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贝一进屋就感觉一种不似平常的奇怪感觉,屋子里冷清清的,除了罗湘,连个佣人也没有,搞得她的一颗心噗噗跳个不停。
“湘姨。”看见坐在沙发的妇人,苏辛贝甜甜地叫了声,那声音,清润得任谁听了都会没来由的一阵舒爽。
可是自从看到她和儿子那些亲昵的照片后,罗湘怎么看那张曾经被她夸上天的小脸觉得怎么刺眼。
她怎么会觉得那张脸清纯可人呢,这分明就是迷惑男人的狐媚脸。
苏辛贝有点无措地看着一脸阴沉的罗湘,后者对于她的问候仿若未闻,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
“湘姨,你怎么了?”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罗湘端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双眸子犀利又有神:“苏辛贝,你跟我儿子在一起多久了。”
“湘,湘姨......”苏辛贝一惊,美目睁得大大的,“我,我没有。”
“你不用跟我否认,我知道你是跟易在一起,而不是冥。”
苏辛贝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开口,瞥向一旁的童话和厉安安,两人一个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一个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湘姨,你听我解释......”
刚开口,立刻被罗湘无情地打断:“你不用说废话,我也没空听你废话,我只想听你亲口说一句,是,还是不是?”
在这么强大的压力下,一向胆小如鼠的苏辛贝一下子就乱了阵脚,连出口的声音都颤得厉害:“是。”
“哼。”厉安安冷哼一声,对一旁的童话道,“真不害臊,在人家未婚娶面前居然还敢承认,也不嫌丢脸。”
童话只是皱了皱眉,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苏辛贝闻言,早已惨白了脸。即使有千万个理由,也是她对不起童话,但此时被人当众这么剖析出来,除了浓浓的愧疚还有一种无形的羞耻感。
厉安安看着揪着十指的女人,脸上的鄙夷越来越浓,她扭着水蛇一样的细腰,踩着高跟鞋踱到苏辛贝面前,上下打量起来。
“啧啧啧,瞧瞧,瞧瞧,这脸蛋,还有这身段,果真有迷惑男人的本事啊,怪不得要去什么夜店酒吧工作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罗湘立刻沉声道:“你说什么?”
厉安安见童话给她使了个眼色,知道目的达到了,立刻上前,状似亲热地挽着罗湘的胳膊,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湘姨,您还不知道吗,苏辛贝可是在夜店工作的,您说啊,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不好,偏偏去什么夜店打工,当陪酒女还是陪笑女啊,说不定还陪睡呢!”
“闭嘴。”罗湘低喝道,厉安安顿时噤声,却也不恼,因为她知道罗湘的怒气十有bajiu是冲苏辛贝发的,哪个母亲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找个夜店女,况且东方家在R市还是有头有脸的,这让她把脸往哪里搁。
“不是的,不是的,湘姨,我没有,我工作的地方很一般的夜店不一样,是......”
“不一样,再怎么不一样也是个夜店,阿辛,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这样,还怎么跟易在一起。”沉默许久的童话终于开口,看似得体的话,却引来罗湘的又一波怒火。
“她还想跟易在一起,简直是做梦,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进我们东方家。”
苏辛贝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恶言恶语,心下冰凉,她没想到今天一行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鸿门宴,所有人都知情,所有人都准备着看她的好戏。
泪水漫上了她的眼睛,无助地扯着衣角,抖动地像秋天的落叶。
厉安安见她这副可怜样,似乎还不过瘾,冷笑着又蹦出一句足以让苏辛贝羞愤致死的话:“说不定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每天待在那种地方,哪有几个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