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谚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意吟吟地看着婉落道:“只要我沈名谚一出手还有办不到的事情?”
为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笑了笑,随即脸色又垮了下来,沈名谚见状,问:“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婉落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能制止了这一次并不能长久制止啊,桂嬷嬷一定还会想出其他办法的,我必须断了她这份心思!”
“擒贼先擒王,斩草须除根。”半晌,坐在对面的沈名谚“无意”地说出一句话。
婉落一怔,瞬间明白了沈名谚的话中话,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婉落下意识地看向沈名谚,心里紧张不已,但还是抑制住害怕的心,问:“是谁?”
门外的人应道:“奴婢明月。”
婉落放下了心,起身走到门前打开出去关好门道:“什么事情?”
明月行了礼左右看了一下,凑近婉落耳边道:“紫薇格格遣奴婢来想问姑娘明日送含香姑娘离开的时候自己可不可以去道别。”
婉落道:“不行,你告诉紫薇格格明儿个晚上还得让她拖住皇上不去宝月楼呢,道别的话……今晚就去道别吧。”
“奴婢知道了。”明月欠了身子便离开。
婉落松了一口气,走进屋子关好门却看见屋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沈名谚的影子?正在疑惑间忽见帘子后面走出来的沈名谚,婉落挪揄道:“怎么你也胆怯了?”
沈名谚挑了挑眉毛,坐下来笑着说:“我是为你着想,你却开我的玩笑……我得现在就走不然说不定哪儿会有人再闯进来就不好了,等下次我再来看你。”说完站起身朝婉落笑了笑便飞身一跃从窗子飞出去,茫茫月色,白影翻飞……
翌日,婉落身着白色打底粉色缀边旗装,衣服上的蝴蝶逼真有趣,在聚精会神批阅奏折的乾隆微微侧目便看到了立在一旁的婉落,漫不经心的问:“今儿个穿的倒是喜庆,怎么心情很好?”
婉落抿唇笑道:“皇上这是拿婉落寻开心呢,婉落哪儿有什么好事只是觉着那件衣服穿的太多次了,怕皇上觉得厌烦所以才想换件,谁成想皇上竟取笑我。”
乾隆“哈哈”地大笑出声,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口,又道:“前朝事务繁忙好久都没去看香妃了,今晚得去看看她。”
“皇上,您忘了吗今晚要在碧圣堂设宴款待五福晋的父母啊。”婉落连忙道。
“哦?朕居然把这茬给忘了,还好你提醒着朕,呵呵……”乾隆模了模身后的辫子嘲弄着自己,然后又埋首处理公务。
夜晚,碧圣堂的灯火要比前些时候更亮了些,西洋进贡的琉璃透明火烛灯把厅堂衬的更加尊贵华丽,乾隆与观保夫妇一起欣赏歌舞表演,乾隆因喝了梅子酒而有些微醺他对观保道:“观保,你的女儿可真是贤惠,朕很是欣慰!”
观保立刻起身谢恩,道:“皇上过奖了,五福晋能嫁给皇上最优秀的儿子是欣荣的荣幸。”
“哈哈……同喜同喜!赐御酒梅子酒给御史夫妇!”乾隆一听这话喜上眉梢,特此赏赐只有皇帝才可以饮用的顶尖梅子酒。
婉落看时机成熟,对坐在对面的永琪使了一个眼色,永琪起身对皇乾隆说自己有些微醉想会景阳宫休息,乾隆知道永琪心情不好没再说什么就应允了,片刻后婉落也对乾隆福身道:“皇上,奴婢再去摘些金子花然后再摘些梅子,奴婢看梅子酒怕是不够了,得提前预备些。”只有在公共场合下婉落才会在乾隆面前自称奴婢。
乾隆微醺的笑着点了点头,继续与观保畅饮并观看歌舞表演。
走出碧圣堂,绕过拐角抄了一个近道朝宫门口跑去,到了地方一看北墙后面似乎有几个影子鬼鬼祟祟地,婉落走上前拍了一人的肩膀冷声道:“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被婉落按住的人明显地僵住,然后缓慢地转过身婉落一看,荷这不是五阿哥永琪嘛!
婉落不禁好笑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站在这?”
永琪正要说话,就见背后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两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化成小太监的含香和穿着官服的尔康走了过来,尔康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都准备好了,箫剑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