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在高三学生紧张压迫的生活中倏忽而过,高考来临了。高考在我们的匆忙中浩浩荡荡的来临了,教室黑板的旁边挂着一幅同学自制的高考挂历,高考在倒计时,同学们一天一天的撕下纸张,挂历变得越来越薄。我们的心变得越来越不安和紧迫。我越来越咒恨起高考,觉得高考于我们的人生真的太不公平。这样的填鸭式教育,只会叫我们每个人都成为有两只脚的书架,而不是心中装满书的一个优雅的人。我愤恨,我忍耐,只等着高考一过,什么都解月兑。小露也再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我聊天,去逛街了,整天都猫在教室里做各种各样的习题,我一个人出去也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也只好陪着填ABCD。看着同学们,我只觉得真的很可怜,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熬过了高考,多少日日夜夜的奋战,最后由着几张考卷纸就结局了。高考结束后,我们所有的人都疯了,有的大声嚎哭,有的仰天长啸,有的静默坐在一旁,有的在扔课本书……总之,都疯了。这可恨的高考,压制了我们多久呀。葬送了我们多少个原本可以快乐轻松的青春日子。小露也疯了,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跳起来。把她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手捂着头,拼命喊叫。我被小露逗笑了,大声的笑着。小露抬起头来,我发现披着头发的小露原来很淑女,很可爱,很漂亮的。只是高考剥夺了她那些原本可以更可爱漂亮的时光,可以无忧无虑很幸福的时光。我扭头看了看,校外的天空。过了高考,从此,各自天涯。难免有些伤感,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许多年后,你们都会在哪?小露推了推我,“轶岚,你怎么了?怎么很忧郁的样子?”。
“我没事呀,只是想到高考奋战了那么久,终于解放了,心中无限的感慨。”为了不让小露跟着伤怀。
“轶岚,今天我们去K歌好不,同学们都组织去的,为了见证高考结束这历史的一刻,我们今晚就去疯狂一次。”小露试探着问道。
“好呀,只要你去我就去呗。”
“那太好了。耶耶耶……”小露举起胜利的手指,在空气中随意舞动着。
我素来好静,不怎么喜欢参加交际活动,特别是人特别多的地方,我会果断拒绝,从不参与。我宁愿留着这时间来静默来思考,思绪天马行空。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聚会,这是我的王国,我的思想我的国。
极富动感和激情的音乐充斥着我的耳神经。刚走进KTV包厢,同学们都起哄起来,为了这个聚会,小露叫我特意换了一套裙子,明亮的黄色,简单优雅的剪裁。小露说,这是她看到过穿的最漂亮的裙子,小露持有强硬态度叫我换上,我只得依了她,这才完事。小露也换了衣服,白色的雪纺上衣,贴身的淡蓝色牛仔裤,还是扎起马尾,我觉得今晚的小露像个优雅的熟女。我们挽手而进,我用余光扫视所有角落,因为听小露说,今晚易老师也被请入这次聚会。在包间的幽暗暧昧的灯光下,我努力搜寻那个熟悉的影子,我扫视了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他。我跟小露被同学们拉去人群中,我们班的男同学都端起了酒杯,里面倒满了橙黄色的液体,递给了我跟小露各满满一杯,说是我们来那么晚,各自先罚一杯。我本想推却,却见小露端起酒杯就一口气喝了下去,看到同学看我的眼神,我也只好一口气喝了光。小露瞥着我笑了下,小露是知道我酒量的,从小我父亲喜欢带着我去参加酒宴,父亲是极喜欢我的,跟着父亲在一起,我的酒量也是给练出来了,只是我平时从不喝酒,往往都会推却说自己不会喝酒,其实是小有酒量的哦,我看着小露也暗笑。
被高考压制了那么久的我们,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同学们疯狂得喊叫和吵闹。我跟小露各唱了首歌,我便坐到了挨着窗户的沙发上,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当然也可以看到易老师过来。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路边的霓虹灯也陆续华丽登场,夜色阑珊,车流不息,每个人脸上都行色匆匆,再看看我的这些同学,他们在忘情的狂欢,这些在我眼里幻化成了慢镜头,我忘情的观赏,每个人都需要回忆,失去人生意义的危机感犹如恶狼,只有回忆能将之挡在门外,诺贝尔文学获得者贝娄这样定义我们人生之中的回忆,因为我们需要各种各样的回忆,所以你们总是忙碌,总是忘情投入在当下。正想着,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是他。易老师拉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手里捧着玫瑰花,哦,天啦,是白玫瑰!我差点惊呼起来。