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笫三节 官场黑暗之奴颜婢膝求〔1〕

作者 : 言者广军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鼠有鼠径,蛇有蛇路。所谓:把戏,人人会玩。但正如同小曲好唱,唱好也难。所以,那些走捷径爬上去,攀龙附凤的声色男女,其实,也确有其过人之处。确有其不是本事的大能耐:能耐得住,像老鼠打洞,得寸进尺地钻进,铜墙铁壁似壁垒森严的官场。又像宠物蛇取悦于玩主,尽显缠绵地钻进,铁石心肠般权贵人物的心脏。这至少也算是一门专利技术。貌似毫不利己,实则专门不利人的登龙有术。当然,这种把戏并不高明,明眼人一目了然。但再不高明,也是障眼术,至少欺瞒哄骗得了其想讨好卖乖的主子,管用了,其一段时间,大半辈子甚至一生。乃至管用到如今,还有不少人如法泡制,争相效尤咧。”

中年男人的画外音:

“‘林美眉’戏说的确是一种官场通病。流行了几千年,还在某些国度盛行,一定地域暴发。将这种病,病变的过程,传真发送到官方网站,理所应该,离找到行之有效的根治方略,去日不远了。在拭目以待之时,不妨先睹林美眉的戏说点解吧。”

楼上地动山摇。

萧桀扯起紫袍,赶紧飞奔上楼去赔不是。又是作揖,又是认罚。

“这位爷,息怒,请息怒,”萧桀一脸的讪笑,低声下气说:“在下是这里的主人,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尽力所能及,照办不误。今天小店重新开张,讨个吉利,务请您高抬贵手,成全包涵。您今宵的所有开消,一切免单,算在下的。”

“呸!”阔少余怒未息,指着气得花容失色的作陪小姐,骂道:“什么东西,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你别欺人太甚!”作陪小姐柳眉倒竖,粉脸含威。“本姑娘跟谁都可以上床,就是你这小王八羔子,不行!你还女敕了点,一上来就猴急猴急,不是个东西,回你老娘那里吃几年女乃,再来!”

“哇操!”阔少暴跳如雷,掏出一锭金元宝,往萧桀手里一塞。“当家的,这野蹄子我包了、吃定了,你看着办!”

“王八蛋,你就是搬来座金山,本姑娘并不稀罕,今天也决不会接你的客!”

掠起衣袖,操起拳头,阔少非要修理作陪小姐不可。

边劝“波姑娘,忍着点性,”萧桀边对阔少道歉“这位爷,实对不住。波姑娘还是黄花闺女身。初来乍至小店,便言明只坐台卖盘子,不开房过夜。您还是请另选相好……”

话未说完,被阔少推到了门外,讨了个没面子,吃了个闭门羹。

生意场上,人大脸大不如钱大。孔方兄早就当了,貌似笑面佛但心肠特黑生意人的爹,爷,祖宗。

提心吊胆、不敢再滋事端的萧桀,只好摇头苦笑,转身招呼:围观看热闹、笑岔了嘴的爷们,去找乐趣。

骨瘦如柴,象吸毒鬼的阔少,伸出捉波姑娘的只手,被半路杀出的黑旋风拦截,逮个正着。

阔少只觉被块巴掌大、烧红的铬铁,贴上了手臂,痛澈肌骨,几乎昏厥过去。

来的黑衣蒙面人动作快得,让阔少看不清,他从哪里突冒出来,唯能感觉的是,好象半夜鬼敲门。

那人的两眼,寒冷如玄冰,早将他的满腔欲火怒气,无声无息地彻底冰封、熄灭。替而代之的是毛骨耸然。

因为他还看见了:黑衣蒙面人的一只手上,提着一颗布衣裹卷的人头,衣角微露出一绺沾惹血光的毛发。

波姑娘笑了,像一朵月季花一样,尽情开放:她的青春美丽,她的芬芳温馨。根本没将阔少看在眼里,旁若无人地,偎抱着黑衣蒙面人,垫起脚,在他天庭饱满的额头上,给了、盖印了,一回又一回,一个又一个,初夜春眠醒后,新嫁娘雨点般娇媚、甜蜜的香吻。

然后,接了那颗翘了辫子的人头,就在阔少眼皮底下,捧在掌心展示,端祥,目不转睛。一双美丽冷峻的眼珠,黑亮如灵珠,寒澈如易水,忽闪如幽灵。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强者强权,也没有绝对的弱者弱势。只有相对的此一时,彼一时。有时,有权有势的所谓强人、大丈夫,心无大志而优柔寡断,骨子里深藏的是奴颜婢膝;而无依无靠的弱者、小女子,志存高远而坚忍不拔,内心中深植的是雄才大略。”

摘下超薄眼镜,锁在书房推敲相关情节的史迁,喝了口父亲悄然送到桌面的一杯绿茶。夜很深了,沉默寡言的父亲,戴着老花眼镜,还在为她修正前稿,逐字逐句地思量。

老花眼镜起雾的玻璃片上,浮现:一双美丽冷峻的眼珠,黑亮如灵珠,寒澈如易水,忽闪如医院护理部冷漠的“瞪”光,忽闪如住院病室哀怨的“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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