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一节冰雪盈城的初夜〔25〕

作者 : 言者广军

“讲个故事,骆驼的故事。狼哥,这是我目前听到的最有意思的黄段子。故事是这样的——”

轻咳,春风吹动发梢,荧光照亮媚眼。霍珠笑嘻嘻地继着往下,说。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一架满载乘客的飞机,飞越撒哈拉大沙漠上空时,不幸失事。”

望着月兑换内衣、一身肌肉疙瘩的狼哥,水汪汪的两眼发直,粉脸桃腮的霍珠,咽了一口口水。

“除了一个健壮的年青小伙外,其他人员全部遇难……”

“这个小伙子是如此幸运,他不仅幸免于难,而且被飞机抛到了传说中的水草丰美的沙漠绿洲上!是不是这样,珠珠?”

回坐到床头,狼哥饶有“性”趣地把玩:这个故事,故事的演讲者。

“那里有清洁的水、有绿色环保无污染的食物,他幸运地活了下来。”

“狼哥真厉害,确是这样。但是,光有吃的、没有那个不行呀?孔子不是在二千多年前就说过一句什么,什么名言么!?”

“只知道么么,是‘食色性也’!很显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他还有其他的基本需要,包括那个。”

好像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霍珠仰起娇艳欲滴的红唇,眯着如丝媚眼,轻轻地嘤鸣:“哦,你想吗?你想,哦!哦!哦!那个吗?”

“啊!啊!啊!还,嗯!嗯!嗯呢!尽管生理需求是如此的低级,但是它是其他需求的基础,所以生理需求构成了金字塔坚实的底座!

这是符合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所谓:不在沉默、忍耐中变态,就在沉默、忍耐中变坏!”

狼哥的手,在随着理论探索的思路,慢慢地探索、揭晓着,身边佳丽的内套,粉红色的春梦。

“女人爱钱,男人,半斤对八两,嘻嘻!”

口头叫嚷讨厌、心里只想那个的霍珠,在进一步轻启益发性感的口子,勾引,快要完全上钩的这尾大鱼儿。

“某年月日,血气方刚的小伙,虽忍无可忍而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一定得想办法解决问题,不然后果很严重!”

“上帝啊,仁慈的主啊,为什么不给我留个伴啊?与其这样,不如让我去死吧。请赐予我一个伴吧,活的,母的,即可!”

狼哥开始真的如狼嗥,与霍珠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他一边虔诚地祈祷,一边饥渴地寻觅。真个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终于,他,只怕就是你狼哥吧?欣喜

若狂地发现——不远的地方,有骆驼在吃草!”

装傻、傻笑到底的狼哥,头伸进了梦想的地方,在跟着欢呼:“幸亏这个绿洲,有骆驼啊!”

“骆驼,又被称为‘全兽’。因为十二生肖里的动物,都可以在骆驼身上,找到对应的地方。譬如:兔唇、鸡腿、羊耳、猪肚……”

头身长驱直入月复地的狼哥,哈哈大笑。

“年青小伙心底暗道:情况特殊,顾不了那么多了!凑合着用吧!”

宠物蛇似,霍珠捏握着***的黄段子带来的强劲,高度、温度和硬度。

“于是,一路果奔,狂跑到骆驼的后面。一比划,不行!太高了,够不着。狂晕!”

貌似狂晕过去的狼哥,在安静地听,没有心思,再插,话。

“激动不已的小伙,当然不死心,赶忙垒了一个小沙土堆,站到上面,正好!”

“刚要进去,谁知,骆驼吃完这片草,往前走了几步。”

情不自禁地一个激灵,感觉隔靴***痒般,还是爽了一下子。坐麻木的霍珠,摆柳似,移开了,水平的位置。

“小伙子又够不着了……郁闷啦!”

“他赶紧跑到骆驼的后面,又垒了一个沙土堆,刚垒完,骆驼又往前走了!”

扭秧歌舞似,霍珠格格笑个不停,故意在忽左忽右,时前时后,突上突下,变动身姿和位置。

“小伙子热血沸腾、心急如焚……

“好多天过去了,他一直在垒小沙堆,可是悲剧一再重复,每次都是功亏一篑……”

“真正是屡败屡战!多么可贵的韧性啊!不好意思,又说到‘性’了!

