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二集身巢心寒的别恋(46)

作者 : 言者广军

“下午,咱们来场友谊赛,民革对统战部,各出两名固定选手,打牌。晚餐继续在这吃,然后找个KTV包厢OK一下。总之,今天我们的重要任务只有一个,就是陪好市委统战部你们两位领导,玩得开心。

至于党派市委的正式成立,以及这些骨干的发展前途,还请两位领导继续操心,一如既往地关注和照顾。”

“好说,好说。快则半载,慢则一年,你老徐就等着正式登基吧!”

钟明凯笑眯眯地又捧起了那副好牌,吐出一个又个袅袅飘舞面前、头顶的烟圈后,言归正题。

“你还打不打牌?这样耽搁下去,这整个下午不知能打几回牌哩!哎,老徐,你就是冲动啊,冲动得让自己乱输掉钱不说,也让我本来可以多得的几个银子泡汤了!”

“我出钱,洗牌,行不行?”

准备伸手要三方的纸牌时,抬见黄群进门的徐东斌笑了。

“快来,你帮我打这手牌!”

“投降吧,钟部长一手的暴牌,小心打反光!”

叼着根烟的花贱宝笑望着黄群,貌似善意地劝道。

“我领教过黄师傅,牌的确打得不是一般的好。嘿嘿嘿,虽是高手,但还得有手,好牌。像现在这已成定势的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的这局牌,你老弟千万不要帮倒忙!

打了反光,你可得替徐总出这多出的钱!”

只好接过牌,在徐东斌的位子上坐下,瞥看了一眼手中纸牌的黄群二话不说,飞快地扑好六张底牌,出了笫一张牌,方块3,弱弱地笑道:“吊主。”

“打起!”钟明凯气呼呼地将梅子7重扣在桌面,响亮地叫道:“出红桃!”

出牌后,点数了方块K和5已得的15分,他转带着堆满脸的笑容说:“嘿嘿,别浪费时间,我老钟从不说大话,这牌输定了,还是玩下一局好。”

“嗯,输定了没错,但不可能被打反光。”

黄群用红桃K管住牌后,立马出了笫三张牌,手中唯一张基主,梅花7,淡淡地笑说:“如果主分均了,有可能,这牌还会出来。”

“拍死!”

用方块7继续重扣得桌面剧震,有点恼火的钟明凯狠狠地甩出一张牌,梅子5,结果挤出了坐下首的花贱宝手中唯一的梅子10,跑掉了黄群手中的梅子K,当即气得把手上的牌捏紧得微颤。

“谢了,反光是不可能了。”

黄群轻轻地发了第五张牌,方块6,婉拒了徐东斌亲自慰劳而亲切递来的

槟榔。

坐钟明凯上首的滕仲伯跟出了张牌红桃2,钟明凯这回轻放了张牌方块9并高叫:“消了!”

花贱宝心领神会但无可奈何地出了张方块A,冲坐上首的顶头上司苦笑抱歉道:“打不起。我只有三张主牌,这是最大的一张了。哎,领导你只能当我是废人一个,既没主,也没分,捞不到底分不可能下庄。”

与徐东斌眉来眼去的滕仲伯接着发了张红桃10,钟明凯模了半天脑顶门。

间歇,用携带在身有些年头的灰暗色格子手帕揩抹了开始沁出层细汗的额头,又反复算了一下桌面上的失分。

并不光泽而白多黑少的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转过在场打牌和围观人员的每一张笑脸,每一个表情给予的提示点,然后将之飞旋到,烟雾飘升不到的天花板上,当成独立思考的解题板上。睁只眼,闭只眼,综合分析了参考答案半晌,才一咬牙作出了最后也是最大的决心,放弃,消了一张纸牌黑桃8。

不管怎样说,姜还是老的辣。

这位老同志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作风上,时时处处,已经体现出来的风采,这种长期修养而拥有的大将风度,谦逊、沉着、认真和果决的风格,足以让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的花贱宝和滕仲伯都从心底里肃然起敬。

而且,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绝,一个唱“正确”!一个赞“英明”!

落得在他对立面的徐东斌也是跟着忙不迭地双手大姆指一翘,扯开女乃操出来的花鼓戏的嗓门唱赞歌“伟大”!

被动吸烟,不如主动抽烟,点燃支“芙蓉王”烟,黄群不慌不忙地轻抽出方块10,欢呼:“毙了。你们手中的主一共只有3张,这牌应当打出来了!”

说罢,甩出了黑桃AKQJ,顿时看到钟凯明和花贱宝的脸比纸牌黑桃还黑。

“哈哈,这局牌是黄群代打的,胜之不武,不算,不算!两不相欠,都不用给钱!”

笑哈哈的徐东斌坐回原位,边翻亮底牌,边不可思议地说。

“咱脑筋就是转不过弯,更转不过这小子太多太阴的鬼点子!你们看,他下面没有扑任何分,却将两张A还有三张主牌扑在底牌。

呵呵,还是,让这职业杀手靠边站!”

“来,反正下午的活动就是打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还是让咱技术相当的,心里没鬼的,全凭方位和手气定输赢,咱接着玩下去!”

趁四人全神贯注地继续玩着、其他人一门心思附和着牌局际,乐得跳出这个人嘈马杂而烟花弥漫圈子的黄群一声不响地走了。

画外音(下同):

“这些年,徐东斌看上去,不像主委,而像教父。

确是他一手组建发展的秦市民革看上去,不像民主党派组织,而像江湖帮派体系。”

镜头迭叠:

徐东斌临时召集聚会的大小活动,十有**是吃喝和打牌。陪他老大开心或与有关领导联络感情。

即使一年之中难得有那么三五回的正规开会,煞费苦心而举行的时尚研讨会议,也是听他不知所言的一言堂,将议题一通乱说、把骨干一顿乱骂、如此漫无边际地折腾半天的时间之后,由他点名某个相对而言有点社会地位或经济实力的骨干安排,吃喝。接着打牌,打足一个下午的牌后,继续由牌桌上的羸家安排吃喝。

如果他老人家一时雅兴来了而不想就此回家的话,那么还得大张旗鼓地邀请更多的人,有关领导和本党同志,当然是能歌善舞的女同志居多,听他包场主唱花鼓戏。其中『打铜锣』、『补锅』、『刘海砍樵』、『讨学钱』是必唱的压台戏。

自掏腰包,被动买了N次单的黄群只好敬而远之。

很少参与类此江湖习气的活动。但,筹委会成立大会的相关材料还是当仁不让地主笔写好了。

“在当时,黄群对地方民主党派及其领导人的认识,他还只是感性认识的一种隐忧。”

在外面地坪上,呼吸了一会儿清新的空气,站晒了一会儿冬日的暖阳,闲庭信步的黄群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宾馆附近的一间网吧,心恋网吧。

就像鱼儿游到了江河,浮沉在忘却时光流逝的生命长河,他开始推敲、更新“纸上谈来总觉浅,还是胜过等闲度”的网文章节:念天地之悠悠,发思古之幽情,感今世之当为。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卧底藏骄最新章节 | 卧底藏骄全文阅读 | 卧底藏骄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