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风活动结束后,文学社举办了一场文艺晚会。晚会由韩笑主持,文学社理事会成员带头表演节目。在众人殷殷的期盼中,主持人韩笑登场了,大家觉得眼前一亮,剧场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
韩笑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像一朵出水芙蓉清雅高洁。俏皮的发型更衬托出少女的天真纯净,仪态端庄大方、卓尔不群。她的主持妙语连珠、行云流水,把晚会不断地推向**。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她朗诵了自己创作的抒情诗“田野的呼唤”。剧场内一下安静下来,那优美的诗句、深邃的思想内涵和悦耳动听的声音深深打动了大家。人们在欣赏艺术之美的同时,也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一次洗涤。
青青的麦苗
伸展着柔软的腰肢
期待着春风的柔情;
金黄色的油菜花
绽放着天真的笑脸
祈盼着阳光的亲吻;
干涸的心田
着深深浅浅的皱纹
呼唤着春雨的滋润。
……
啊!春雷在天空炸响
热气在大地升腾!
……
温柔的春光
变幻成美妙的音符
激荡着牧童的笛声;
纤纤雨丝
正化作滴滴乳汁
溶进拓荒者的心灵!
……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吴华中和杨晔各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一左一右走上舞台献给韩笑。韩笑礼貌地一一收下。同学们的掌声和叫好声吵醒了池塘里的青蛙和树上的知了,它们也加入了大合唱。歌声、琴声、蛙声、知了声汇成了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演出结束后,杨晔静静地在后台等候韩笑,邀请她出去吃夜宵,被韩笑婉转地拒绝了。
杨晔碰了个软钉子,无趣地走了。我也等在门边,想向她表示祝贺。韩笑收拾好东西走出剧场大门时,我迎了上去,由衷地说:“韩笑,祝贺你!晚会主持得太好了!无论是你的形象气质、还是精彩的主持都无与伦比。这台晚会因为你而添色增辉,赢得满堂喝彩。还有你的诗朗诵也很好,声情并茂,太感人了。”
韩笑开心地望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大家感觉还可以?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怕自己不能胜任,让大家失望。”
“你呀,是个全才,没有什么不能胜任的。我们班、我们文学社都以你为骄傲呢,我绝不是当面恭维。”
韩笑幽深的黑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彩:“龙云飞,我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说还可以,我就有信心。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助。”
我不好意思地说:“你太客气了,我要多多向你学习呢。”
韩笑的才情不断地显露出来。《丽娃河》文学刊物上因为每期都刊有她的散文或诗歌,同学们都争相索要,一时竟使“洛阳纸贵”。文学社的同学都把她叫“苏小妹”,我不太赞同:韩笑的才情当然可以与苏小妹比,可她的远大的思想抱负、忧国忧民的情怀苏小妹却不能与她比。不过,既然“苏小妹”的称呼寄寓着大家对她的欣赏和喜爱,那叫叫苏小妹也无妨。
但我做梦也不敢想象,她会成为我的恋人、我的红颜知己。我出身农村,家境贫寒,还有久病在床的母亲。按照当时的分配政策,我毕业后只能回到家乡中学去教书。对于前途和婚姻,我不敢有过高的奢望。所以我与她不管是在文学社的密切接触,还是在教室里的同窗共读,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尊重她、欣赏她、关心她。吴华中和杨晔都对她频频发起了攻势,吴华中的人品韩笑看不上,肯定没戏;杨晔坦率正直,韩笑对他好像并不反感,他们二人应该是比较般配的。但正如一位哲人所说:爱情这东西没有规律可循,也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在于两个人内心自然而然地碰撞。他们是有心栽花花不放,我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