有同学已经下去接他去了。我非常不安的坐在那里,心里思绪万万千啦。易老师已经走了上来,他今天穿得非常优雅,看上去容光焕发,特别阳光英俊。只见他一进来也跟我一样扫视一圈,我为着让人看着从容,我就故意跟旁边的同学在说笑,其实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易老师的一切行动,只是不露声色。在同学错愕的眼光下,易老师走向了我,双手捧起玫瑰花,递到我的耳边。我当时已经懵了,才慢慢扭过头来,我觉得我扭过头来那个动作,好像做了好多年。我接过他手中的花,说了句谢谢。易老师随即从一个同学那拿起麦克风,说:“同学们,先听我一说啊,去年的教师节,轶岚送给了我一束白玫瑰,我感到非常的震惊,这么美好的女子,送我一束花,并且是我最爱的白玫瑰。于我易某,真的是深感荣幸啊,今天我同样送给轶岚同学一束花,愿美好的她有着美好的人生,也同样祝愿大家,都有着美好的人生!”说罢,热烈的掌声响起。
小露给我端来两杯酒,示意要我去敬易老师。我推月兑。小露把我拉去洗手间,看着我的脸,慎重其事的对我说:“去跟老师告白吧,就说你喜欢他,现在不说,以后永远没得说了,很多情感随着时间将会挥之一去了。说了倒没有什么遗憾了。”我们虽然已经是成年,可是还真的是小孩子。小露说的倒也不差,可是忘却了这中间有个道德的藩篱,不管青春的情感再怎么炽烈,再怎么燃烧,我们还需要一点点理性,有时遗憾才真的不失为一种美。
最后我去敬了易老师,也像其他女同学一样要求跟易老师拥抱了下,我闻到易老师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书香,有阳光的味道。我再次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谢谢!”我谢谢他让我有过炽烈的爱情,暗恋的苦涩,道德的警醒,恋爱的美好……所有这一切我都非常感谢,这些在我的青春了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我在心里说:“谢谢你,我会轻轻的爱你一生。”
小露,今晚上很疯狂,跟男同学一杯一杯的干,像故意要把自己给灌醉。我看不下了,赶紧过去拉她,没想她猛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露这才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了,赶紧过来扶我一下。她满脸醉意的跟我说:“轶岚,我可不能比你,任何时候都那么静默,淡然。我是该疯的时候就得疯,并且要彻底疯。哈哈,今晚上我得喝足了,唱足咯。你甭担心我,我自己有个量的,万一不行的时候,我自会找你了。”说罢,便甩开我去了。
我们班级的老师都有走过场似的都来了,想来也是呆不久的。我过去,跟老师们打招呼,随后举杯敬他们,意思意思一下。易老师也坐在中间,和我们的英文老师在说说笑笑,我顿时醋意升起来了。我们英文老师是个特别时髦的女人,年轻靓丽,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也听说她有意于易言老师的,这个是早有耳闻的。只是耽于易老师有个教育局局长岳父,他们只差结婚了。易老师的这些私事我也只是听说而来的。易老师的父亲是A省一所重点大学的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住在我们C县。而他的女友是C县教育局局长之爱女。两家是友好的世交,一直是友好往来的。我看着英文老师笑得花枝乱颤的,我举起杯来就要敬她,我把满满的一杯全喝下了下去,看得瞠目结舌的。我示意她我已经先干为敬了哦,她可不能不喝呀。英文老师最后优雅的喝下了酒,今晚她穿得很性感靓丽,刚刚那喝酒的姿势撩人极了。连我看着都脸红心跳,当然这一切也在易老师的耳目之下。我看下易老师,易老师正看着我。
易老师拿起我手中的酒杯,把我拉下在他身旁坐下,因为KTV声音很大,他靠近我的耳边很大声的说:“轶岚,不要去敬了,意思一下就好了,喝酒太多不好。”说完模了下我的头。从拉我坐下和在我耳边耳语到模头,这一系列动作真的很亲昵。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因为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坐着,只是看下手机。我心里面蹦蹦蹦的,感觉很幸福哦。正当我顾自想着,小露歪歪斜斜的倒了过来,坐在我跟易老师的中间,她靠在了易老师身上,易老师斜过身,扶住了小露。小露也许是真的喝醉了。因为她竟然顺着易老师扶住他的手臂躺在了易老师的怀里。我只觉得有点棘手,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心下正思量。其他老师也刚好看到这一幕,倒也没有什么疑云在他们脸上闪过,大概认为这位同学是真的醉了。这时我们的英文老师拉开了易老师,她让睡着的小露躺在她的怀里,正好躺在英文老师丰满挺翘的胸部上。小露梦呓了几句,更是往前凑了凑。我很感谢她为易老师解围。但又心下想,这下可真是麻烦,小露呀小露你可不能醉了,不然我怎么把你给弄回去呀。虽说是打算通宵的,可我是没有打算通宵的呀。
