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有没有小名,碧烟这名字叫着别扭?”月子轩单手支着头,看着一番**后脸色绯红的南溪,鼻尖沁着晶莹细密的汗珠。
“皇上,臣妾小时候曾叫落落,娘说臣妾鼻尖落在了一粒痣,可一直不曾长大,”南溪想起妙舞,这个时候,应该还陪在宁安的床边吧。
“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皇上,记着朕的名字,月子轩!”月子轩一脸戏谑地扳过南溪低藏进被中的脸,那躲闪的眼神让他痴迷。
“宫里传言,朕与太监无异,朕的落落现在给朕评评理,朕是吗?”月子轩抚模着南溪披散的头发,细密如丝,缠绕着一小缕把玩在自己的手指间。
南溪不禁低下了头,她费了好大的周折都没能赶走月子轩,她开始认命了,半推半就间,任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裙,而床第之间,他下午残留的气息仍在。
在他穿透自己身体的那一刹那,她甚至忘却了眼前这个人是灭了自己全家的人的儿子。妙舞说,两情相悦的欢爱很美好,可那时,南溪正沉湎于月子轩带给自己的颤栗。
“皇上这样做,是想救她们是吗?”南溪想起了那盛气凌人的马萧萧的楚楚动人的林玉蕾。
“先皇驾崩,何苦要这些苦命的女子陪上无辜的性命,朕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月子轩看了眼南溪,那唇是越发的肿了,不禁低头浅尝了一口,“没想到满朝大臣们都没看透的事,我的落落却看透了?”
南溪感觉到月子轩游走在自己胸前的手似乎加重了力量,被人猜中心思后的恼怒?
“臣妾只是猜的,以皇上的悲天悯人,自然不会让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只是生不同屋,死必同穴,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一种奢侈。皇上何不正式纳她们于这后宫之中,也好让她们闲时陪臣妾说说话?”南溪不甚明白的是,以皇上的年少气盛,为何宫里会有如此的流言蜚语,而那日马萧萧,不是就来向自己示威调谑了吗?
“朕差点儿忘记了,朕的后宫里,现在就数落落最大了,落落想怎样处置她们,你说了算,不过,朕死后同穴的,只能是你!”南溪感觉月子轩的手已顺着自己的胸滑落到小月复之上,一股暖流从小月复间窜起。
“皇上,不要,皇上还没说清楚怎样对待她们,”南溪伸手抓住了月子轩的手。
“叫子轩。”月子轩眯了眼,看着南溪的目光慢慢的意乱情迷。
“子轩,准备如何安置她们?”
“不需要安置,朕在她们身上,从没有这样做过,”月子轩俯身在南溪耳畔低语,将南溪的手环在了自己脖颈间。
春纱帐内,风光旖旎无限。
南溪醒来时,便听到外间倚屏或者蕊珠的轻微脚步声,听到帘响,倚屏走了进来,盈盈一脸的笑意,“皇上吩咐奴婢,让娘娘多睡一会儿,是不是奴婢们吵到娘娘了?”
南溪一阵脸红,昨夜,精神焕发的月子轩足足闹腾到三更过后,才搂着自己睡了下去。
玉盏进来替南溪更衣的时候,南溪看到倚屏将锦被下一方白色的丝帕小心地收起,那白帕上,落有一抹桃花般的红。
旖霞阁和醉霞阁两两相望,住着付太妃和祁太妃,各自带着八公主月怡香和七公主月芷蕊,听闻两位太妃年少时同一批进宫,又先后相临数日诞下两位小公主,在这纷飞的后宫,倚着一条相连的水榭,与世无争,自有一番世外般的宁静。
“碧烟向付太妃请安!”南溪盈盈地拜了下去,她们,是长辈。
“快快请起,子轩看中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付太妃微笑着,看着倚屏扶起了南溪,“快快坐下说话吧,我这旖霞阁,可一向少有人来,没备下什么好茶,娘娘请将就着用些吧。”
南溪接过一旁宫女双手呈上的一碗碧绿的茶,隐隐的,茶香缭燎,味香,汤清,饮后口齿留香。
“付太妃的茶好喝着呢,要是太妃不嫌弃,儿媳到愿常来讨杯茶喝,”南溪看到厅堂外,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想必是八公主吧,看着就聪明伶俐,”南溪转过头,看到付太妃眼里的慈爱,那眼神,只有在娘看着自己孩儿时,才会有。
“怡香,来见过贵妃娘娘,你五皇嫂,”付太妃伸手召唤。
“不,芷蕊姐姐说她是狐狸精,”厅外的小女孩躲闪着,转身离去,两名宫女惊恐迟疑地看了眼付太妃,也跟着怡香追了出去。
“贵妃娘娘请怒罪,怡香得年少不懂事,还请贵妃娘娘看在先皇的份上饶恕了怡香吧,先皇的子嗣……”
南溪的微微的惊愕,看着怡香逃离了自己的视线,付太妃这边已是跪下了,“太妃请起,童言无忌,臣媳不曾放在心上。”
付太妃颤颠颠地被扶起,眼角已落下泪痕,“娘娘,怡香还小,有什么罪过,就让我来承担吧。”
“呦!姐姐这唱的是哪一出呀,什么罪过呀,这先皇可尸骨未寒呢!”人未到,声先进,南溪看到厅前的花丛边,一个墨底,满绣金丝牡丹衣裙的女子闪了出来,斜飞的鬓角,透着锐气。
“祁太妃吉详!”几名宫女应声跪了下来。
“碧烟向祁太妃请安!”南溪看到祁太妃进屋后,眼光便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凌厉无比。
“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呀,”祁太妃甚至都没有理会一旁的低着头的南溪,径直拉着付太妃的衣袖,取了腋下的帕子擦拭着付太妃的泪水。
有宫人趁机在祁太妃耳边低语,倚屏也上前扶起了南溪,抬起头的瞬间,南溪看到祁太妃眼底的惊慌失措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