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笙额头上立刻升上三条黑线,梁墨城你个变态居然派探子过来……过来……过来装窃听器!!!
“井上怜西!你赶紧过来给我拆了这锁!否则我填平了你这家医院!!!”
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沐之笙寻声觅去,左右扭头,良久才发现原来床头边有个黑色豆大的点点,那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窃听器吧~!?懒
真是坑爹高科技,还外带话筒的么?
怜西看着沐之笙变幻莫测的表情想笑,可听到梁墨城的话却汗颜的打住了,这医院的真正主人是他自己好不好?填自家的医院有意思么?这男人是睡糊涂了吧~
沐之笙显然没进入状态,仍旧还在纠结梁墨城说的话,拆了这锁?
哪来的锁?难道……?他被铐住着了么?
(⊙o⊙)!
“你把他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言语中透露着丝丝急切。
怜西“嘿嘿”的冒出两声阴笑,“嗯……没怎么,我能拿他怎么样?额……就是他不肯休息,我把他料理了一番,然后现在正被捆绑在病床上……唉……按照安眠药的剂量他应该是晚上才醒,怎么能这么快就醒了……?”他懊恼的挠了挠头,故作惋惜,说的无比诚恳,眼睛却躲闪着,不敢和她对视。
沐之笙恶狠狠地白他一眼,明明连假话都不会说,还死撑要编什么故事?以为她傻的么?谁会相他的鬼话连篇?以为他很晚醒却录她的话去直播?播给谁听呀?虫
怜西非常果断的忽略她的怒视,带着手上的东西脚底抹油的跑了,“那个……我去看看你家皇帝,你先一个人待会儿,马上回来。”
沐之笙看着他拿着手上的东西出去,无奈的扯了扯一边的唇角,他这是要拿它去给梁墨城看吧,哼哼,所谓的兄弟不过蛇鼠一窝而已,不分是非黑白的帮凶就是这样产生的!!!
…………
怜西后脚刚刚迈出门,沐之笙的脸色立即黯淡下去,她这样转移注意力,能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沐之笙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被单,她尚且这样悲恸,墨又该怎么样呢?他一定比自己还伤心,他是那样的期待孩子的降生,自己却不小心把宝宝给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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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墨城把怜西修理了一顿再进来,沐之笙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太阳光通过雪白色的窗帘,星星点点的落在她娇俏微白的脸蛋上,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画卷,眼前的人,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仿佛一伸出手,她就会因为自己的大力而破碎掉……
老实说,当怜西给他出这个点子的时候,他嘴巴上是强烈的拒绝,可其实内心,却是隐隐的在期待着,期待她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关于他,关于他们,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迫切的想知道……
只是他没有料到叶南望会突然进来,没有料到她会说那么多和叶南望的过往。
绝食,离家出走……
原来当初沐家突然退婚的背后,竟有那么多的故事~
…………
尽管她说了很多令他皱眉的话,然而,因为一句话,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理了。
他只喜欢那一句……
“我常常在幻想,如果人生中,没有他梁墨城为依为伴,我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那一个……”
突然的,他就不怕心地善良的她知道某些事情了,可不真实的事情,就不要听了,免得胡思乱想徒增烦恼,这才忍不住打断怜西准备月兑口而出的胡言乱语。
梁墨城扬了扬嘴角,缓缓走近她,看着她干涸的唇瓣,蹙了蹙眉,拿出棉签蘸湿头部,去润她的唇。
梦里的人儿可能也是渴了吧,竟然伸出粉而偏白的舌头寻找水的源头。
这无意识的动作惹得梁墨城下月复一紧,唇代替湿润的面前贴了上去。
许是口腔里的动作太大,她竟然溢出一声轻微的嘤咛,出声的同时,渐渐转醒。
于是某人睁开眼就看到他放大N倍的俊颜出现在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她不禁有些讶异,刚才的,不是梦啊~
呜呜,居然不是梦~!
沐之笙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神色先是一羞,然后倏然变得哀伤。
察觉她的情绪变化,梁墨城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她蜷起自己的身体,抱住膝盖,脑袋搁在两膝之间,垂眸喃喃低语,“对不起……”
梁墨城微微一怔,想到她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心里一阵抽痛,艰难的裂出一抹苦涩的笑,抬手去揉她的头发,继而俯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嘴上佯装不知,“我的傻妞儿,好端端的,你道什么歉?难道是因为你方才又见叶南望的事?”
沐之笙眨了眨眼睛,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小声嘀咕着,“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
是,他知道,梁墨城强撑出的笑终于装不下去,眉心立刻高高耸起,脸色也随之转冷,他侧身坐在她背后,双臂收拢去抱她,“别难过了,你再哀伤,再自责,失去的也不会回来,过去的也无法挽救,你还活着,能像现在一样在我怀里表达你心中的遗憾,对我来说,已经是老天的眷顾了……”再说,失去这个孩子,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
他们静静的偎依在一起,空旷的VIP病房顿时变得寂静了。
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这个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艰难的抉择于梁墨城来说早有答案,可是,老天偏偏没有给他二选一的抉择。
在他要强行进入手术室而被狗眼不识泰山的保卫科人员丢出来的时候,医生丢下一句话,让他尝到了那种失去一切而又无能为力时,万念俱灰的滋味。
“对不起,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证大人……”
沉默了很久,沐之笙才想起梁墨城刚刚是在对自己说话,他的意思是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么?这种平白无奇的大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知道不一定做得到~
她也很想不悲伤,她也很想装作无所谓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大笑,可……
他怎么可以这样安慰她?怎么可以不指责她不骂她?
梁墨城,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对我,我越是……
伪装坚强的铠甲终于卸下,沐之笙转身扑入梁墨城的怀里失声痛哭,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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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手中紧抓住的白色衬衣湿透,沐之笙才慢慢的缓和情绪,抬头从梁墨城怀里钻出来的瞬间瞥见他轻度包扎好的手,倾唇一笑,说话却是不似脸上般释然,都是一抽一抽的,“墨……我……我问你,南他……就是……就是怜西应该给你……看了本小抄本吧?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里面……写了些什么?”
其实她最初根本没那么好奇那本记事本,她在意的,是怜西的态度,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个处处为墨设想的人如此紧张?
他作为一个医生,什么样的突发事件没遇见过?什么样的棘手病变没处理过?镇定自若,凡事处变不惊可是作为主治医生必须要具备的一点~
然,这样一个他,却在看见里面内容的时候失了镇静……
所以她才想知道,里面记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想知道?”梁墨城无所谓的问。
沐之笙愣了愣,为什么他本人的态度和怜西差那么多?她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好,我去拿来给你看~”梁墨城想起身,却被沐之笙拉住了,她吸了吸鼻子,“你告诉我就好,不用去拿的~”
他重新坐位位置上,深吸一口气,说,“你既然记记得叶南望手上疤痕的来历,那就应该记得那次差点强.暴你的三个男人吧~!?”
沐之笙疑惑的“嗯”了句,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嗯,那三个男人的雇主是我。”梁墨城顿了顿,不顾他吃惊的目光继续道,“那次的事件,是我指使做的,当时,我在摄像头的另一旁准备观看施暴的录像……”
(本准备晚上六点更新的~可素教练说不到7点不放人……所以我开溜回来更新啦~~~尽量这个月完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