狼哥,我真的不是有意刺激这个年青小伙的。”

“终于……有一天,又一架满载乘客的飞机,飞越撒哈拉大沙漠上空时,不幸失事……”

坐了土飞机般,狼哥从“性”奋的巅峰,跌至“垄”静的沟谷。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被飞机抛到了绿洲上……”

“小伙子毫不犹豫地抢救美女,给她治伤,喂她食物……”

“美女伤好之后,十分感激小伙子,诚恳地说:‘恩人啊!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这样吧,你提一个要求,你无论让我干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一定会满足你的!你说吧!’”

哦了一声,狼哥嘟哝了一句:“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都是千篇一律老掉牙的结局哦。”

“小伙子听完,大喜过望,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他瞥了一眼,正在附近悠闲地啃着草的骆驼,‘那么……请你去把骆驼牵住了,别让它再跑了!’”

“OVER!”

霍珠讲的故事完了。但,狼哥的想法没完。而且,没完没了,超出了霍珠意想的那个。

“嗯,貌似是个黄色段子。但,听后,连我也对这个段子印象深刻。

我之所以对这个段子印象深刻,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段子的内涵深刻。小伙子最后的要求,确实很荒谬。但,荒谬,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荒谬。”

“人生于天地间: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春心不老,性奋不已。无时无刻,人们无不都在奔跑,都在追求……

很多人在追逐理想的过程中,麻木了,性动作和性思维。只有了垒小沙堆的惯性动作、惯性思维。却,忘记了自己的性初衷,或者说降低了自己的性要求。”

“于是,当更好的机遇来临时,他却错过了,因为他听看到并朝思暮想的那个只是,表象。忘记了追求的本质是什么?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很多看似***的荤段子,实则寓意深刻。呵呵。听说过一句军营流行语:三年不见女人,看见母猪似貂蝉。貌似印证这段首句。

只是结尾句,可怜呵,像个捧着金碗讨饭的乞丐,亦如位穷得只有钱而不会花的财主,更似拥有人才库和银行却只会招商、让商人挖走银才的地方政要。”

“其实,在超***感伤:吾民生之维艰。真正想改变、提升生活质量的觉醒者,只能:卧底藏,骄。”

听得芳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的霍珠,哭笑不得。

“据说,鲁迅曾给郁达夫讲过一则讥讽和尚的笑话。唐弢的散文里,曾提到鲁迅曾给他的好友们,讲过,一个和尚和尼姑的故事。”

“一个老和尚垂死之际,有一桩遗憾使他死难瞑目,就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女人的身体。

弟子们只好花钱雇了一个妓女送到病塌前,老和尚一看,说:哦,原来跟尼姑的一样。这才放心西登极乐。”

似懂非懂的霍珠,还是拍手叫好,笑了。

“据说,郁达夫听完这个故事,从鲁宅一直笑到自家,到家后就翻捡藏书,查找笑话的来源。尽管他藏书颇富,达万册以上,居然未能查到出处。

他于是只好惊讶于鲁迅先生的读书之博了。”

“鲁迅先生的这则笑话,大概隐含极其深刻的寓意吧,不过我没有参透。珠珠,希望有你这样的高手指点一二,先谢了。”

这个,这个一阵后,霍珠还是并不谦让地,叽哩噜咕地,指点起来。究是在网络之上历练过的写手,她特别自负而健谈。

“这段,貌似是家花没有野花香的翻版。作为一道美味,『后十日谈』讲过:一个大国王,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万朵女人花。但他还是想,小国王的姬,传说非常美貌的一个女人。”

“乘小国王国事访问、周游列国不在时,他便去想享用姬。于是,此姬用彼鸡,反正很多母鸡,给大国王品尝,餐餐、顿顿都只这一道菜。吃腻了大国王,哈哈!

于是,姬才告诉大国王:天下女人的味道,类似如此,都是这一种味道。

于是,大国王虽没吃上姬,但吃鸡悟出了个道,乘性而来,也满足而归。”

“这故事,我想不明白:不过,洋鸡、土鸡、野鸡,即使是同一品种,同一个母鸡,做法不同,料理淡浓不同,个人性趣、口感不同,总之还有许多大不同,嗯,难道味道会一样?

要真是一样,男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还想多夹一筷子,有这个必要、花心的必要吗?”

