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我不高兴的样子,端王就开始寻些我感兴趣的话题引我说话,逗我开心。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开的每个话题,竟然都是我很感兴趣的。真是奇怪呃,我们认识才没几天,他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啦?还是事实上,我们一早就认识了?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而且问起他来,他也坚持说那次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王爷,我们以前认识吗?”。我还是忍不住重新问了一遍。
他愣了一下,连忙说:“这次在歧国,是第一次见公主。不过总觉得相识已久,我觉得公主,就是我一直以来,苦苦寻觅的那个值得我照顾一生一世的人。”话没说完,他自己的脸先红了大半。
呵呵,端王爷,也是很可爱的人呢!
他红着脸,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抬眼看他,这样温吞俊雅的脸,越看越熟悉——看着看着,脑海深处,似乎渐渐地浮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轮廓出来,是谁?
刚凝神往那边想,试图拨开重重迷雾,挖掘真相时,忽然脑袋里一阵刺痛,然后是阵痛。我忍住住捂着头申吟起来,端王慌忙从怀中模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喂我吃下,说:“这是临行前,找太医配的药,经常吃着,就不会头疼了。”
“我才不信太医的话呢!”不提也罢,一提我就怒。“他说没几天我就能恢复记忆的。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端王连忙说:“那是他学艺不精,不过单是止痛地话,应该还是可以的。现在,头还疼吗?”。
呃,头倒是不疼了。看来端王爷说得对,那太医学艺不精。治小病还可以,医大病就不行了。那个庸医!
车辘辘地开始前行。已经出了皇城的城门了。
端王看看我说:“若是累了的话,可以躺着休息一下。”
我环视了一下,车里的空间很大,足以容下两个人睡,而且还可以翻好几个身,看来是为长途旅行专门准备的车子。正好,弄这身打扮。我累了一天,现在也有些困了。发现我现在的体力真是越来越差了,每天做一点点事情,就累得直发困。
于是就抱个枕头缩到一边去睡觉,端王体贴地取过一条丝被过来,盖在我身上。我感激地朝他笑笑,他俯身在我脸颊上亲啄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脸红。
我翻了个身。准备闭上眼睛睡觉,忽然听到一声类似于汽笛般地长鸣声,随即听到一阵雷鸣般的万马奔腾声。
“什么声音?”这么吵,我怎么睡哦!
端王地身体似乎震了一下,惊慌地站起来,掀开车帘往外看。激烈的马蹄声在车两侧澎湃而过。紧接着拉车的马儿受了惊,长嘶起来,被迫迅速地停了下来。车子剧烈地一阵摇晃,颠得我险些跌出车去,幸好端王及时回过身,把我搂了回去,低声说:“别出声,雅雅。”
“怎么了?”我的目光穿越过在余震下飘扬而起的车帘,看到我们的车队已经被一批人拦住了。一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背上背着黑色的剑。金黄色地丝穗飘扬在肩头。分外吸引人的眼球。
“是马贼吗?”。我问。“他们来打劫吗?”。
端王轻轻“嗯”了一声,说:“不清楚。我们不要出去,有修太子殿下在,他们不敢乱来的。”
“嗯。”我温顺地应了一声,不过竟然打劫到皇家的车队上,还真是胆大包天。
接着,就听到外面修太子说。“我奉父皇之命,送望国的端王殿下出京,九哥这是什么意思?”
“九哥?”我好奇地问。“皇兄为什么叫马贼‘九哥’?”
端王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可能是叛党。”他好像很紧张,手心似乎都出汗了——应该不是害怕吧?
叛党啊——好像是很恐怖的样子,会不会乱杀人啊……
“你是送端王殿上出京,是吧?”有个声音缓缓地重复了一遍皇兄刚才说的话。一听这个声音,我地心底又无端地触动了下,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端王发觉,连忙抱住人说:“没事的,不要多想,我们一定能平安出京的。”
“喔。”我应了声,总觉得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经历过一般。
“那就请端王殿下出来吧。现在乘坐的这辆车,已经年久失修,我特意另外准备了一辆豪华舒适的车,供端王乘坐。恭请端王殿下换车。”
“是让我们换车呢?”我小声跟端王说。
“这辆马车,乃是半年前赦造地,何来年久失修之说。多此一举,必有阴谋。”
我点点头,说得好像也对哦!而且他们是叛党呃,哪会有这么好心,肯定是有阴谋的。
“在出京之前,刚刚对这辆车做过全面的检修,我可以以性命作担保,绝对不会出现故障。还请九哥让道,不要误了此行今日投栈的时间。”皇兄说得还算客气。
那人低低一笑:“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和端王殿下冒这么大的风险,今日之势,是换得换,不换也得换。”说完,隔着帘子,朦朦胧胧地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团人影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一个忽闪,轻盈地落在车帘之外。
“九哥!”皇兄大叫了一声,也飞身上了车,挡在车帘前,拦住了那叛党。
“让开!”那人蛮不讲理地推开皇兄,一俯身就“哗”地一下拽开了车帘。我愣了一下,还没看到那人长得什么样子,身边的端王爷就霍地一掌拍了出去,逼得那人迫不得已地往后退了去。
“端王爷出手伤人,又执意不肯换车,莫非车中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是安庆王爷咄咄逼人在先,本王才被迫出手。”
“今天我为什么要来,端王爷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那人说的话,虽然越来越不善,但口气还算是温和。“既然端王还要装傻充愣,那我也只能不再顾面上的事情,挑明了问了。”他微微顿了一下,倏地口气一转,严厉地说。“本王此行的目的,就是怀疑端王爷将本王地王妃认作了端王妃,如果端王妃在车里地话,就请说句话,阐清事实。”
呃,端王妃?我应该不算吧?我愣了愣,迟疑着应了声:“是在说我吗?”。
“别出声!”端王忽然出声,严厉得不似平时的他。我怔了下,蓦然想起之前他曾经再三地叮嘱我千万不要出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祸了,立马捂紧嘴巴,不再吭上一声。
沉默,同时在车帘地内外两边蔓延开去。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紧张得一颗心“突突”地狂跳起来,他们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放人!”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却是短暂而有力的两个字。
“不可能。”端王爷针锋相对。“车子里是歧国的安雅公主,歧帝陛下亲口赐婚的端王妃,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放人?”
放人?指的是我吗?
——应该不是吧,我又不是被抓来的,为什么说放人?
“无须理由。”这个人还真是蛮不讲理,居然还来个“莫须有”呃!“相信真正的理由,在你我心里,都是心知肚明。我顾着两国的面子才先礼后兵,若是端王爷执意不肯放手,那我也不惜兵戎相见!”
“既然安庆王爷连太子殿下和歧帝陛下的意思都可以拂逆,那我又有何足惜?”端王的声音也渐冷了起来。
呃,什么意思?好像是宁愿动武,也不肯放人的意思吧?——
再来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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