其他老师已经纷纷先离开了。英文老师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也说要先走了。问易老师要不要一起走,她开车。易老师回应说今天他也是开车来的,叫她先走一步,他马上就来。英文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易老师,然后再看了下睡在我身上的小露和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英文老师走后,易老师,凑近跟我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宿舍,已经晚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小露,小露又抱起了易老师。易老师跟其他同学说了几句,要他们不要耽搁太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去,问还有没有一起回学校的,还有捎带一两个同学。其他同学这时哪会接受他的好心的,他们都打算好玩通宵的。最后我和易老师扶着小易下了一楼,把小露塞在了座位里。易老师叫我坐在驾驶室的旁边。我让小露睡好点,坐在了他的旁边。
A省的C县有一条流量比较大的河流,如果长江,黄河属于一级流量的,那么它就是二级了。它有个非常优雅的名字,叫“诗江”。我们的学校刚好在诗江边上,在城东。而我们现在在城西,刚好和学校斜对望着。我们来这边的路刚好是沿着诗江的江边。这是一条空旷,幽静和诗意的江边公路,每逢晚上,习习晚风就会从江面吹来,吹得人心神荡漾。这条江边的公路,旁边种满了郁葱的树木,和种类繁多的花草。有时周末,就是少得那么可怜的周末时光,我都喜欢拉着小露,带上一本自己喜爱的书,来到诗江边上的这条公路上,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就喜欢那么静静的躺着。我想起了“岁月静好”这个美好的词汇。
夜色下的诗江,更添加了妩媚和动人。这时,我就坐在易老师的旁边,和他那么近,那么远。很静,除了从打开的车窗跑进来的清风,和轮胎轧过地面的声音,我可以听到易老师均匀的呼吸。可是,我不知道易老师此时正想着什么,感觉好远。我想起了易老师讲过的一句美文,是顾城的。“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顾城如是说。
“轶岚,很喜欢玫瑰花吗?”易老师问。
我笑笑回答:“还好,只要是花,我都蛮喜欢。”
易老师扭过头来看了下我,“我以为你只是喜欢白玫瑰。”
我想起了去年圣诞节的白玫瑰,我本想问,但回想,觉得还是算了。我只当是易老师送的,岂不留下了更多的美好猜想。
易老师又扭过头来看了我几次,有好几次我们刚好眼神碰上。但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默着。我觉得,这样静静的也很美好。
这时,小露在后面出声了。她开始是叫我。我告诉她喝醉了,现在易老师送我们回学校去。小露像是刚弄明白了一件很重大的事件一样,突然激动起来。
“易老师,我现在不要回去啦,我们先不回去啦。”小露很着急。
我劝小露不要胡闹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老师,我饿了,你请我们去吃东西吧。”小露,突然很可爱的说。
“嗯,好吧,能请你们是老师的荣幸。”易老师笑笑回答。
小露把头凑到前面来,似乎特别的开心。
我纳闷她不是喝醉了吗?刚还像个死猪一样的睡着,这下这么清醒了,还想着吃东西,是不是晚风把她给吹清醒的。我正想着。
“那要哪里吃类,要不去西餐厅吧,你们想去哪家,我们就去。”易老师问。
我正要说什么。小露就抢过去话:“老师,随便吧,我们是学生,哪里知道哪家西餐厅好不好吃的,你说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
易老师开心的回答着说:“好。”
这家西餐厅装潢很豪华,和优雅。易老师熟手熟路的带我们进去了一个雅间。然后叫来服务员,叫我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用过餐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下可真的麻烦了,学校校门在十一点半就要锁门的,现在宿舍也进不去了。我撇嘴看了看小露好手机。小露也知道已经很晚了,回不去了。
这时易老师发话:“等下给你找个宾馆住下,明天早上再回
学校,学校已经关了校门了,外面很不安全。我跟一个宾馆的经理很熟,我等下带你们过去,我带你们过去之后,我也该回家了。”
我们连忙点了点头。
易老师带我们去的是C县最豪华的一个宾馆,进去之后,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和小露,看得我局促不安。只见一个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易老师叫了他声“哥”。
然后跟那个人说了我们的事情,叫他安排房间给我们住下。
服务员带着我们坐电梯上楼,我顺便问了下易老师:“刚刚那个人是你哥?”
