在他的唇上,看着她的眼睛,“知道么,其实我每天都有进来,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于是满脸惊诧地看着他,引得他更为自得地笑。
“每天等你睡着的时候,我便偷偷地溜进来,伏在你的床头看你睡觉的样子,有时候还偷偷模你的脸,你睡觉一点都不安分,经常把被子踢掉,我还得不时替你盖好被子,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我再离去,这些,你都不知道罢。”
从未见过他如此笑,象个捡到宝的孩子,那般得意,那般开心,她却鼻子酸得说不出话来。
偷偷地,溜进来……
堂堂皇子要见自己的女人,竟然要用偷偷与溜这种方式,书颜心中突然象是被什么堵住了,不知是悲是喜,不知该骂他不守信用还是怎样,总之眼泪比她的反应更先一步迷蒙了视线。
“傻瓜,我就说你是个傻瓜。”她低低地说着,将他的头拉低,轻轻地吻他的唇。
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轻柔地回应着她,极尽温柔,极尽缠绵,似乎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思念与渴望都融汇在这个亲吻之中。
呼息渐促,彼此已不满足于唇舌之间的触碰,书颜的手轻颤着搭上他的腰间玉带,手指微动间已将它除去。
“别动。”灵动的指被他擒在掌中,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眸中尽是压抑与克制。
她羞窘地低下头,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他主动,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迫不及待的色.女了。
都是他把她带坏了。
“别急,你的身体还未恢复,等好了再做。”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喘息的声音里尽是暗哑。
什么叫别急。
她大窘,这么直白的言语,说得她仿佛多么饥.渴.难.耐似的。
“才不要跟你做。”她推开他,转身拉过被子捂了脸。
身后是低沉的笑,紧贴着后背的胸膛因笑声而微微震颤着,她又羞又恼,心想这男人就是惯不得,刚给他点阳光就跟着灿烂。
“那想
跟谁做?”他忍不住揶揄,“刚才也不知是谁解了我的腰带。”
他越是这样说,她越是气得不行,索性将整个头脸都盖了起来。
“小猪生气了?”他从背后环着她,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满满笑意。
私底下,在玩笑中,他总是喜欢这般亲昵地叫她。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夜,滂沱大雨之下,她坐在满地泥水中说自己是猪的那一刻。
那份心疼,他永远忘不了。
她不理,他便故意将手放到她的敏.感处,用指尖轻轻地打着圈。
她愤然用手肘去撞他,踢他,他也不躲,生生地受了这些。
她一开始气他不躲,到后来使出的力气便越来越小,最后再也下不了手。
心疼的还是她。
“为什么不躲?”她背着他闷闷地问。
“躲了你不是更生气?”他笑,将她搂紧了些,“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她突然转过身,将整个身子嵌入他的胸膛里,默默不作声。
他便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刚才的事,真的与心兰无关。”书颜还是想对他说清楚,不想他对心兰有所误解,“是我突然感觉头晕,一时站立不住才跌下去的。”
慕容子渊却冷哼一声,“当我没长眼睛是么?我明明见她对你伸出了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语调便有些涩。
她不想将心兰想得那么坏,只想当这次是偶然。
他没有作声,她便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要我怎么说才信?真的不关她的事。你若再这样,叫我怎么与她相处?再说……再说,她也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也该好好对人家。”
“怎样才算好好对人家?”他语气平淡地问,“把我送给她可好?”
他知道心兰对自己的情意,也一直认为大事若成,册她为妃是理所当然之事,从未去认真想过自己对她的感情,今日才知,他对她不过是一种兑现承诺与护她周全的责任而已。
“不好!”可怜的神情顿时变成了凶悍,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她态度恶劣地说道,“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不能分给别的女人,以后也不准娶别的女人。”
话一说完,未等他有所反应,她自己便默了下来。
如果他日后荣登天下最尊贵之位,不再娶别的女人,可能么?
不想他为难,也不想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故作轻松道:“我只是说现在,现在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不?”
他不语,只是默默地拥紧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心中苦涩,亦一时无语,静静地待在他怀里。
“明日等父皇到了,我便让随行的太医帮你仔细诊治诊治,这里的大夫毕竟比不得宫里的。”
“不必给他们添麻烦,只不过有些头晕,其他都很好。”她有些好笑他的小题大作。
“不行。”他沉了脸,“按说你的身子也该好了,还总是头晕,怎能如此掉以轻心。”
“头晕很正常,那天失血过多肯定会导致贫血,多吃点补血的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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