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天玑门,连夜给出的解释再简单也不过了。
他搂着我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母妃的事么?天玑门同样是齐家治下产业之一,子承母业,我没得选,一不小心便做了这杀手门派的门主了。”
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三言两语之间,他说完了。
简单明了,轻描淡写,我正想要听故事呢,哪能就此满足,抬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皱起眉毛揉着他的脸颊,嘴巴里抗议着说,“这么简单?你骗谁啊。讲讲细节,细节。”
连夜捉住我作恶的手腕,不让我再继续蹂躏他的俊脸,他唇角漾笑地温柔看我。
“你想听什么?”
我撅起嘴巴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咯咯笑着问他,“你是天玑门里最厉害的?卿安说他都打不过你呢。”
连夜冷冷一笑,一脸很是骄傲的神色,他凤眼含笑紧盯着我,微微扬了扬下颌,颇为得意地说,“那当然,在连国时那是我懒得同他打。”
我乐,“好,好,以后他若是再欺负我,有你替我揍他!”
他笑意一顿,低下头,揪住我的脸颊扯了一扯,与此同时秀眉蹙起,神色颇为不悦,“你还要在君国呆着?”
我下意识地想说“不啊”,可又一顿,脑海里凭空闪过了什么,这个回答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我的眼神闪了一闪,逼着自己挤出一抹笑来,尽可能自然地说,“不……不在君国他也有可能欺负我吧?你知道的,他太贱了。”
连夜想了想,点头附和,“交给我吧。”
我很放心,就拉了他的手继续问他,“天玑门里人很多吗?”
凤血诅咒的事,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同他说,索性先瞒着吧……
连夜低头把玩我的手指,眉眼里神色淡淡,摆明了是对天玑门没甚兴趣,却乖乖回答我说,“不多,只二十七个。”
我愣了一下,二十七个?
听卿安说,他们天玑门很厉害啊,怎么门丁这么寥落?
连夜抬眼撩我一下,见我满脸毫不掩饰的困惑,他失笑,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浅笑着说,“天玑门每隔三月进行一次武艺考核,去粗取精,更新血液,因为从来都只遴选最优秀的,所以永远只有二十七个。”
我呆呆的,这,这就是宁缺也毋滥么?
连夜抬手将我抱起,为我换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他蹭了蹭我的额头喃喃地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索性一并说了。”
接下来,他告诉我,天玑门确实是收钱做生意的,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只要肯付酬金,一律接待,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你们有原则吗?”
“有。”连夜斩钉截铁地说,“不杀女人,不杀孩子,不做亏本的事。”
我被他雷得着实囧了一下,“……不管是不是伤天害理?”
“天理?”连夜一愣,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回答我说,“管那个作甚?我们是做生意。”
我:“……”
望着他那张懵懂且无辜的脸,我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我深呼吸了一番,缓缓缓缓地看着他说,“你收了卿安十万两黄金?”
连夜茫茫然点头,“对啊。”
“你妹的教我你还要收酬金?!”我勃然色变,咬牙切齿地就朝他的身子扑过去了,“奸商,奸商!那十万两金子我可是要还的!”
他笑吟吟地由着我将他压在了身下.
和连夜胡闹了会儿,洞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了。
他保证等我嫁过去就把那十万两黄金给我提现,我这才怒气稍消,作势要从他的身上爬下。
“哎。”他眼眸一动,伸手便急急扯住了我,眸底划过一抹焦急,秀眉更是瞬间皱了一皱,他几乎是有些气闷地说,“你又困了?”
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满的意味流露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不满什么,但我不困,于是就实话实说,“我睡饱了,可,你一直没睡——”
话没说完,就被他揽住腰肢,重又放到他的身上去了。
他笑眯眯地从我的身下仰脸看我,眸中盛得满满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了,“我不累。”他浅笑着说,“抱着你我就一点儿都不累了。”
生平十五年来听到的情话实在有限,我一张老脸腾地一下就被火烧起来了,难为情地别开了脸,我磕磕巴巴地骂他。
“油,油嘴滑舌!”
