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四集感触的血腥第一节暴风骤雨〔1〕

作者 : 言者广军

字幕:夜莺王朝,最后的宫廷舞会

挥手示意,媚歌艳舞的伶人们退下。

面色凝重的萧丞相,把积压、积案盈尺的告急、告危、告破军书,一古脑全提呈给,夜莺王朝的皇帝,过目。

酒兴正浓,舞意未尽。

满脸不悦、满不在乎的皇帝,视若无睹,还在舞池里手舞足蹈,游来游去,浑水模“如”、美人鱼,揩“尤”、香脂胭。直催令:高常侍,敲击乐鼓!

皇帝洒月兑地嬉笑着,紧追着,嫔妃们劲舞一阵月兑衣舞后,又追搂强迫着:佯装躲闪,衣只着轻薄透明蝉翼的羊丽、萧文、萧倩、阿波、沉鱼,促成他作为当时天下最大的一把手,他的家属与小蜜大联欢。

皇帝马不停蹄地踩着,缠绵绯侧的乐曲,撩人情怀的鼓点,继续中规中矩、一丝不苟地,蹦跳“国标”,恰恰。根本没有意向“骚”停,“羞”息、坐静会儿,瞟看一眼,虚空已久的皇后座位,敬呈半晌的“最新资讯”。

“陛下,陛下!”

挨受皇帝目中无人的冷遇、阿波似笑非笑的冷笑、群臣无人理睬的冷落、冷静不下来的萧丞相,象曾经有恃无恐的操盘大户,见到股市狂跌、所持由绩优股顿变垃圾股,套牢套死了,方惊恐万状,才惊慌失措。

面对皇帝依然极度的狂欢,自己开始极度的恐惧,啼笑皆非的萧丞相,唯能睁大放亮“电灯泡”,眼睁睁看着,股价在直线跌落下底线,仍在加速度跌向至谷底,很快就要悄然无声地,深沉全没于:绝望的深渊,一潭死水。

好比自上贼船,更似自送刀俎。

额上汗滴如雨,如同有人不停在割肉剜心,心中怒既不是,怨又不是的萧丞相,一时之间,竟作声不得。

怔了良久。

已经血本无归,回转无望得只能跳楼,反正一死的萧丞相,突地,状若癫狂起来,而无奈至无赖地豁出去了。

手臂陡长,轻快地,劈手夺过高常侍的鼓槌,抡起鼓槌,猛击乐鼓,打击得满场、满圈子、满视眼,狂欢中的君臣,错愕、吓呆了。

一不留神,被羊丽撞一鼻、被萧文碰一头、被阿波踩一脚,撞碰踩得不轻、哎哟叫出声的皇帝,错愕、惊吓之后,勃然大怒,径奔向,装疯耍横的萧丞相。

二话不说,俨然赳赳武夫,狠狠地踹、踢、踩了萧桀几脚,顿时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倚老卖老,宠惯得居然如此不识相的近臣,踹得直弯腰,踢得摔跟头,踩得爬不动,象截断木栽倒地上,半晌没有反应。

完全是个文弱老朽,身负少林绝技的萧桀,装得真像,很可怜。

尚不解恨的皇帝,复抓起萧丞相摔掉牙旁的鼓槌,象和尚念经般在当其是木鱼的脑门顶上,一连狠狠敲打了数下,最后一下“嘿”的一声,发尽全力。

歪打正着:枕骨粗隆上方的枕骨穴,即脑户,系致命三十六穴之一部位。

“奴才,不识尊卑、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找打、找死呀!”

鼓槌中断,顿时血流满面、红了只眼的萧丞相,竟然吓不倒,打不怕,硬直着颈,高昂起头,视死如归地盯牢住,皇帝紧握不松、血染红了另大半截的鼓槌,狰狞直笑。那副神情,邪异诡谲得,象个只想引颈受死、一死百了的亡命之徒。

只有一双瞧出门道的流盼美目,在冷笑。

满殿的其他人,都已胆战心惊。

“狂夫,狂夫!”

反为之吓倒、有点惧怕起来的皇帝,从盛怒、狂怒、暴怒中,警醒过来,意识到了什么,弃槌、整裳、象只得胜的斗鸡雄起、鼓圆腩肚赘脯,嘴还在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着。“萧木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自讨苦吃,扫朕雅兴?唉,真是个蠢才,愚忠!”

赶紧靠近,扶搀皇帝在龙床坐下。

偷向萧文、萧倩两姊妹、贵妃美人展颜一笑。

眼眨眉动,努嘴儿,阿波示意呆若木鸡的高常侍,将闲搁一旁的厚叠文书,乘机提呈上来。

惊鸿一瞥。

微喘霸气的皇帝,开始加粗、加重、加剧呼吸,喘不过气、气急败坏起来。

“如此重大军情,居然胆敢隐而不报、迟报,”陡又被点燃熊熊怒火、戾气的皇帝,钢牙咬碎,拍案而起。“如此欺君之罪,凌迟你这奸臣乱贼十回百回,诛你全家九族,也不解朕心头之恨!”

咬牙切齿,习惯龙颜威严,轻下圣旨的皇帝,想都没想萧丞相提呈不进的苦衷,也顾都不顾这个近臣这些年来的讨好卖乖,只关自身疼痒,况已危及江山社稷、自身性命的皇帝,何惜舍弃、无情抛弃区区一个罪人、一个废物、一个家庭、一个家族?!

“来呀,拖出去,砍了!”

“谢主龙恩!”

额头仍在血流如注的萧丞相,用一双厉目,止住:蠢蠢欲动的阿波和两个女儿。继而,逼住:兔死狐悲的一朝同僚。最终,看住:颓然跌坐的末代皇帝。

看来,萧桀真的万念俱灰,而并不想求情免死?

“臣先行一步,能为陛下赐死,作为陛下最后赐死的臣子,马上等见陛下,黄泉再会,其乐融融。幸哉,幸哉呀,哈哈哈!”

笑音未落,哐啷一声,颤抖着,皇帝只手刚端起的龙杯,跌掉下去,粉碎脚下。

接着,京畿守将直闯进宫,惊慌飞报:

曹贼手下、匡字营杨寿统领的叛乱大军杀近京都,不过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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