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谁在彼岸等待 夜游山顶览胜风景

作者 : 妖姬百合

我们走在诗江边上,闻着岸边青草与花香的味道,夹杂着江水的湿润气息,心情特别的轻松,只留一片沁凉装满心间。岸边徒步我们三人谁也不语,生怕打扰了这种宁静。易言是性情中人,自是愿意陪着我们享受着这种生活的喜悦和轻松。

岸边有很多黄色的小花,小露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就采摘了一把,扯来藤蔓,制成一个花圈,带上我与她的头上。小露笑得乐不可支的,我看着漂亮的花圈,刚刚的怜惜之感也九霄云外去了,花儿不正是为了美丽而绽开的吗?虽然它的美丽最终夭折,但是还是绽放了,绽放在了我们的心间,和我们记忆的田野。小露唱起了周杰伦的歌曲《晴天》:“故事里的小黄花,在出生那年开着,田边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愉快的歌声荡漾在春风里,诗江的春水面上,飘向了远方……我记起了中南大的开黄色小花的树,我努力得给他们描述小黄花的飘渺和浪漫,听得小露非常的遗憾,发誓下次一定跑去,一路走过去,一路打开书包去接黄色的小花,走过来了再走过去。易言微笑不语,望着诗江江面,记忆的锁打开了他回忆的大门。易言跟我们说,他也是中南大的学子,也是从中南大出来,中南大给了他人生太多的美好,特别是校园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给了他一人生。他知道我所说的开黄色小花的大树,种在南门,和中南大的建校的历史差不多,是在建校初种植的。他说种树的人不仅是种树,而是在种植一种人生的浪漫,也种植了一个学子满天下校园历史。它的学子会记住它的一切。

天已黑,小露建议晚上去狮子山公园游玩,她说晚上游玩应该是别有一番兴致的。看着小露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的兴奋,我跟易言互相望着,好像都在表达同一想法:我没关系。既然都没有关系,那好吧,就听从小露的建议,晚上游玩狮子山。不过,我跟小露可不是第一次夜游狮子山了,早在C县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夜游过了。有时是一大帮同学,有时是我跟小露。年轻时候的疯狂总是让人兴奋不已的,也许等你老了之后回想,你还是会激动不已。青春的魅力就是在于它无所畏惧,无所牵挂.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如清风自在的旅行,越过这寂静的山野,越过夜幕下的远山,在无限静谧的世界里自在奔跑。

狮子山公园跟C县一中都在县城城东,我们驱车前往,小露去超市买了很多零食,她说到时我们边品零食边话谈人生,人生得此乐而无憾也。我不帮她提,跟她说谁弄的谁去整去。她提着大袋的零食站定不动,似乎在懊悔真不该买那么多的。谁知她大声对着我们说:“糟糕,轶岚最喜欢的白巧克力没有买。”我当时听了很感动,只有小露才会那么傻傻的记得我只爱吃白色的巧克力。易言赶紧应道说他去买去,说着便跑去了超市,回来时买了好大一袋白色的巧克力,我和小露看了不禁大笑起来。

“老师买那么多巧克力,打算当饭吃呀,想把轶岚喂成肥猪了是吧,哎呀,现在人家追求骨感美了,不是唐时的以肥为美为基准咯。”小露说的把易言也给逗笑了。

狮子山晚上还是会售票的,不知道是制度的松散还是这个公园管理人是个非常月兑俗之人,所以不按照常规晚上还是照常售票,晚上还是不会封山。当然这个时候公园里面还是有很多人的,有跟朋友结伴来游玩的,也有全家老少一起出动,带着小孩出来玩的,当然也有个人来寻求清净的。狮子山公园入园口开办有游乐场,里面吵吵嚷嚷,热闹非凡。大半晚上来游玩的都是带着小孩子来游乐场的,所以到处都有大人和小孩的身影。我们三人自是直奔山上而去的,是来寻求清静的。