他捏我腰,“我想你啊。”
语气委屈得很,弧形完美的唇瓣更是抿了起来,那颗一直都不肯安分的脑袋则干脆在我小月复处磨蹭起来了。
我只觉浑身热乎乎的,像是被火堆烤着,说不出的不自在,却又莫名其妙的舒服。
我叹了口气,上身朝前弯了弯,展臂抱住了他的背脊,我喃喃地说,“我也想你……”
最想你了。
怀中那颗正恶作剧似的磨蹭的脑袋笑着钻了出来,他朝我唇上嘬了一口,笑眯眯说,“真的?”
真的。
我看着他,看着他妖娆的眼,看着他秀挺的鼻,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五官,最后,我眼睫下垂,凝上他蜜色的柔软唇瓣,只觉浑身愈发暖洋洋的。
火光绰约,他那双眼像是有魅惑人心的本领,唇瓣更是带着勾魂摄魄的引力,我凑上去,摁住他,不由分说地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没错,是用咬的。
我一边咬,一边轻轻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他笑。笑声喑哑,魅惑,却又正中下怀似的。
灵活大掌挑开腰带,轻巧钻入我的衣襟,他缓缓在我腰侧揉搓,一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不问问我怎么来的?”
我因为他的揉搓而浑身紧绷,正无措间,陡然听到他的这话,不由抬起眼来,望着他。
唇齿堪堪分离,牵出一条银丝,随着我稍稍直起身子的动作,它***无比地从我的嘴角摇摇欲坠悬下。
连夜凤眸一黯,抬手将那条银丝勾了,捏在指尖暧昧把玩,另一只手却是捏我腰侧女敕肉捏得愈发用力,他哑着声音凝着我说,“你失踪,我找了你整整一夜。”
“偌大京城被我翻了个遍,酒楼,茶馆,赌庄……甚至连妓院,我都搜了。”
“可你不在,所有你可能或不可能在的地方,我都找了,你都不在。”
“我当时甚至以为,你要逃婚,你不想嫁给我了……”
怎么会?
我很是自责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要说话,却被他竖起的一根手指给堵住了。
他挑着凤眼含笑望我,眸中却是满满的,满满的,劫后余生般的后怕之色。
他凝着我说,“还好,还好……我找到你了。”
又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想也知道这寻找的过程该有多么的曲折,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妖艳俊美的脸,突然之间就有些懵懂和惘然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张脸,这个人,开始渐渐占据我的眼帘,甚至不着痕迹地钻进了我的心呢?
我甚至觉得可以把生死交托给他。
坠落悬崖的那一刻,看到了摘下面具的他,我原本怕得要死,只觉这一生还没来得及好好儿的活,却突然之间就心如止水了。
我抱着他的脖子,心想,死了又如何呢?
连夜在我身下.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就开始了疯狂亲吻的,等我意识稍稍回转,我已不在连夜身上,却是被他压到了身下。
他半悬着身,显然是害怕压到了我,那双凤眼里却满是比火还要炙热的情/欲光彩,恨不得将我生吞下月复了似的。
我仰着脸,睁着眼,晕晕乎乎雾雾昭昭地看着他。
他的上衣不知何时被我给褪下了,精壮清瘦的胸口露了出来,颜色却没有他的脸那么白皙,而是诱人食欲的小麦色。
我望着他,身子很暖,很热,脑子更是不甚清醒,只觉得要被那股子舒服之意给冲昏了。
望着他精壮的胸口,我稍稍抬头,傻笑着便将嘴唇凑上去了。
他浑身猛然一僵,唇瓣逸出一声呻/吟,那僵直了的身躯,那压抑不住的情/欲,就好像,我在他的胸前,点了把火。
为了这把火,我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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