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一节冰雪盈城的初夜〔7〕

作者 : 言者广军

“土地,是国家的聚宝盆。厂房和耕地,则是工人与农民的命根子。这寸土寸金之地,有人当破铜烂铁典当、贱卖不说,还在恬不知耻地标榜、鼓吹、当歌唱,这是自己锐意进取、大刀阔斧、破旧立新的政绩哩!哈!哈哈!哈哈哈!”

止不住冷笑的狼哥,摄像头里,扭曲变形的张脸,阴暗的一面,目露星光,仍痴望着灯画,在一声比一声长地,狂笑,兴叹。

“我常替这座古城当家作主的官儿,担忧呀!稀泥巴岂能扶上壁!?看看,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些啥,就一清二楚:他们根本不适合当官、当家,倒只配当地痞流氓、当败家叫化子。”

“以前,只会卷着袖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扯着高音喇叭筒吼,横摊暴抢。然后坐吃山空。一旦轮位不到、分赃不匀,还要大打出手、窝里斗;现在,只会盯着有钱人、投资商,捧着聚宝盆、金饭碗,堆着见了财神爷、甭管真假的财神爷比见了亲爹亲娘还亲的一脸谄笑、烂笑、假笑,自矮三分,讨饭。”

“过去是卖厂房,现在是卖耕地,将来,国有资产盘穷、败尽、卖完之后,还能卖什么!?嗯,还能,借!哦,还能,讨!除此,再无招数,黔驴技穷啊!所谓:下智者,借钱;中智者,借物;上智者,借人;超智者,借势。彻头彻尾,只会借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借钱,借来借去,还是借的中国人民很行的钱,何须我多饶舌,这些都是低能、弱智、无知掺拌在一块的大杂烩,下下智者的料呵!”

目不转睛地看着满月复牢***的狼哥,欲言又止的学生妹,只是,嫣然一笑。在心想:“真是得了便宜还喊肚痛呀。没有这些你瞧不起的无能、低能、近似弱智的官儿帮衬,就你这咋咋呼呼、吃喝玩乐嫖赌逍遥的货色,料想也没多大能耐的草包,你能钻尽空子、占尽便宜而大发特发暴发吗?到如今,受苦受难受害的广大劳苦大众,倒任劳任怨、都无怨言;就你、你他妈的得利得益得喜的先富起来的一部分‘银’、‘银’上‘婬’,却摆示一副忧国忧民的酸涩相。

本姑娘听见就要呕了,反胃、干呕好一阵了。你再说,忍不住弄你一身的污秽,可怪不得小娘诶!

还说?别说!至少,少说几句,好不好?晕,快晕死过去啦!

简直,比现就算是真的在出卖什么求荣的官儿,还可恶!

看来,这一门心思在想出大作的呀,十有**,想得太多、太神经过敏、太离奇古怪,神经不正常呵!

幸好,本姑娘只是偶尔上网玩码字,权当消遣,消磨时光。就像,玩凯子,只当是床上用品,不当真,真有作一辈子海多打算那回事。”

叼抽着空空如也的烟斗,气结无语的狼哥,脸色惨白。

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浮现从前的情景,勾起年少的情结……

豪华寓所内,空无一人。

放学,探头探脑,开门进来的大男孩,手攥怀揣,很厚一叠报纸。

兜圈子,确认是座空城后,雀跃起来。

在家庭影院立体声音响,连播的『霍元甲』、『黄飞鸿』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男儿当自强”的名曲劲歌伴奏下。霍霍,赤膊上阵,大男孩紧扎腰带与裤角,拳打一条线,腿扫一大片,厉啸着,把李小龙的截拳道,复加双节棍,操练一番:发力,舞花,反弹,换手,转棍,抛棍。动作组合,挥洒自如,呀的一声,腾跃摆莲无影腿。

舌绽惊雷,大男孩惊天动地的嗨声,声催力发,墙面五尺高处,赫然凹陷留印,颇见功底。

用干毛巾揩抹去,冷削俊朗面孔,健美发达胸肌、臂背,沁出的晶莹细滴汗珠。紧接着,飞奔,潜入至紧锁的里间,大男孩动手熟稔启动,加密的电脑。

狂欢,玩过好一阵电游『诺曼底登陆』:调兵遣将,开辟笫二战线,收复重整河山。

警觉听见外面开门锁声响,大男孩赶紧切换主题,大人般稳坐在桌旁,不动声色地,认真仔细读报。

然后,在退居名誉顾问的母亲,如探照灯的目光扫射下,铺开早作准备的纸张与直尺,大男孩在网上逐页,逐条,逐款,查阅摘录新闻信息,创办『今日政略时刊』。

像个大领导干部,托腮沉吟,摇头。

放心放下一大摞参考书籍的母亲,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笑吟吟地围裙下厨,烹羊骨宰牛肉且为乐……