这时,服务员小姐说话了:“这是你们易老师的家族基业,我们总经理就是易老师的亲兄弟。”
小露,惊愕的“O”了嘴巴。
易老师笑了笑:“这下更放心啦,是我们家开的。”
小露解释说:“易老师这话是从何而来的,我们相信你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再说了,像你这么英俊的男人,嘿嘿……”小露没有说下去了。我只怪小露又犯花痴了。
服务员带我们进了一间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整个C县县城的房间,连诗江也可以尽收眼底,迎面吹来的风吹起了我的头发和裙摆。小露一进来就奔去了床上,那恣意的样子,真的很欠扁,呵呵……服务员小姐跟我们交代了些事情,说有事就打内部电话。然后就离开了。易老师也起身正要离开。
小露叫住了他。易老师回过头来问还有什么事情。
小露调皮的说:“老师,陪我们说说话吧,反正是你家,你也是回家了。”
老师错愣的看着我:“呵呵,改天吧,今天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正要转身拉门离开。
小露迅猛的跑去洗浴间,在那哇哇大吐。我跟易老师赶紧跑进去。我扶着小露的头,老师捶着她的背。刚还不是好好的吗,还吃了东西了。
小露转过头来,嘻嘻笑道:“刚吃的东西白吃了,全吐了,真伤心。”
易老师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轻松的笑了。
我想起了,我说:“小露,我去下面附近的便利店给你买解酒的要吧,要不,你晚上可好受的了。”说着,便起身。这时,易老师,拉起我的手,随即触电似的放开了。我不敢转过头去,径直向门口走去。
易老师叫住我:“还是我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去不放心,再说宾馆内都有备有的,我去取下。”
这时,小露又是哇哇大吐。
我不由分说,赶紧拉门出去了。
小露其实是个很细腻的女孩子,只是外在性格上趋向直接了点。可是,我知道,她的思想不比哪个女孩子的心不细腻,感性,她是一个早熟的女生。外表很随意,而心思又很细腻的女生,感情来的很热烈,任何一切都无阻挡。我执意要出去买药也是给小露一个机会,让她的情感有一个宣泄。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易老师。
我走了之后,小露站了起来。两眼望着易老师,看得易老师满脸惊愣。他把易老师拉去床边坐下,然后一个人跑去洗浴间,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兑去,一丝不挂。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发着柔和明亮的光晕。早熟的女生胸部都发育很好,小露看着自己丰挺的**,笑了笑。最后用浴裙遮住,走出洗间,走到易老师的面前。把浴裙月兑掉,尽显在老师的面前,一丝不挂。老师被吓住了,随即回过神来,扭过头去,叫小露赶紧穿上浴裙,不要闹了,叫她听话。小露哪管易老师的话,借着酒精的壮胆,她抱住了易老师。易老师也是有血有肉之躯,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经得住这般诱惑。小露丰满的胸部紧贴着易老师的衬衫挨着他的胸口,从余光可以看到小露光洁圆润的双臀和修长白净的大腿。老师用力闭住了自己的眼睛。想用手推开小露。小露抓住老师的手在自己的胸部上移动。老师极力的控制自己,露出痛苦压制的表情。面对这样的极致诱惑,你叫男人如何把持住。凡是男人都会控制不住,马上掉进温柔乡里去了。可是,易老师却不,他用力推开小露,捡起地上的浴群赶紧给小露穿上。然后,掉头离开。
易老师是走楼梯而下,而我也是走楼梯而上的,因为我想给小露多点时间,当然我以为是小露会跟老师告白,然后老师拒绝,然后以开玩笑收场的。这样,也了了小露的一个心愿,满足她青春里爱情的愿望。我和老师在楼梯间相遇了。
老师叫了我。“轶岚,你怎么走楼梯。”
我说我忘记了在多少楼,我只记得楼口处有幅梵高的向日葵,我是不会记错的。于是我走了楼梯。
我正要说着什么,易老师走近我,用手模模我的脸,无限柔情和纠结的表情看着我。我还是保持了我一贯的静默。易老师转身走下楼梯,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真的很想用脸去贴贴他的背。
爱情是一种宗教,信奉它比信奉其他任何宗教的代价更高,它转瞬即逝,经过时和淘气的孩子一样,总得打碎点东西。巴尔扎克在《高老头》里这样写道。成长需要代价,而热烈的情感需要的代价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