男人不了,本姑娘不就要面临失业和饥饿了。

这句话,藏在霍珠心里,没有说出来。

“故事见仁见智,作者的寓意,白马非马。但听来也可理解,白马、黑马、任何马,都是马。

还可认为,此马非彼马。

既然,天下的马骑不尽,能不骑驴、骑到马,总之有过骑马的经历和享受,知足吧。”

狼和狗同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霍珠在心里很恨的骂着,脸唇边,却笑开了一朵又朵的花,红花。在乐嗬嗬地听狼哥讲解,她一直在惊叹好深奥、好厉害的话题。

“出家人白天出家,晚上回家,回到尼姑的身家。这和逛窑子没区别。名不正言不顺。尽管做到人不知,伪装而隐蔽了一生的***,人之大欲,可以说快成功扮演了纤尘不染的高僧。”

“可惜,人之将死,还是流露真性情,俗世声色刻心间,还是想还俗不成佛好呵。”

“压抑人性的东西再好,说好,做不好,这高僧圆寂之前不寂寞,也是佛云的觉悟,迟是迟点,给大言不惭的道貌岸然者一点启示,嘻嘻。”

嘻嘻、哈哈之后,一时无语的两人,将播放过去好长的一段片断,倒放回来,重看……

接燃支烟,郁闷、扫“性”的苏西坡,在心中长叹。

“比起,此时此刻,冒着暴风雪,上山修电缆,上路值加勤,上班急诊救,下沟补水管,下乡忙慰问,下坑掩黄土的那些无名英雄,著名人物,成名烈士,自己就像没事似的闲人,袖手安享清福,笑纳高枕无忧,还能说不好吗?”

干脆闭上眼睛。任“新”血来潮、“胸”潮起伏的霍珠,就像与情人相携着走进树林深处的小女孩,等待着:“性”福时刻的来临。

谢天谢地,解说的终于轮换是女声了。

霍珠眸光闪了闪,很快猜到这可能是狼婶。

常言道得好,女疼爹儿亲娘。

看来从狼婶的话语口气里,更易于了解掌握狼哥的人品个性。少奸巨猾的霍珠,在格外用心地听:中年女人的画外音。

“……至于,鬼迷心窍,他自己还总是下定决心,却收不了伸手与花心。不拿白不拿,不玩白不玩,去捞灰色收入外,‘外快’。去玩心跳且带刺,‘刺激’,惹的祸,也能,怨天尤人?

也可,强说,都是月亮惹的祸!?”

讨厌,又来了乌鸦聒噪。听到:苏西坡在心中长叹。

“无名英雄,在默默无闻地,忙活;成名烈士,已默默无语地,长眠;著名人物,在默默无声地,奔波。非常时期,都在沉默。

沉默是金啊!

就连那句断水电时,窝火,想骂娘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了。”

还好,又有了花香鸟语,中年女人的画外音。

“唉,再恨,也恨不起来的这个男人,我的丈夫。一表人材,头脑灵活,能说会道,虽不帮别人,也不害别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坏到,不可救药。

可惜,这年头,令人智昏,令人对结发糟糠,忘恩负义。只怕,能救醒他的人,还没出生。”

有完没完,看来牢***满月复的男人,比怨妇还要怨,怨气冲天,下不了地。这样听下去,狼哥还会、还能干那个吗?

实在不想听下去的霍珠,耳朵长茧了,还得听:苏西坡在心中嗟叹。

“……曾经的一腔热血,而今我揽镜伤逝。但,并不缺少政治理念。怀才不遇,郁闷同时,犹思,想到社会不公,薄待的又何止我一个:天灾**何其多,歌舞升平几时羞?

这年头,铁塔或井架下,死难的亡灵,还少吗!?

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多少人家,正在想得到高层与各级,还有社会各界的关注,不止是:同情的抚恤,迟来的爱,爱心的奉献;主要还是:沉痛的追悼,深刻的反思……”

镜花水月,转换到灰色记忆的镜头画面。

苦不堪言的霍珠,下面的浮躁,强过心头有的烦躁,至少上百倍。

就像,她说的故事里,血气方刚的小伙,虽忍无可忍而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还得忍住、往下听:中年男人的画外音。

“不过,我的老同学,这点良心发现的良知,很快,就像坠入冰窟,冻僵,麻木了。

毕竟,时过境迁。自扫门前雪,都有点不愿意了,又岂管人家瓦上霜?

别说,下岗了,别老找他的职工。就是,过年掀不开锅盖,头回前来投靠的亲朋,他都是,一视同仁,一样用,自有苦衷,恕不接待,挂了电话,或走了人影。

这样的回头客,也就日见稀少了。

即使,偶尔路遇照面,都像看陌生人身旁的怪物一样,扭转了头。类此的党群、干群关系,决非社会个别现象。这不能不引起我们足够警惕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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