如鲠在喉,留不住话茬的狼哥还是在,一吐为快。

看稀有动物似的学生妹,只笑不语。

频仍借故溜出书房,在做鸦雀飞、蛤蟆跳、蛇龟爬,松透口气。

即使,累出身香汗,也不亦乐乎。

在顺带捎来客厅的水果、餐厅的零食、隔厅的茶水,再不厌其烦、极其温柔体贴地帮送喂到,狼哥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嘴边。

还是,堵不了口,那口没遮拦的口呵。

这会儿。狼哥接过学生妹为他添水的茶杯,在笑道。

“……年少的我,揣度时局的热情,比如今炒股、赌球、买码、模奖、猜**彩的人,还要高涨。

但,我弄不清楚,‘抓大放小’的战略意图。难道,这就是孕育更大的生机,分娩必须经受的阵痛?也必须牺牲的局部,眼前小部分的利益?”

“政治的精密度,敏感性与多样化,真的比数理化,还不可捉模,太深奥了!”

“这可不是,只会想到有祸同当,有福同享的准帮主,我目前想得到奥妙的问题。”

“但,天下大事,必作于小。如同,天下难事,必作于易。

“如果易抓的小的,都放手。那么难抓的大的,就抓得住?”

“大小有模式,但无定式。

说不定,小的抓好,可变大,更大;而大的抓不好,会变小,变无……”

“我实在想不通:大洋彼岸的那些三百多年前的荒蛮之地,怎么就一下子,由来自不同国度的远方移民,添砖加瓦,如我当年,大小参差垒出的花园建筑般,美仑美奂呢?”

“……”

佯颜欢笑的学生妹,只好点头,机械地重复不停地点头。

越说越来劲,越想越迷茫,自觉好笑的狼哥,自动冷处理,闭上了通气孔,“歇”立停了干热冒烟、只有“躁”音的“沙炉罐”。但,一时片刻,收缰勒不住的思想野马,还在心地,“骂”蹄橐橐。

狼哥于是在心想:“看上去,自也和官儿有相似共同点呵!想不到俺狼哥一样在欺人自欺呵。出钱、重金雇佣钟点妹,完全是在收买一个,听众,听自己泛泛而谈的听众。好像,某些官儿出钱、重金聘请论证专家,完全是收买一些,支持,事前政府早已破土动工、骑虎难下了,这才考虑社情民意、包括专家意见的支持……”

实在再点不下头、挤不出笑的学生妹,也在心叹:“本姑娘既然收了你狼哥一次性支付的包月过夜的预金,足够小娘一年的花销、当着面为小娘开设的银行金卡,也就算是等于与你小子签了包租契约了。完全可以听任你,管你是狼哥呀豹哥呀虎哥,玩弄于股掌之间。

小娘却实在想不通:你这有钱的公子哥儿,怎么就与银老板那些有权的鼎鼎大名官儿一样,都性变态呢?总要变着法子烧钱泡妞,泡了二女乃,泡三女乃,接着还要泡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偷不着不如犯不着的妞呢?

犯得着:出手豪绰,得手折花,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形同陌路时,辣手摧花么!?

都是出来玩的,兄弟,你玩得小娘活去死来,小娘也认命,反正生来就欠你、你们这些男人的﹡,﹡死我也没有异议呀。但,你他妈的赶尽杀绝,还奸尸碎尸,不是太残忍、太变态了!?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只要你进入小娘体内,小娘就有办法深入你心中,像蛇一样缠上你,折腾、毒死你!”

沦落为性奴隶,对于学生妹而言,男女间那回事,纯属糊口的期货交易,稀奇、性奋过后,已冷漠至麻木,至无所谓性与不性,信与不信,以及幸与不幸。

但,换了角色,换句话说,从身擒‘情叔’的猎手,成为死亡游戏中猎物,攻防易势的学生妹,则有所畏:性、信与幸,有无的大不同了。

如同,空城的迷雾即将散尽前,逢场作戏、捞足资本也是罪证的官场败类,不可能不有所畏:化、罚与法,有无的大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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