小露拉着我的手,步伐非常快的往上台阶走去。我回过头来叫易言,赶紧跟上。谁知手也跟着发了出去,易言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多想,有些时候多想是多余的,简单就好。月影婆娑,月光下的树影,绰绰约约,寂静的投射在山路上。山林间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小露紧拉着我的手。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这首诗里我读不出王维的潇洒出尘,作为一个隐士的自在和悠然,我读出的是一种孤独和寂寞,一种孤芳自赏无人能懂的孤独,一种深林人不知的寂寞。走至山顶,已不见灯光,山顶没有照明的设施,只是依稀能听见不远处山顶设有的旅店里发出的一切日常的声音。嘈杂低俗的音乐,在这寂寂山林中,也显得平和了许多,不再像往常一样让人听了只觉烦躁。偶尔发出的人说话的声音,在夜色下的山林中,显得可爱极了。我想,王维应该也是希望听到这样的声音的。在深林里,日常的一切繁杂都变得那么可爱可亲了。

站在山顶俯瞰下去,整个C县县城都尽收眼底。在夜幕下,泛着红绿灯光的城市,显得那么飘渺和迷茫。我们就这样站着,并肩看着这落寞的人间。在这一刻,我有种幻觉,我长了一对翅膀,已经飞离出去这个俗世,我追向了自己的理想,飞向了自由。这一刻,我看到了易言泪流满面。

小露跟我铺开一张准备好的垫毯,我们把零食全部摆在上面,借着月光,我们坐了下来,小露开始啃食零食。小露给我拿出白色巧克力,我接住撕开往嘴里送。易言挨着那边躺了下来,望着月空。他说:“那如烟般的往事,在风中弥漫飘荡,沧海变桑田的记忆,沉重可又如此飘渺。”

我跟小露都没有说话,静静听他讲述,讲述那如诗般的心情和理想。我抬头仰望星空,看到生活变得很飘渺,现实也变得不再沧桑,理想变得不再遥远。易言是一个诗人,是一个在清月下吟诗的诗人,我这么描述他。他的话语让我走出了现实的桎梏,我看到了自己的内心,看清了来时的路和知道了该去的远方。

我跟小露在垫毯上躺了下来,我们头与头相对,而易言则是躺在隔着零食的我们的远处,他闭目静思。我闭上眼睛,听着山风静静穿淌而过。就这样,我们躺了很久,我感觉到了小露起身而去,走向了易言,借着余光,我看到她把头低了下去良久。我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小露的堕胎,孩子不是孙晓林的,堕胎那天易言的电话……一件一件事情突然像前后首尾相应似的理得非常通顺了。我装作已经入睡,似乎我也真的已经睡着,不再理会那么多是非清楚明白。

小露叫醒了我,我起身,无意间撞到易言的眼光,我想想刚的一切,心里略显得有点尴尬,我眼光游离的看着别处。易言似乎也是如此,小露却是平常一样的看着我。小露说虽然是春暖花开了,但晚间还是很凉,说着要去山顶的宾馆留宿。我帮着她收拾好东西,不语。我们循着小路找到了山顶宾馆。宾馆有好几处房子,倒是像农家房舍一样,东一座西一座的,好是随意悠闲。易言去开了两间房来,两间隔了一块空地。我跟小露住在一间,他住一间,他帮我们整理了下,就跑去他的那间。我跟小露说了会话,小露想要引入那个似乎跟易言有关的话题,可是我游离开了来,我想的很简单,我不想知道那么多。今天蛮累的,我跟小露说我早点休息了,小露跟着我躺下。小露悄声的叫我,我当做熟睡没有听见。小露是想跟我说说心里话,可是这个傻瓜,对于我来说,易言是我懵懂爱情里美好的化身,他仅仅只是代表一种美好,但这种美好我不能打破。过了些许时候,我看到小露起身,她拉开门悄悄的关上,她走了出去,我知道,她走去了哪里。我睁开眼睛看着房顶,这个时候我特别想项子衿。

项子衿自从去年的圣诞节我们错过之后,他的电话和信息也就没有那么勤快了,我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孩子,我不会主动去找他问他为什么,我总是在岸的这边等着他在对岸的回应,固执却在期盼。有时,我会很冲动的想到去H市找他,去追寻他的足迹,抚模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但是,想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激荡的心即刻冷却。项子衿可以给我一切,而我除了能给他的爱,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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