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文站在双流机场国际到达大厅门口,穿一件米白色短上衣,浅灰色修身长裤,配一条鲜艳的丝巾,显得身材尤为窈窕。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几分柔媚,几分成熟,几分干练地站在那里,少了少女的些许青涩,却多了几分丰富的蕴含。
“师妹!”张浩然刚下飞机,便快步朝这边走来。他手提一个不大的很普通的黑色手提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华羽文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却被张浩然一把揽过双肩,拥入怀中。柔顺的披肩长发洒落在师兄胸前,脸痒痒地擦着师兄的衣服,居然是喜极而泣:“师兄,很久,很久没见了吧……”
张浩然轻轻摩挲着师妹的一头乌发:“是啊,有四年零七个月了吧。我记得上次见面,也是在机场……”
华羽文双臂向上,勾住师兄的脖子,像是回忆地说:“那一次,我们一人一瓶二锅头,都有点喝高了,哈哈,好怀念那时的日子,纯得没有一丝杂念!”
谢君在一旁显然是觉得受了冷落,有些不平地说道:“哎呀,浩然,羽文姐,你们就算是有再多的体己话,也不至于要在机场说嘛,还把我晾到一边不管,我都有点吃醋了哦。”
华羽文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女孩子,穿一件雪白的衬衫,蓝色的背带短裙,白皙的皮肤,清澈的眸子,微卷的黑发,扎一只天蓝色的蝴蝶结,一副稚气未月兑的样子,倒像个中学生的样子,其实,谢君的真实年龄是二十五岁,留美金融学硕士,明年就毕业了,说话还有点嗲声嗲气的。
“哦,是谢君吧,不好意思,我常听师兄提起你,你可真是个小可爱,开心果,哈哈……”华羽文一边嬉笑着打趣,一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肚轻轻捏谢君的脸蛋,这手感,可真够细腻的,女敕得像是能捏出水来。
“羽文姐……欺负我!”谢君撅起小嘴巴,佯装生气。
“捏你是因为喜欢你呀,你要是不乖,谁还会捏你呀。”华羽文拍拍谢君的脸,一本正经地哄她。
“哦,”谢君听话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羽文姐,我爷爷让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浩然也去。我爷爷还让我问问你,那种药水能不能配得出来。”
华羽文接过谢君的行李,一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一边答道:“已经配成了,我晚上就给他带过去。”
“哎呀,羽文姐你好厉害呀,”谢君由衷地赞叹,然后又若有所思状,“真想知道爷爷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秘密?”张浩然疑惑地问道。
“恩,好像是源自一个古老的传说。”谢君答道,“那块绸布是爷爷的妈妈的遗物,爷爷说,当年,这上面有字,可是爷爷的妈妈不认识字,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的字就没有了。爷爷说,他也没见过上面是什么字。”
“她不认识字,可是却一直珍藏着这么一块字帕?”张浩然有些不解。
谢君答道:“我也是听爷爷说的,爷爷的妈妈一共有留下来两件遗物,一个白玉的旱烟斗和那块稠帕。烟斗是罕见的和田玉,很值钱的,可是爷爷的妈妈宁愿饿肚子也不愿卖掉,一直藏在箱子底,可是那块绸帕,倒是常常拿出来看,有时候还会看得很入迷。”
张浩然更加疑惑不解:“上面的字后来没有了,可是她还会看得入迷?”
谢君说:“我爷爷是这么说的,也不过是一张平常的旧帕子,这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秘密?”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张浩然说。
“是啊,这个故事的谜底马上就要被羽文姐给揭开了,哇,好期待!”谢君开心地说。
华羽文却只是笑笑,不语。
华羽文一边开车,一边对二人说:“玉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城,味道特棒,中午给你们接风哈。有多久没吃过地道的成都火锅了?”
张浩然说:“是啊,总有几年了吧。”
谢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哎呀,羽文姐,我口水都流出来了耶。”
古色古香的店面风格,泛着金属光泽的黄铜三足鼎,鼎里冒着鲜红的汤,像一片红色的海洋。那一个个辣椒、花椒,如同翻滚着的海浪,看着令人生畏,待至浪花翻滚,潮涨之时,又是浓郁的香味扑鼻。
谢君被辣得使劲吸着鼻子,筷子却还夹着一块毛肚“忘情”地烫着,看样子,完完全全地被眼前久违的美食给吸引了。张浩然却轻轻碰了碰华羽文的手,然后便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华羽文马上跟了过去。
张浩然四下看看没人,便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根试管,放到华羽文手上,装作无事地悄声说:“东西做成了,培养基我发了快递,可能还要过两天到。”
华羽文接过试管,装进随身的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