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梅苑,侍童已经出来,“回姑娘的话,里面的客人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吗?
“就在这里那位公子的手下去争得轻纱水墨画的时候。”
绿歌摆手,侍童听话的退下,转身,正要回白雪红梅间的时候发现子墨早已站在了绿歌身后,“公子……”子墨伸手阻止了绿歌接下去的话语,抬步进了梅苑。
白雪、白梅、梅林、雪海,空气中还散发着幽幽梅香,低头,白玉盏上还残余半盏梅花酿,怪不得,空气中还有残余的花香味。
就在刚才,珍奇异宝初露,子墨乍愣之后,便遣绿歌前来,梅苑的人非同一般,总想看个虚实,不想,人早已不在了。如此大的手笔,行事却又如此神秘,这又是什么人呢?
眼神在屏风上流转,仿佛透过朦胧,微微看到刚才曾呆在这里的人由侍童引着,第一次踏进梅苑,初次看到屏风的停顿。
眼波向下流动,屏后小塌上,陈铺的事物有些褶皱,轻轻抚模,好像还残余着微微的温度。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神色,遣绿歌前来,自己本不该出面,可是不知为何却耐不住来了,可是听到人先行离去的消息,突然有些微微的怅惘和遗憾,好似已经错过了好久。子墨缓缓勾起嘴角,自嘲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伤感了。环视一遍,大步走出,绿歌随子墨而去。
像是有所感应般,刚到马车旁边的祁墨轩突然回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醉笙歌,而后,又似不再流连,抬步迈进了那辆奢侈的马车……
中午时间早已过了,可是在盛得酒楼内,还聚集着一群又一群的客人。桌上的残羹冷炙早就被撤了下去,但是食客们好像都没有离开的迹象,一大群人围在一旁。
倾耳细听,一嗓门奇大的男子正说的起劲:“你们是无缘得见,那天那个场面,乖乖,那个漂亮,”光凭语言好像不能表达男子激动的心情,几乎是手舞足蹈,用有些蹩脚的手势,向大家说明。
自己本是下人若不是自己的主子是有权有势的人,自己也不可能会看到醉笙歌的表演,那场让自己‘惊心动魄’的表演,让自己记忆犹新。
“切!漂亮有什么稀奇的。”话音刚落,手势还没有表达完全,就有人反驳。
“谁……谁说不稀奇!那天,就是很……很……反正就是很漂亮,就……就……老牛我嘴笨,不会说那些好听的。”男子涨红了脸,自己是粗人一个,从来不会说些漂亮的词,在自己心中,那个场面算是顶漂亮的东西,没有什么比那个更漂亮的了。
“众人莫不是说的几天前醉笙歌一舞?”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转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说了半天,还有人不知道说的是什麽。
男子看到众人的眼光,突然一怔,随后,温和的声音复又起来,“我也是刚到,听见众人再说,才来听上一听,众人如不嫌弃,在下当天到是亲眼目睹。”温润的声音听到众人的耳中仿佛沙漠中的人遇到了甘泉,眼睛突的亮了不少,看的男子又是一楞。
“快说,快说!”众人催促,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男子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莫急,可否为在下备盏茶,容我慢慢到来。”
“小二,来壶茶!”话音刚落,早就有人喊了开去,小二利索的上好茶,并未远去,站在一旁,自己也是对醉笙歌好奇,倒是要听听,那一舞究竟如何。
如甘泉的声音缓缓地传来:“众人可知醉笙歌的老板为笙歌公子?”,男子视线逐一看去,发现众人皆是连连摇头,看来是不知了。
“咳,”男子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复又慢慢道来:“还是从半年前说起,醉笙歌的主人笙歌公子从半年前就开始着手建造醉笙歌,至于何以建了这么久,那还是要说起醉笙歌的布置了。醉笙歌不同于我所见过的任何阁楼,也有别于任何一个宅子的设计和建造……”男子缓缓叙述,偶尔停顿一下,喝口茶水润润喉咙。众人听的一惊,一讶,无不一片向往之色,如果能亲见醉笙歌该有多好,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醉笙歌设计的这么美轮美奂,无可比拟的境界全部都是因为一人的功劳。”一人!天!何人这么……众人还来不及思考,男子声音便回答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这人便是醉笙歌的主人——笙歌公子。醉笙歌中,一景一画,一酒一食全部都是笙歌公子所为,轻点为景,笔沾为画,采花酿酒,经手珍馐。无一不精,无一不美,无一不香,无一不赞。真真是不可比之。”男子有些激动,说完复又有些叹息,如此男子……如此男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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