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在两位县常委谈话前,五年前的群哥,作为民主人士,进入县府参政的呼声挺大。可市委组织部公开考察后,接踵而至的麻烦更大。”
字幕:秦县监察局,监察室,1999年端午前,上午
泰然自若的黄群,在阴沉着脸的纪监干部,灼灼目光,众目睽睽,步步紧逼,声声质问,之下,旁征博引,出示工作日记和有关单据,一五一十地汇报。
黄群笑着坦言:“我这顶头衔,确实是花钱,花重金买来的。不过,没有赂贿过任何领导一包整烟。却是私款公用,没有报销的着落。您请过目:这是话费单。处理基金会挤兑风波时,办公室电话停机,每月手机打爆市话费千元;这呢是请客,公务请吃的发票与菜单。讼诉官司请法院执行,几年来积压的招待上万元,分文未报。”
阴沉着脸的纪检干部,居然笑了,笑露被烟熏得满口黄黑的牙齿,接着说道:“黄局,你可以收起这些,走人,你走吧。”
意犹未尽的黄群:“问个问题:我可否,将这些留给你们审查核实后,出示查证结论,报销应该报销的?”
重又虎着脸的纪检干部:“又说,怪话连篇。别搞错了对象,我门只负责亮红灯,收缴违法赃款,没义务给人开绿灯……”
哈哈一笑的黄群:“哦,对不起,多言了,打扰了!”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在纪检监察部门,查无生活与经济方面,违纪违规的实据后。组织结论,认定:该同志人品与能力,还不错,可以胜任副县职。但是,有人反映,喝酒不注意形象和影响。
因颇有此‘唯’辞,一点不小的缺点,足矣。群哥还是吃了‘挂面’。”
中年男人的画外音:
“欲加之过,何患无辞?年少气盛,并不服气的黄群,再想不通,可胳膊拗得过大腿吗?
事过多年再想,可能,还是自己有问题:看不顺眼的事情,逢人就酒后吐真言,真有点,不给台面上的人,面子。他们最要紧的威严。
尽管对下了台的依然,毕恭毕敬,可其坐在显赫一时位上,岂能容个小子太猖狂!?更况且,你黄群不稀罕,不当回事的名位,正合,想争抱到手,拱拜的,下怀。”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在家滴酒不沾,在饭局酒桌,被迫舍命陪到底的群哥,落了个‘一杯酒,泼掉一个副县职’的笑话。
与此同时,却听看到,处干后备班同学,四毒俱全的某某,也顺利走马上任了。同时,听看到,落马前,类同的相当级别领导干部,眨眼间,上了又一个台阶,还在保持上势。
群哥他无话可说。但,干我这行的,了解考察内幕:有关系、靠山的,这是走过场;否则,就是走‘杀’场。总有理由,‘杀’你个人仰马翻,跌趴在原地不动,还算不幸之中的,幸运儿。”
中年男人的画外音:
“知道,军令如山无戏言的黄群,此时与当年一样:辩解,也于事无济。
对于组织重用,他一直认为:应是实质上的器重其才,放在重要的岗位,锻炼,造就。而并非形式上的提拔职级,给予不相适应的‘乌纱帽’,摆饰,闲置。
升不升职无所谓,可年纪轻轻就流放空闲,他万难心甘情愿。
就像,他自己对责任感和虚荣心的看法:热爱,远远超过责任感;一个人的虚荣心,是和他的愚蠢的程度相等的”。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群哥他深深热爱着:生养自己的这座古城,成就自己的这个家园,再造自己的这所殿堂。
并不缺少机智的他,拥有,自己的人生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